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做了一碗面條后,一邊吃一邊把去師伯那邊的情況告訴了姜綰。
當他把李有三說的那些話告訴姜綰的時候,姜綰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李有三心思實在是太深了。
喬連成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他會對公司不利?”
姜綰默了默說道:“他能夠隱忍那么久。目的就是為了報復自己的妻子。”
他不僅心機深沉,而且還很小心眼,睚眥必報。
若是公司對他做了什么讓他覺得不滿意,想要報復公司是易如反掌的。
喬連成點了點頭:“這個人用起來的確是應該當心一些。”
頓了頓他又說道:“但是我覺得,你可以暫時用他。”
姜綰疑惑地看向他。
喬連成說:“公司里那么多的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善良之輩,知人知面不知心。”
“咱們現在對他們不了解,也還是要用,他又沒有做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壞事。”
“難不成就因為知道他小心眼,知道他睚眥必報就不用他了嗎?”
“至于你擔憂的那些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等過上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頓了頓他又低聲說道:“你也見過劉文的。”
“你仔細想想他和劉文像不像?”
姜綰也是很聰明的,而且寫過那么多的小說。腦子里的狗血片段可以說塞了一大堆。
喬連成的一句話就讓她浮想聯翩。
她的目光瞬間亮了,湊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很有可能是父子?”
喬連成嗯了一聲。
低聲補充道:“少精癥并不是死精癥。”
“哪怕是有一個活著的,健康的小蝌蚪,就能夠讓妻子受孕。只不過是幾率的問題。”
“說到底就是他的運氣問題。”
姜綰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他忍不住期待起這兩人見面的場景了。
第2天早上,喬連成叮囑姜綰好好在家休息,他去學校上課了。
之前落了不少的課程,現在回學校報到了之后,看看課程表上哪些課程需要上,然后拿著書回家還得自習,好把丟下的課程都補回來。
等他到學校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教室門口的喬亞。
喬連成蹙了蹙眉頭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訓練營訓練嗎?”
喬亞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抿著唇說道:“我吃不了那個苦,不想訓練就回來了。”
她的這一句話讓喬連成的眉頭擰得更緊。
這要換成是他手下的兵,估計早就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
問題是喬亞畢竟是他的同學。
如今他們的小組都已經不成立了,便沒有什么理由再去訓斥人家。
他抿著唇沒吭聲,然后邁步進了教室。
喬亞見他什么也沒說,而且一副冷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她的心底忍不住有些小竊喜。
私下里想著:是不是他不希望自己放棄訓練,放棄這閱兵式的機會?所以喬連成也是有一些在乎她的吧?
這堂課上完,下午就沒有課了。
喬連成收拾了東西,便準備去姜綰那邊的公司看看情況。
姜綰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功夫忙安保公司的事。
他就得和大勇勤溝通一下,順便看看安保公司那邊的訓練如何了。
他拿著書本往外走時,喬亞又追了過來。
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喬連成中午一起吃飯吧?”
“今天在課堂上老師講的東西我有些沒聽懂。”
喬連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很抱歉,老師講的我也沒聽懂。”
“之前的課程一直都沒上,我的基礎也不太好,你還是去問問老師吧。”
“至于吃飯就算了,我著急回家。”
說完從喬亞身邊越過,然后直接離開了。
他今天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出了門把書本放在自行車里,然后踩著自行車直接回家了。
好在這里距離住的地方倒是挺近的,自行車也就是20分鐘便到了。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姜綰還在床上躺著睡覺呢。
這兩天有些嗜睡。
這要是換在往常,她肯定會掙扎著起來,然后去忙一天的事。
她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在這里睡覺。
可現在不一樣。
她決定為了養胎順其自然,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早上喬連成離開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也聽到了一些聲音。
她想著再翻身睡一會兒,一會兒再起來,結果這一睡,居然睡到喬連成中午回來了。
聽到聲音她睜開眼睛坐起身。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沒做飯呢。”
喬連城說道:“你要睡就睡會兒吧,我來做。”
姜綰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電話那邊傳來高翔的聲音:“女兒,中午有沒有時間跟爸一起吃飯吧。”
“好久都沒看到你了。”
高翔能主動打電話過來邀請姜綰一起吃飯,實在很難得。
姜綰想都不想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后便告訴喬連成,中午不用做飯了,爸請他們去吃飯。
喬連成沒意見。
剛才還在想著要做什么菜,家里也沒什么菜了。
他準備拿著筐去菜市場買點東西呢,這電話打得還挺及時。
平安中午要在學校吃,姜綰已經給他交了小食堂的飯錢。
至于樓下的賈海霞,姜綰打從懷孕后就沒功夫管她了。
賈海霞不上來給她做飯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昨天晚上就聽賈海霞說,今天要上古董協會那邊開個什么會,中午估計回不來。
這會兒倒也不用叫她了。
于是兩口子坐車直接回到了家屬院。
讓姜綰沒想到的是,他們回來的時候高翔正在廚房里做飯。
孫牧一臉呆愣地站在外面。
看到姜綰過來急忙招呼她坐下。又洗了水果端上來。
姜綰問道:“我爸什么時候學會做飯了?”
孫牧郁郁悶地說:“我認識他十來年了,做他的警務員也有十來年了,我就沒見過他做飯。”
“這是第1次。”
他有些一言難盡地說道:“以前他下一碗面條都下得一片焦黑,沒把廚房點著就不錯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穿上圍裙到了廚房,做了八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