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疑惑地看向他。
東廖接著說道：“雖說華國很大燕京城也挺大的，但是江湖這個圈子就那么大一點。”
“有幾個高手咱們都是心中了然的。”
“尤其能傷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了。”
“最近剛好有這么一個人進入了燕京市。”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很震撼，江湖啊，這可是在小說里才能看到的好不好！
小東過來瞅了一眼說道：“對，沒錯，就是那個人的手筆。”
“他是白氏鐵砂掌的第93代傳人。”
這幾個字說完眾人都有些懵。
姜綰說道：“白氏鐵砂掌？”
“我知道鐵砂掌。可沒聽說還有一個白氏鐵砂掌，而且都傳了93代？”
“就按一代人60歲算，這93代得傳下來多久？”
“他們家老祖宗也得是幾千年前的人物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姜綰的說辭。
小東卻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倒不是。”
“之所以說他是白氏鐵砂掌，因為他們家傳承下來的那個人姓白。”
“這鐵砂掌是他們家從別人那里偷來的，然后不知道怎么改了改，便自創成了白氏鐵砂掌。”
“至于這93代傳人嘛，傳人不是說自己生下來的傳承，收的徒弟也算是傳人。”
“他們家倒也沒有活那么大歲數，因為他們家的平均年齡是40歲。”
“按照他們這一脈的傳承，20歲的時候就可以收傳人。收的傳人也不一定是從出生開始的。”
“因為練這個武功從小就要在特定的藥水中泡著雙手，而且還要用一種特別的毒來淬煉雙手。”
“因此練這種武功的人，通常沒有活過40歲的，也就是30來歲便一命嗚呼了。”
“練了這武功后，從練功的那天開始一直到他死，絕對不會超過30年。”
“一般練上十幾年就要嗝兒了。”
眾人震驚。
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法呀，就這樣缺德的功法為啥還有人練呢？
小東說道：“這個白氏鐵砂掌的傳人在我們佛市也是赫赫有名的。”
“大家都管這個叫冥掌，就是練了之后就會死的掌法。”
“別人練武，是為了強筋健骨，是為了能夠活得更長久更健康，也為了保護自己。”
“他們家這個就是為了奔死去的。”
他這么一說，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連成說道：“我看那人是個老頭，起碼有50多歲，快60了。”
小東說道：“沒錯。”
“你看著那個的確是老頭，是不是頭發還有些泛白的樣子？”
他想了想，從自己的隨身衣服里拿出一張照片問道：“是這個人嗎？”
喬連成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中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正是打了他的那個人。
“就是他。”
小東說：“這個人還真就年紀不大。”
“估計跟我差不多，應該比我大一歲左右。也就是20出頭，連25都不到。”
眾人震驚。
小西在旁邊解釋道：“這老頭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頭發全都白了。”
“剩下這一半是后面轉過來的。”
“早些年的時候，他就跟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子似的，臉上還有很多皺紋。”
“后來不知道是誰幫了他，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這老頭也活不了多久。”
“我們那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就是個瘋子，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很是兇殘。”
東廖點頭說道：“據我所知，這老東西是走火入魔才變成這樣。”
“想要恢復成全部的生機，繼續多活幾年，就需要大筆的錢，去買那些百年以上的人參和天才地寶。”
“但在現在這樣一個社會，這些東西基本都不存在了。”
“也因此，他就需要更多的錢了。”
“估摸著這一次他來摻和這個綁架案，就是為了要錢。”
姜綰問道：“如果碰到了他，你們能打得過嗎？”
小東小西齊齊看向了東廖。
小南、小北則搖頭，表示不能。
東廖默了默說道：“我和他應該算是旗鼓相當。”
“只要不被他打到就沒什么問題，不過我也做了一些準備。”
說著東廖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扒開，看到里面有一層薄薄的布料。
這層布料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是，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東廖掀開一點小口給姜綰看。
姜綰驚訝地發現，衣服里面的這層布料居然是帶刺的。
那是一些金屬的小刺，而且泛著幽藍的光芒。
姜綰湊近一些問道：“你這個就是專門對付鐵砂掌的衣服，而且上面都沾了毒是吧？”
東廖點頭回答：“是。這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
“這衣服是天蠶絲的。”
“至于上面的這些小刺，可不是普通的金屬。”
“具體是什么材質的我也不知道。”
“反正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東西經常泡在毒理，卻一點都沒有生銹的樣子。”
“這衣服就是專門對付鐵砂掌這一類人的。”
“他們不打到還好，若是打到我，他的鐵砂掌就廢了，人也很快就會死去。”
姜綰沉默了。
江湖上的恩怨江湖了。
如果碰到那老頭，他們兩個真的打起來，最終老頭死了也是江湖恩怨。
不過公安局的人要是瞧見了，估計也會把東廖給帶走。
不管怎么說他往身上抹了毒，導致對方死亡，那也是故意殺人罪。
到那個時候她是管還是不管。
小東看出了姜綰糾結之處，他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他人死不了。”
“但鐵砂掌是肯定會廢了的。”
“這上面的毒只要沾上一點點，就會毀了他的經脈。”
“他練的那只手最終會被截肢。”
“我們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是想要廢了他的手，讓他變成普通人的。”
“至于其他的就是江湖恩怨，你們不用管。”
“只要不出人命，估計派出所的人也不會理睬的。”
姜綰對這話不置可否。
不過事已至此，東廖又是來幫她的，她也不能拆人家的臺。
再說，那老頭打上喬連成的時候，可沒管喬連成的死活，那是奔著要讓他死去的。
姜綰本就不是圣母的性子，她沒親手打回去已經不錯了。
東廖若是能夠替喬連成報仇，那也算是好事一樁。
想通了這些，她贊同地說道：“那行。”
“千萬別弄出了人命，不然公安局找過來我也頂不住。別的隨便你發揮，要是打殘了，我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