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陳一也是個明白人,向來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最善于察言觀色。
開始的時候也是不太懂。
但張平這么一解釋,他瞬間明白了什么,臉色也變得特別精彩。
急忙點頭應承道:“對對對,我什么都沒看到。”
就只有茍峰傻乎乎地站在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沒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過了一會兒,見加迪似乎要堅持不住了。
喬連成才走過去在他的身上拍了拍。
下一刻加迪嗷一嗓子嚎了出來,然后就哇哇大哭起來。
他發現自己能說話了,急忙滾到了喬連成的面前,用雙手抓著喬連成的褲腿說:
“我早就想說了,是你堵著嘴不讓我說。”
“現在我終于能說話了,你想要問什么我都告訴你,求求你別再用方才的法子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他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張平整個人都懵了。
他猜到喬連成用了什么手段,卻沒想到他的手段如此隱秘又如此可怕。
也瞬間明白喬連成不是崇洋媚外的人。
他是暗中在折騰這個加迪,但是明面上好聽的話得說出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動了手腳。
所以,張平才會忍不住地驚呼。
但在后面,又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些過了,可能喬連成沒那么大的本事。
現在聽到加迪這么一說,他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剎那之間,他看向喬連成的眼神里帶著幾抹驚恐,這個男人有點可怕呀!
不光是張平想明白了這一點,陳一和茍峰也想明白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喬連成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他笑吟吟地拍了拍加迪的肩膀,然后勾著唇角問道:
“說說吧,你們這一次到我們這兒來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轉身就走。”
“不過剛才那個狀態可能就要讓你持續經歷下去,一直到你的魂魄回到你的國度去,大不了最終這邊報上去說你因為太開心笑死了而已。”
喬連成這么說,眼神看向張平。
示意他翻譯。
張平吞了口口水,按照他說的如實翻譯。
翻譯完加迪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臉上也浮現出驚恐的神色,好一會兒他點頭道:
“好!我說,我什么都說。”
按照加迪所言,他們制定了計劃,想要偷襲華國的軍營。
他們的上級說過,軍營里有他們的人,是剛剛送進來的,一共有三個人。
等他到了軍營后,按照要求和這邊人取得聯系就行了。
到時候里應外合便可以偷襲軍營。
先是給他們下毒,然后趁機進去后把軍營里的那些人都弄死,實在不行把他們從山上丟下去,到那個時候整個軍營都處于癱瘓狀態,他們會發射信號彈讓他們國家的部隊沖進來,占據這塊地方。
只要把這里占據下來,華國想要打回去就很難了。
因為,說好了不能用槍,就算要打回去也得用人來填。
說白了就是物理攻擊、死磕。
這種情況下打過來容易,想要打回去可就難了。
張平一邊聽一邊翻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沖過去狠狠掐死加迪。
但是。
他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那么做,所以后面的很多話都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張平說完,陳一和茍峰也氣得要死。
只有喬連成的神情很是平靜,他淡漠地看著對方問道:
“按照你說的。你們那里打入到我們軍營中的一共三個人,除了那個侯連長外,還有兩個對不對?”
張平翻譯后,加迪點頭。
喬連成蹙眉道:“你不老實,我要聽實話,可你卻糊弄我。”
“既然如此,那你就接著笑吧。”
話落他又一針刺入了加迪的笑穴。
加迪驚恐地大叫了一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那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停止下來。
他一邊哭一邊笑,捂著肚子在原地顫抖。
然后笑著回答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一共只有三個。”
“我也不知道那兩人是誰,我到了這里后,就只有那個人來聯系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侯連長。”
“至于那兩位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呀。”
眼看著他快要笑沒氣兒了,喬連成才在他身上又扎了一針。
他這才消停老實下來。
這一幕看得陳一三人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喬連成淡漠地抿唇,忽然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
從里面倒出一粒藥,塞進了他的嘴里。
加迪驚恐地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喬連成平靜地說:“毒藥。”
加迪瞪大了眼睛,喬連成淡淡一笑道:“這種藥吃下去后,每隔10天就需要一粒解藥,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加迪聞言拼命地搖頭,喬連成也不理睬他。
就抱著胳膊靜靜地看著他,不一會兒加迪便感覺全身都很疼。
疼得好像是有無數的老鼠在啃食著他的身體,他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痛哭,哀求慘叫。
這個時候或許是聲音太大,團長聽到聲音過來敲門問:
“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喬連成示意陳一去解決此事。
陳一是三個人當中最自來熟的,什么樣的人都能說得上話,讓他去做外交再好不過。
陳一沒推脫,急忙開門出去了。
團長借機想要進來看,卻被陳一用身體擋住。
他笑盈盈地說道:“我們就是和加迪聊聊天,順便讓他嘗試一下我們華國的精髓。”
團長不解地問道:“華國的精髓是什么?”
陳一笑瞇瞇地說:“按摩呀,中醫按摩正骨,那可不就是華國精髓。”
“剛好我們組長學會了一些,他正在給加迪做按摩呢。”
一聽說加迪正在接受按摩,所以這樣慘叫,倒也能理解了。
團長點了點頭,蹙眉說道:“好,好的,你們組長給他按摩做什么?”
陳一回答道:“他們不是外國來的友人嗎?”
“既然是做了俘虜,那就是來我們這做客的,我們自然要發揮東道主的精神,好好地照顧他們。”
“必須要把他們伺候得美美的,這樣他們才能夠安然地呆在咱們的戰俘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