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喬連成這兒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喬連成這邊正準備要吃晚飯呢。
他現在已經能夠坐起來,胸腔里還是會有悶悶的脹痛感。
李半夏說:“這種感覺起碼得有三四天才能消下去,但是真正可以移動也要7天以后。”
喬連成很郁悶。
現在他除了上廁所外,其他的都得在床上躺著。
按照李半夏的說法:“現在正是傷口愈合期。”
“如果你不好好聽話在床上躺著,讓傷口長歪了,看你以后怎么弄。”
喬連成不懂醫,對人體的構造也了解不多。
如果不是姜綰給他弄了一個人體構造圖讓他看,他還是兩眼一抹黑,不明白哪里跟哪里呢。
如今聽到李半夏這么一說,他就開始腦補起來。
腦補著:胸口里的心肝脾肺腎都移了位,肝也是歪著長的那種狀態。
想想就不寒而栗。
于是便乖乖地在床上躺著,不敢亂動。
他可不想最后沒養好身體,落了病根,一輩子都病怏怏地走兩步一咳嗽,那他什么也干不了了。
見姜綰去而復返,喬連成蹙了蹙眉頭說道:“你咋還沒回家呢?”
姜綰讓開,露出了后面的裴元和顧青。
看到這兩人出現,喬連成瞬間笑了。
“你們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顧青說道:“我們以為你出事了,在那邊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沒來。”
喬連成有點尷尬。
他低聲說道:“那天被人打傷了,昏迷中想給你們傳消息也傳不成。”
“我以為你們等不到我自然會離開了。”
裴元說道:“咱們說好了在門口見,我怎么可能會走。”
“我們倆輪流等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
“見你沒來,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去你家找你,然后找到了你媽。”
裴元將他們那邊的大概路線和情景也說了一下。
喬連成點了點頭,很是感動。
這時他對姜綰說道:“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姜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反正我媽也來了,我什么時候回去都無所謂。”
“你還是別給我打馬虎眼,他們探聽到什么消息,趕緊說。”
“要是不告訴我,我也會從其他渠道得知的。”
喬連成輕嘆了一聲,無奈,只能看向裴元。
“說吧,你們查到了什么消息?”
裴元說道:“還是我先說吧。”
“我找我手下的那些小兄弟去查了查。”
“查到高鵬舉手下的老三在外面欠了大筆的賭債,還和高利貸借了不少錢。”
“他在工地上負責檢驗的,雖說是高鵬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也很忠心,但其實背地里收了不少賄賂。”
“大約三個月之前,上一次工地上一個小包工頭,帶著妹妹去工地玩的時候被老三看中了。”
“老三就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然后說服了他哥哥。”
“他的哥哥就把自己妹子送上了老三的床。”
“老三得到后,本來以為這事兒也就完了,給一筆錢打發就算了,卻沒有想到那個包工頭黏上了。”
“他讓自己妹妹給他做小情人,然后兄妹兩個組局,讓他陷入了賭局的漩渦中。”
“他嗜賭如命。”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賭光了所有的積蓄。”
“沒多久就欠了一筆巨債,然后在外面借了高利貸。”
姜綰和喬連成互看了一眼。
他們起初以為老三這么做單純只是為了要報復高鵬舉,但是,要那么高的贖金就讓他們很不理解了。
現在想來他們要這么高的贖金,就是為了要還高利貸啊。
參加這事的一共是4個人。
這4個人要是將8000萬平分,一人能得2000萬,倒是足夠他還債了。
姜綰又問:“你可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裴元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
“他現在住在江南路上。”
“江南路上有一間房子,但那個房子卻不是他的,是他臨時租來的。”
“我有兄弟說,他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和房東還干了一架。”
“房東要求最少租一個月,但是他不肯,他只想租10天。”
“房東說,租10天的價格是一百塊。”
“他覺得房東在欺負他,他把房東揍了一頓。”
“事后房東給了他100塊錢,讓他在那里住10天。”
“這事兒鬧的笑話還挺大,整個那個片區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姜綰聞言急忙問了地址。
裴元說道:“估計這個地址暫時沒用了。”
“我那個朋友跟我說了這消息,我就過去看了。”
“過去看的時候發現那里一個人都沒有,房子是空的,隔壁的鄰居說他早上走的。”
“聽說走的時候身邊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是老頭。”
“但是,因為十天期限到了,房東已經將房子收回去了。他還會不會回去我就不知道了。”
姜綰輕嘆一聲。
怕是老三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被人查了一個底兒掉,連這么細致的事情都被查出來了。
再往前查一查,估計連他穿什么顏色的內褲都得暴露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找不到嚴華。
他們是耗子嗎?難道鉆到地洞里不出來了?
見裴元這里沒什么說的了,就輪到了顧青。
顧青想了想說道:“我要說的消息卻不是和高鵬舉他們家有關。是另外一件事,大概可能會和滅星計劃有關。”
姜綰疑惑地看向他說道:“這時候怎么又連上了滅星計劃?”
裴元也是詫異地看著顧青。
顧青郁悶地說道:“你也知道上一次的事,我們顧家牽扯其中,所以顧家的人就開始盯著這個滅星計劃。”
“想要把相關人員和整個計劃全部挖掘出來,這樣可以帶隊立功。以后我們顧家或許還能夠在燕京立足。”
“但是在這期間卻發生了一件事。”
“你們也知道,顧晨原本和喬亞關系很好,但后來因為一些事兩人鬧掰了。”
“喬亞不再理睬顧晨。”
“顧晨原本是負責喬亞在這邊的所有情況。”
“比如衣食住行和玩得高興不高興,這是喬亞來燕京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
“兩人鬧翻后,顧晨就不再理睬她了。”
“喬亞也自己玩自己的,這原本也沒什么。”
“可就在這兩天,我發現顧晨幫著叔爺調查滅星計劃的事。”
“他好像查出了一些什么端倪,弄出了一份嫌疑人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