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幾乎剛剛進去,忽然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
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畔響起:
“站住,把手舉起來。”
“否則我不建議在你們的身上開幾個洞。“
“反正現在已經是在展覽館的里面,你們意圖盜竊,就算打死了也是活該。”
聲音未落,展覽館里的燈光瞬間亮起。
等他們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脊背發寒,僵硬在原地沒敢動。
三道黑影就這樣被逮了,然后被捆得結結實實送了出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展覽館內就在三黃連印章那個展臺附近的地面,一下子被捅出了一個洞。
接著一個腦袋冒了出來。
可讓那個腦袋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冒頭的剎那,屋子里忽然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聲音很小,卻很清脆,一下子傳出去多遠。
那人懵了還沒等弄明白呢,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他從地下爬出來,看到面對用槍指著他的公安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屋子里居然還會有鈴鐺。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地面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放上了一只大網。
就像漁網一樣的東西,很是細小,是尼龍繩的。
不過尼龍繩的交叉之處,掛了一個小鈴鐺,這樣的漁網覆蓋了整個地面。
不僅僅是過道上,就算展柜下面也有。
他震驚了。
這個工程可不小。
關鍵是白天來展覽館的時候,怎么就沒看見有這玩意兒呢?
這一刻,從地下鉆出來的人腦子里轟隆一聲。
想到他們的計劃,震驚地抬頭看向頭頂。
他驚詫地發現:不僅是地面有這樣一張網和這么多的鈴鐺,頭頂上也有,那天花板上面早就已經布滿了細小的鈴鐺。
如果不仔細看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這一刻他徹底死心了。
旁邊的槍在他的太陽穴上捅了捅,公安低聲命令道:“還不快走,想什么呢?”
“是準備給后面的人送信嗎?”
“可別耽誤了后面的人上來。”
從地底下鉆出來的那人臉色白了白。無奈地嘆息一聲,不得不灰頭土臉地徹底爬出來。
果然,還真就讓公安局的人說準了。
他離開之后不一會兒,從下面又冒出一個腦袋。
然后一抓一個準。
光是這一個地下出口,就抓了四個。
當這些人全部被抓走后,整個場館一片寂靜。
這時時鐘已經指向了早上6:00。
這會兒正是交接班和準備吃早餐的時間,不過有人還是決定選在這個時候出手。
同樣是有兩道黑影,他們早就已經悄無聲息地爬到了展覽館的頭頂。
他們似乎早就已經摸好了地圖,然后從展覽館的通風口那里爬了下來。
等他縮著身子秉著呼吸到通風口下面的時候,剛剛把通風口的蓋子移開。
瞅了瞅下面的通風口,覺得應該能出去。
他瞇著眼睛往下看了看,見下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松了口氣,接著就把頭從通風口上鉆了出去。
就在他的腦袋剛剛鉆出的剎那,忽然耳邊響起了叮鈴鈴的聲音。
他仔細再看,就發現整個天花板的棚頂到處都拴滿了小鈴鐺。
事實上這是很細的漁網。
漁網不知道什么時候貼在天花板頂上的。
鈴鐺布滿了整個漁網,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
但凡有人碰觸到漁網就會響起鈴聲。
這賊立馬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急忙縮頭想要跑,遺憾的是已經跑不出去了。
后面的那個人就在他不遠的地方。
他剛要后退,直接踢到了后面的人。
他急忙朝后面喊道:“快退,這里有埋伏。”
但是沒用了,后面那個人不僅退不了,反而繼續向前。
兩人一下子就在通道里撞上了。
后面那人急躁地說道:“我的后面有人在盯著呢,快跑。”
“要不然咱們就被人包了餃子。”
前面的那個賊抓狂地說道:“我也想跑,可我跑不了。”
“下面有鈴鐺,他們已經有準備了。”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凌晨6:45,前前后后的幾波全部都被抓住了。
這些人繩捆索綁丟在地上一排排地蹲著,看著還挺壯觀的。
姜綰緩步走過來,背著手看了看。
她不禁嗤笑了一聲扭回頭問喬連成:“你猜他們還會不會有人來送菜?”
喬連成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
“要是腦子不好使,還想再試試,沒準就真派人來了呢。”
姜綰嘆息了一聲說道:“說吧,你們來博物館是想要偷什么的?”
這些人都面面相覷,誰也不吭聲。
大勇上前把他們塞在嘴里的布頭給拽了出來。示意他們可以開口了。
但幾個人都抿著唇,一言不發。
姜綰問了半天他們都沉默。
她也懶得一個一個地詢問,揮了揮手說道:“都送去公安局吧,交給公安局的人來問。”
人被塞進車里送走了,姜綰揉了揉眉心說道:“我真的想不通,他們是誠心要和我作對?還是真的奔著博物館里的某個東西來的?”
喬連成也是搖頭不解地說道:“或許兩者都有吧。”
這時身后響起了清亮的聲音:“他們應該是沖著三黃連印章來的。”
姜綰轉頭看到玫瑰來了。
玫瑰手里還拎著一個飯盒。
“我聽說你們昨天凌晨就跑這來了,特別做了點早餐給你們送過來。”
“這半宿沒少折騰吧?”
姜綰倒不在意這些,而是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他們沖著三黃連印章來的,是什么意思?”
玫瑰說道:“我昨天晚上得到一個消息,國外的一個富豪看中了三黃連印章。”
“他好像娶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清朝皇室的后裔。”
姜綰挑眉問道:“大清格格?”
玫瑰點頭回答道:“應該是的,她在外網上的昵稱就叫家破人亡的格格。”
“她懸賞出一個億的價格,要三黃連印章。”
姜綰翻了翻白眼說道:“那三黃連印章沒有出來展覽的時候怎么也不見有人要,如今出來展覽了,就有人要了?”
玫瑰繼續解釋道:“因為不出來展覽時,三黃連印章是留在故宮博物館的。”
“那里的守衛很嚴,而且聽說故宮博物館里的展柜都是有特殊機關的。”
姜綰卻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