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葉凡現在在哪？”
那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東廖一臉苦笑地看向姜綰說道：“都怪我把事搞砸了，我得好好找找。”
“不知道他是不是到別的地方去了？”
姜綰想了想說道：“他既然是奔著你來的，又沒有說出你的名字。估摸著他自己也很懊惱，忘記你叫什么名字，或者壓根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猜他應該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
“你沒事多出去轉一轉或者托人打聽打聽，沒準就知道了。”
東廖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姜綰從武館出來的時候琢磨了一下：葉凡既然是從南方過來的，口音必然不一樣，搞不好派出所那邊可能會有點他的消息。
于是她又轉頭去了派出所。
她到附近的派出所轉了一圈。想要詢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叫葉凡的人，抄著南方口音。
可派出所的同事聽到如此問題，不由得一陣狐疑。
反問道：“你是什么人？”
姜綰回答道：“我是普通老百姓啊。”
那派出所小同志說道：“普通老百姓有什么資格到這里去打探別人的消息？”
“你要找的這個葉凡，難不成是你的親人和朋友嗎？”
姜綰搖頭。
對方回答說道：“既然不是你的親人和朋友。那就拿出介紹信進來。”
“平白無故的，我們是不可能告訴你他消息的。”
姜綰郁悶不已，和他掰扯了半天沒說明白。
無奈之下，只能轉頭離開，然后去找梁建國。
她覺得：現在她對梁建國有了一點點依賴感。
怎么說呢？反正遇事不決、事情解決不了，想找人找不到、想問問題沒有門路，通通找梁建國。
好像找了他，就這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姜綰忽然發覺梁建國認識她這么一個朋友，似乎，挺倒霉啊！
梁建國在電話里聽了她的話后，讓她在原地等著。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劉文來了。
姜綰看到他有些詫異。
劉文咧著嘴笑道：“老大最近太忙，把你這事交給我了。”
“走，我帶你進去。”
姜綰松了口氣。
劉文是本地人，問起來也是簡單的。
劉文率先進去和那邊溝通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對姜綰笑瞇瞇地說道：
“你找的人有消息了。”
“幾天前那個葉凡和當地的一個老大媽發生了一些口角。因為說的都是南方話，也說不明白更解釋不清楚。”
“老大媽罵他是盲流。”
“他一生氣把老大媽家院子里的樹給干斷了，把老大媽嚇得不行。以為對方要殺了她，急忙報了警。”
“葉凡被帶到派出所。”
“之后有懂南方話的人過來，幫忙翻譯。雙方誤會解除，然后就回去了。”
“不過我從他的登記單子里找到了他現在的住址，我帶你去看看。”
姜綰這一聽松了口氣。
有了確切的地址，再找人就容易了。
劉文在前面帶路，姜綰等人跟在后面。很快便到了地址所登記的地方。
但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一波三折，又出現了岔頭。
他們到這時，劉文先上去敲門。因為他是派出所的身份，所以比較容易和居民溝通。
這一次姜綰等人沒有離得太遠，就跟在了他的身邊。
很快房門打開。從屋子里出來一個年邁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年紀有七八十了，走路顫顫巍巍的。手里還拿著一根拐杖。
劉文問道：“請問這位婆婆，葉凡是不是住在這兒？”
那老太太蹙了蹙眉頭問道：“葉凡是誰呀？”
劉文一陣無語。急忙改口道：“您這兒前兩天是不是住了一個外地人？南方來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回答道：“啊，有這么一個人。”
“不過，他已經被我打跑了。”
姜綰還沒來得及欣喜呢，就被她后面的這句話弄懵逼了。
劉文低聲問道：“婆婆你為什么要打跑他，可是他做了什么壞事？”
老太太說道：“他偷看我洗澡算不算壞事？”
這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給弄懵了，就算是姜綰也是蒙得不行。
這老太太70多歲了，全身上下就跟那個老樹皮一樣抽抽的不行。關鍵是她長得還很黑。
她除了性別是女之外，姜綰還真就想不到這老太太有什么值得被別人看的。
葉凡得多想不開，才能偷看她洗澡。
這一次不要說是姜綰，就算是劉文都很無語。
老太太見他們不吭聲，似乎猜出了他們心中所想，立馬不樂意了。
她陰沉著臉問道：“咋滴？你不相信是不是？”
“是不是我70多，你們就不把我當回事了？”
“想當年我年輕時那也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十里八鄉最出名的。”
“誰家的小伙看見了我，都會停住腳步想要和我搭訕的。”
“要不是咱家老頭子會逗人開心，說話還好聽，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現在老頭子不在了，那些老頭老太太看見了我，也是一門心思地羨慕嫉妒。”
“不少老頭都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上門提親的人不說踏破了門檻吧，也是差不多的。”
“我怎么就不能被人惦記了？”
這老太太戰斗力十足，馬力全開，瞬間把劉文和姜綰等人懟得沒詞兒。
姜綰急忙安撫道：“您說得對，您是老當益壯。”
見老太太眼神凌厲，表情不太好，姜綰急忙改了話頭說道：“不、不。您是人到七十一枝花，正是花兒盛開的年紀。”
“現在的年紀雖說歲數大了一些，但是有味道啊。”
這么一說，老太太心情瞬間大好。
她收起臉上的不悅笑瞇瞇地說道：“還是你這閨女會說話，你們進來說吧。”
劉文是想要走的。既然知道葉凡不在這兒，就沒必要再耽誤工夫。
但姜綰覺得還是可以從老太太那里了解一下情況。
偷看老太太洗澡這罪名可不太好啊，得問清楚才是。
上輩子的時候不是沒聽說過有那樣的變態，喜歡偷看老太太的。
聽說還曾經有人把一個80多的老太太給強了的。
她得確定葉凡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決定要用這個人就要多了解一些，免得留下后患。
于是姜綰從善如流地跟著老太太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