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要離開這條巷子了,忽然面前又出現了4個男人,這4個男人一個個長得不怎么樣。
身上也是臟兮兮的,看著就像是盲流,不知道是哪里鉆出來的。
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四人看到姜綰時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人問道:“老大是這個娘們嗎?”
那人回答說:“對就是她,上面說了。”
“只要弄死她,就可以給我們1000塊,到時候咱們四個人分一分,一人分二百五。”
這話說完,姜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們也覺得二百五這個數字不太好聽,于是有人氣惱地說道:
“要不老大你們少分我一塊錢。我要249就行。”
老大想想也行,便說道:“實在不行給你們一人251,那一塊錢算我出的。”
四個人分好之后就看向了姜綰,姜綰被氣笑了。
她冷冷地說道:“你們還真是夠蠢的,我的腦袋難道就值1000塊嗎?是誰讓你們來的?”
那4人冷哼一聲說:“咱們雖說是第1次干這買賣,但也知道道上的規矩。”
“既然拿了錢財就要與人消災,你問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告訴你是姓顏的雇傭我們來殺了你的。”
他的這話說完,姜綰都忍不住笑了。
心想這人夠蠢的。
也不知道腦子里裝了多少大糞,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時4個人亮出手里的刀子撲向了姜綰,姜綰避開了前面的第1個人,飛腳踹了出去,直接踹在她的側腰上。
后面兩人追過來齊齊朝著她揮刀子。
姜綰見狀側身避開手里的銀針,刺向了其中一人的手臂。
那人的手忽然麻了一下,刀子掉落在地上。
他捂著胳膊大喊道:“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怎么不能動了?”
“這娘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大哥給我報仇啊!”
“完了,我的胳膊廢了。”
他躺在地上大呼小叫,另外三人急眼了,抓著刀子沖向姜綰,就想要弄死她。
姜綰開始還能夠應對自如,這三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也不能真的把他們弄死。
頂多是用巧勁或者是用銀針刺他們的穴位,讓他們喪失戰斗力。
可今天她已經跑了好長時間,再加上懷著孩子。
這會兒眼見三人沖過來時,她又應付了一陣兒,忽然就覺得肚子抽痛了一下。
就在她身體僵硬的剎那,一柄刀子朝著她刺了過來。
姜綰想要避開,可肚子的抽痛讓她半個身體都不能動。
眼睜睜看著這刀子就要到近前了。
姜綰的心忽悠一下,心想:完了,這一次算是陰溝里翻了船,早知道這樣就不讓東廖離開。
有他在身邊,自己也就不會出事了。
可一切都晚了。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刀子刺過來的剎那,忽然從斜刺里探出一只大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姜綰順著那只大手看過去。
居然看到了剛才要殺她的那個男人。
被抓了手腕的殺手也有些愣,他扭頭看過去,見是不認識的人。
他氣惱地喊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我們的閑事?”
“我警告你,趕快放了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姜綰見他出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出手幫忙,但卻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她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后退幾步,靠在了樹干上。
她摸著下巴看著那個男人,快速地將面前三個男子全部解決了。
都解決完后,那人轉頭走向姜綰,對姜綰囂張地說道:
“你的命是我的。”
說完就要離開。
姜綰急忙叫住了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是要殺我的人,而從另一個城角度說你又救了我。”
“所以我有必要問一問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好歹也要讓我知道是誰一直惦記著要殺我吧。”
那人駐足轉頭看向姜綰,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覺得也有道理,于是冷冷地說道:“我叫白建軍。”
說完扭頭便走了。
姜綰愕然。
白建軍這名字咋這么熟呢?
如果是在往常,他報名字的剎那姜綰就能想起是誰了。
但因為懷了身孕,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她就覺得最近的腦子很不靈光,明明很眼熟的名字,可半天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沉思了好一會兒后,又僵硬著身體往前走了幾步路,猛然想起這個人是誰。
白建軍,通緝榜上第1人。
再看看他的身手和他眼角眉梢的煞氣,全都對上了。
她就說,這男人看著就不簡單。
是啊,殺了50多個的能簡單到哪里去,再加上他的身手。
姜綰有些頭疼,她覺得自己可能瘋掉了。
不然為什么會問梁建國通緝榜上第一的人是誰。
要是不問,可能她也不會認出這個男人或許還能夠坦然淡定地放任他該干嘛,干嘛去。
但她想不通這個男人殺她做什么。
梁建國不是說他不殺女人?
難不成他沒錢了,所以是買兇殺人嗎?
還是報復殺人?
姜綰有一腦袋的問號想要找白建軍問一問,可轉頭再看,哪里還有他的人。
姜綰很郁悶,轉頭回家了,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報警。
也不知道那雪死沒死?
梁建國說她是罪惡的發掘機,好吧。
在她去了一趟工地后,原本還想著沒有找到什么有利的線索。
如今她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罪惡發掘機了,這白建軍走了那么多的城市都沒人能逮到他,結果卻被自己碰到了。
也不知道她這個狗屎運到底是從哪來的。
姜綰碎碎念一臉懊惱地回家了。
但她不知道是,在她離開后,那個白建軍并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看著,然后就眼睜睜看著她走到了公安家屬院的小區門口,接著便進去了。
白建軍見她進了小院后,等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他在街道上穿行,沒多久便進入了一個片區里,在一家很不起眼的院子門口停下。
然后看看左右沒人,直接翻墻進入。
屋子里一個男子正坐在搖搖椅上,拿著酒瓶子喝著白酒。
那悠哉愜意的樣子,就好像是不問世事的市井小人一般。
白建軍進來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那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
“怎么了,一副氣哄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