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軍轉頭狐疑地看向她,這時姜綰發現白建軍的手里拿著一柄短刀。
隨時準備要刺過來,她急忙說道:“我剛才扭了一下腳,不小心摔倒了,沒事沒事。”
白建軍抿著唇,一雙眸子冰冷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姜綰朝著他訕訕一笑說道:“我現在沒事了,走吧走吧!”
她急忙整理一下他的衣服,不過,剛才崴腳雖然是故意做出來的,但也的確是扭了一下,不可能馬上就好。
這會兒走起來還有些跛。
白建軍見狀,眉頭擰得更緊了。
上前一步,伸手繞向了姜綰的身體。
姜綰嚇得后退一步,拍向了他的手腕,白建軍說道:“再反抗我就弄死你。”
姜綰蹙眉強忍著不適,停住了襲擊他的手。
白建軍上前將她扛起來,姜綰頭重腳輕郁悶地說道:
“我是孕婦,你這樣的姿勢會窩著我的肚子,會傷了孩子的。”
白建軍想想也有道理,干脆改了姿勢,由扛著她變成了公主抱。
這姿勢稍微舒服了一些,姜綰也相對滿意了一些,然后便帶著她離開了。
就在姜綰離開,剛剛走到2樓的時候,3樓的房門無聲地打開。
東廖出現在門口,他四處看了看急忙關了房門,等到姜綰被白建軍抱著離開樓門洞的時候,東廖也無聲無息地追了出來。
他看見一個男人抱著姜綰要離開,立馬急了。
沖過去就想要攔住,可就在這時,他的面前閃現出一道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男人看上去30出頭的樣子,長得白白凈凈的。
但是,那雙眼睛極其陰狠。
男人咧著嘴,扯出一個邪魅又陰冷的笑容說道:“你這么著急是想要去哪?不如咱們聊聊再說。”
東廖看著面前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小會兒的疏忽大意,就看丟了人。
還眼睜睜看著姜綰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抓走,奇恥大辱啊。
他磨了磨牙,憤憤地看著對方冷哼一聲道:
“既然看丟了,那就先抓了你再說。”
“就不信揪著你的小尾巴找不到你的主子。”
話落便沖了過去,可讓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眼看著就要靠近對方的剎那。
那人只做了一個動作,他的身體就僵硬在原地。
就見那男子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東廖便扣動了扳機。
幾乎是剎那之間,東廖猛地偏轉身體,槍聲響起的剎那,東廖的人已經滾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子彈還是擦著邊過去。
耳朵上一陣刺痛,看樣子不是整個耳朵被打掉,就是被劃傷了。
東廖根本顧不上這個,兩人的距離很近,子彈的速度更快。
東廖想要活著就必須要不停地移動,讓他察覺不到自己的移動軌跡。
但是在他跳起來的剎那,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轉身揚了出去。
煙塵飄飛中,那個男人一下子迷了眼睛失去了準頭。手里的槍無目的朝著東廖的方向胡亂開了幾槍。
東廖左躲右閃避開了。
這個時候因為院子里響起了槍聲,驚動了門口的保安。
保安立馬有人沖了進來。
見遠處有人開槍,便對著空中開了一槍吼道:“住手!否則我要開槍了。”
男子見狀身體顫了顫,嘴里發出一聲咒罵。
扭回頭看了門口的幾個保安一眼,把槍收好一溜煙地朝著一個方向跑掉了。
東廖見那人離開,整個人仿佛泄了氣一般癱在了地上。
門口的保安很快就來了。
低頭看了看東廖問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這時才發現周邊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
他急忙過來查看,東廖翻身坐起,伸手摸了摸耳朵。
耳朵上已經豁開了一個口子。
刺痛感一陣一陣地襲來。
他根本顧不上這些,急忙說道:“剛才有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離開了。”
“你可曾見到?”
保安蹙了蹙眉頭說:“是看見一個男的抱著一個女子走了。”
“說是那個女的生病了,急著去看醫生。”
“我看那個女的好像是咱們小區的業主,不是說已經懷了孕嗎?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東廖搖頭道:“不是孩子,那個男的是綁架犯,他綁架了我的雇主。”
東廖是作為保鏢進來的。
在小區已經過了明路,做了登記的。
否則他進進出出肯定會受到盤問。
所以,門口的保安都知道,他是這家女主人請來的保鏢。
現在聽他這么一說,立馬明白了。
他們一個個白了臉,有人急忙拿出無線電對講機向上匯報,同時整個小區里的保安都行動起來,到處尋找姜綰的下落。
這個時候,姜綰已經被那個男人抱著進入了一輛車。
很快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等東廖沖出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了那輛汽車的尾氣,他想找車追上去才發現自己的車在院子里面。
他急忙轉頭回去開車,等開著車出來時,哪里還有姜綰和那個男人的影子。
甚至之前朝他開槍的那個小子,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東廖氣得連連跺腳,無奈之下,只能去找梁建國報警。
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他非常清楚。
對于姜綰來說,但凡想要綁架她,收拾她的人,絕對都不是簡簡單單單的小賊。
不管是哪一件案子,涉及的事情都太多。
姜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就只知道白建軍把她丟在了車上。
不過考慮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對她相對溫柔一些,起碼沒讓她覺得太過痛苦。
車很快上了路,姜綰坐在副駕駛上腦子里思緒萬千。
如果現在她沒有懷孕,一定會尋找機會跳車逃離,可現在肚子里有孩子,她這一跳車就徹底沒命了。
不僅孩子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也沒了,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因此她很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靜觀其變。
在她看來白建軍沒有現在就殺了她,而是把她帶走必然是有所求。
要么是想要通過她得到什么,要么就是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有了這樣的認知后她的心平靜了一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