也得虧你們今天把我找了來,否則再過一天,這孩子就沒了。”
這一下讓賈海霞和姜綰都有些懵。
兩人二話不說就去辦理出院手續,醫生一聽說病人醒來后就要出院。
立馬不干了。
沖過來說道:“你們這是對病人的極大不負責任,怎么能現在讓她出院。”
“她頭部有瘀血,如果不能將瘀血化開,一旦瘀血出了問題搞不好會喪命的。”
玫瑰不悅地說道:“我們找到別的好醫生了,需要辦理出院到別的地方去醫治。”
“一切后果我們自己負責。”
醫生氣得咬牙切齒。
但還是不肯放姜綰離開。
最后他說道:“這位病患是公安局的人送來的,如果想要讓她現在就出院,讓公安局的人過來簽字,只要他們同意我們就沒意見。”
于是玫瑰只能去找公安局的人,按照醫院這邊說,送他們過來的是東城分局的人。
只要那邊的人簽字就行了。
玫瑰找到東城分局,但那邊的人卻不肯簽字,原因很簡單。
他們說:“你們自己找的醫生又沒有醫生資格證,也不是什么名人,如果出去后被治錯了,死了或者出什么問題怎么辦?”
“她這個案子和通緝令上的頭號通緝犯關系密切,在案件沒有完結之前,我們就要對她的生死負責。”
“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把她帶走的。”
玫瑰嘗試著說服都沒能行,她心底焦急得不行。
如果不能讓姜綰離開醫院,醫生又要給她打那種會對胎兒有影響的藥。
如果姜綰一直沒有醒來,需要那個來保命,那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偏偏并不是如此。
姜綰現在已經醒了,不需要那種藥保命了,就還是希望能保住孩子。
眼見公安局這邊還是不肯給簽字。
玫瑰急眼了,索性就在公安局這里鬧了起來。
其實她也是有些氣昏頭了,她如果想個辦法迂回一下,不是沒辦法解決,只不過現在因為關心則亂。
她最擔心耽誤的時間越久對女兒到危險就越大。
想著自己這么鬧一鬧,公安局的人為了息事寧人或許就能妥協了。
卻沒有想到,這一下把自己鬧了進去。
東城分局的局長見狀一聲令下把玫瑰給拘留了。
與此同時,醫院這邊以沒能辦出院就要給下藥為由,再次下了一個藥單。
里面加上了那種活血化瘀的藥,而且還是加倍計量的。
醫生和護士到病房里查完房后,便讓人過來給姜綰掛吊瓶,姜綰這會兒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李半夏出去附近的藥店買藥,打算暫時先配一些能夠讓姜綰腦子里瘀血穩定住的藥物,防止其他地方再出血。
也要控制血塊不會到處亂竄。
否則若是進了不該去的地方,就會造成腦血栓后果不堪設想。
病房里此刻就只有賈海霞一個人盯著,賈海霞看到護士把小車推了進來,準備要給姜綰打針時,立馬不干了。
她攔住護士說道:“我們要出院了,不打針了。”
護士氣惱地說:“你這個同志怎么這樣?你兒媳婦現在需要打針,如果不打針病情會惡化的,請你讓開。”
“她剛剛才脫離了危險,經不住折騰。”
賈海霞卻死命地攔著道:“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你胡亂打針,害了我的孫子。”
“我們已經在辦理出院了,不用你們來治,我們已經找了比你們更厲害的醫生。”
小護士見她攔著不讓打針,也有些急了。
心想:現在這些沒有水平的鄉巴佬怎么一個個如此的不講道理,簡直是胡攪蠻纏。
于是她從病房里出去,在門口喊了一嗓子:“來人,幫忙去叫一下保安過來,有病患家屬在鬧事。”
她的一嗓子吼完。
很快,走廊里來了七八個人,都是這醫院的保安。
他們進來后,不由分說把賈海霞摁住,然后拖了出去。
賈海霞急眼了。
怒吼道:“你們干什么?晴天白日的就要抓人嗎?”
這一刻賈海霞忽然覺得不對勁兒了。
醫院這樣做可以說成是對病患的負責,但也沒有必要負責到這個程度。
病患不打針就直接把人抓走了。
這是什么,土匪嗎?
而且賈海霞清楚地記得,因為想要出院,她們并沒有去交住院費。
今天早上醫生就來催了,說住院費已經欠了100塊錢,讓她把住院費補上,并且再預存一些留在賬戶里。
賈海霞是打算晚一點過去的,因為還沒來得及到銀行去取錢,結果姜綰就醒了。
這會兒又說要出院,既然要出院,就沒必要再交更多的住院費,賈海霞就琢磨著等一下把欠的100塊補上就得了。
按照醫院的做事風格,如果賬戶里欠了一百塊沒給,是絕對不會再給下藥的。
就算你拼了命地求他們,他們也不會冒著你還不上錢的風險,多給患者下一點點藥。
但是現在,這些人卻主動下藥,看樣子還不是一瓶,這明顯不對勁。
賈海霞拼命吶喊,企圖掙脫桎梏,她強烈懷疑醫院的人不安好心,要害病患的性命。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也沒有用。
這些保安的力氣比她大,直接把她拖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姜綰一個人。
護士見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說道:“這家的家長怎么這么兇殘?”
“他們家都欠費了,我們醫院本著人道主義才給患者繼續用藥,患者家屬居然還怪上我們了。”
醫生淡漠地說道:“總會有一些不知好歹的患者家屬,你不用理睬,盡管給她打針好了。”
護士又問道:“這一瓶子藥要加這么多的針劑在里面嗎?”
“一般不是說加23只就已經足夠了嗎?”
“可你這一下子加了6只,雖說都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可加這么多真的沒問題嗎?”
醫生怒吼一聲道:“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讓你做就趕緊做,如果你不想做還有別人來做,不然你回家別干好了。”
護士很受委屈,但還是痛快地說道:“好,我現在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