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瞟了她一眼,向后退了一步說道:“你離我遠點,你就在原地。”
女人臉色一變。
僵硬在原地沒有動,但看向喬連成的眼神里飽含著哀怨,怎么會有男人如此不解風情?
喬連成看到那眼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大煞風景地說道: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特務內訌,才把你抓起來的,反正你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你老實在那呆著。”
“梁建國沒有確定你的身份,沒有覺得你完全沒問題之前,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看到喬連成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女人覺得牙疼。
她轉頭看向窗外,心里說不清是個啥滋味。
梁建國回來得很快。
手下人說喬連成帶著一個女人找上來的時候,他還好奇他們要干啥?
等他到了辦公室里,便一眼看見了喬連成身邊的那個女人,臉色猛然一變。
女人這個時候也看向了梁建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很快便分開。
女人翻了翻白眼看向別處,明顯是神情很不好的。
喬連成看了看梁建國,發現梁建國和那個女人似乎眼神有對視、有交流。
不對,這肯定是有貓膩的。
這個時候,梁建國走過來問道:“你特別找我是什么事啊?”
喬連成便指了指旁邊那個女人,當即把經過詳細說了一下。
梁建國問道:“你是說,她被關在你上一次被關的那個小屋子里?你沒事去那么偏遠的地方干嘛?”
喬連成點頭,特別郁悶地解釋道:“我路過,瞧見那個村子就想起那個小黑屋了,便順手停車過去看看。上一次我逃出來的時候,因為是小木門,我把那個木門破壞了,把折頁給撬掉了。”
“這一次我看他們把木門變成了大鐵門,而且轉圈還用水泥給澆灌了起來。”
“我琢磨著里面應該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把門和周邊灌的水泥全部都砸下來。”
喬連成說到這兒輕描淡寫。
梁建國聽的卻是心驚膽寒。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道:“這也就是你,換個人拿那個門都沒辦法。”
喬連成深惡痛絕地說道:“沒辦法,那里關過我。我就對那兒有一種強烈的厭惡。”
“看到這里又被人利用起來,說什么我都得把它毀了。”
說完又對梁建國說道:“毀了那道門,我發現這女人在里面的時候,我猜測那些人肯定是用這個房子沒少了關押別人。”
“那個村子基本一個人都沒有,我一來氣把整個村子都給燒著了。”
“當然你放心,火燒村子的時候,我特別看過,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我從頭走到尾就沒瞧見有帶活氣兒的。”
“那村子因為是要搬遷的,里面都是有空間的,長污納垢再容易不過。”
“這種地方還是盡量推倒合適,所以我就放把火,把他們都燒了。”
“如果有什么損失你來找我,大不了我賠錢。”
他說得義正言辭,讓梁建國一陣無語。
他抽了抽嘴角說道:“兄弟你嚴重了。”
“其實那個地方我們早就想要找推土機給推了,你一下子燒了,倒是給咱們省事兒了。”
“你放心,只要那里沒有什么別的問題,也找不著你什么事。”
喬連成點了點頭對梁建國說道:“人我就交給你了。”
“沒什么事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喬連成看都沒看那個女人,轉頭便走,多待一分鐘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喬連成上了車,琢磨著該去哪里調查這事兒。
既然那個屋子里沒能找到嚴華,就要想辦法將目光放在高鵬遠身上了。
都說小狗撒尿各有各的道,喬連成對燕京很陌生,認識的朋友甚至還沒有姜綰多。
人脈方面是很欠缺的,他琢磨著這么瞎找可不行,得想個辦法找幾個當地的地頭蛇,或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于是他的腦子里浮現出了幾個人。
劉文,裴元和顧青。
劉文現在是跟著梁建國的。他可不想直不愣登地去找梁建國。
他總不能告訴梁建國:我懷疑高鵬舉是綁架犯,原因就是因為姜綰的一個夢吧。
這聽上去太過可笑,誰聽了都不會當真。
因此他開車到了嚴行長家附近。偷偷摸摸地瞅見了劉文,朝著他招了招手。
把劉文單獨叫了出去。
在門外周邊沒人的時候,喬連成跟劉文說道:“你一直都是干片區的,高鵬舉所住的那個片區的派出所人員你認識嗎?”
劉文想了想說:“高鵬舉,你說的是軍區家屬院里的那個高家?就老爺子是首長,兒子退伍開了公司,但兒子和孫子還住著老爺子在家屬院的小樓,死活不退房子的那個?”
喬連成一陣無語,沒想到劉文提到高遠山和高鵬舉居然是這樣的評價。
不過,倒是沒毛病。
他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回答:“對,就是他。”
劉文道:“認識。”
“我之前還在那個派出所待過一段時間,我是后來才調到幸福派出所去的。”
喬連成說道:“我和高鵬舉之間有些隔閡。”
“我想要找到他,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對那里比較熟的,而且比較保靠的同事?”
劉文聽了喬連成的話后,摸著下巴又琢磨了一下。
他的眼神帶著一點探究,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而后道:
“還別說真有這么一個人。”
喬連成的眼底升起期望的光芒。
劉文想了想說:“高鵬舉他們家附近的那個派出所里,有我的一個兄弟。”
“這個兄弟和高鵬局打了好幾次交道。”
“怎么說呢?”
“高鵬舉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但因為有錢,所以為所欲為,之后全部用錢來解決。”
“他打了人,手下人會出來頂包。”
“就算他失手害死了人,也有人會站出來,把所有罪名都承擔下來。”
“在高鵬舉結婚之前,也就是兩年多前吧,他看中了紡織廠的一個女工。”
“那女工才16歲。”
“高鵬局以談工作為名把人家弄了出來,并且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
“小姑娘哭唧唧地到派出所里去報案。”
“當時接到報警的就是我這個兄弟。”
“我這個兄弟名叫蕭敬山。”
“他接到報案后氣得不行。”
“當天就把高鵬舉給抓了回來。”
“可高鵬舉什么都不說。”
“沒多長時間那個姑娘主動撤案,說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