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一人犯罪封一家就得了,也沒有連坐的道理啊!
本來,她是打算讓賈海霞跟著她一塊回家,然后在她們家歇會兒再說。
但中間戶小老太太這么一露面,明顯是知道不少內幕的,姜綰就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于是便留在這里沒動。
過一會兒,小老太太帶上助聽器出來了,她說道:“你們不在家的時候,出事了。”
姜綰和賈海霞都很震驚,不解地問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說:”你們家遭了賊,門被踹開了。”
“進里面把東西都給砸了,丟沒丟東西咱不知道。”
“后來你們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叫什么勇的,總之是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過來。”
“然后就發現這里被砸了,東西也被弄得七零八落的,屋子里完整的物件幾乎沒有,全都被砸碎了。”
“哎呦那叫一個慘哦!然后,他們倆就報了警。”
“公安上門時里里外外地查了一遍,好像說你們家丟了5000塊錢。”
“是你們的那個孩子對警察說的。”
姜綰皺眉道:“您說的是平安嗎?”
小老太太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還有你家。”
她指了指姜綰:“你家也被砸了!”
姜綰蹙眉沒吭聲。
家里暫時沒有現金了,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倒是不怕砸。
小老太太繼續說:“你們趕緊到公安局去吧,公安把你們屋子封了。”
“因為不確定里面丟了啥東西,有沒有貴重物件,所以暫時封上。”
“讓你們回來之后到公安局去,到時候他們會跟著你們過來核實一下,丟沒丟什么東西再說。”
“對了!”
小老太太一拍大腿道:“上門的那個警官姓梁。”
“他讓我告訴你們,要你們回來后直接上刑警隊去找他就行了。”
說完她撓了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具體還有啥我忘了,好像就只有這么多,我這小老太太腦瓜子還不好使。”
“反正也只記得這么多了。”
姜綰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這邊的聲音驚動了對面門的那個孕婦,她開門探頭瞅了一眼。
見她們回來了也跟著過來八卦。
她看向賈海霞說道:“賈姐你這是不是得罪了前夫,你前夫帶人過來砸的呀?”
“怎么就只砸了你們家和樓上呢?”
“看樣子就是針對你們的。”
“這兩天可把我們嚇壞了,出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什么壞人。”
小老太太也在旁邊幫腔說道:“誰說不是呢?你說咱們這可是公安家屬院。”
“這里住的都是公安的家屬,那些人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上門打砸搶。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前兩天我兒子打電話問我情況的時候,我就狠狠地告了那些賊一狀。”
“我兒子也是很震驚,不過他在外地開會沒法回來。”
孕婦這時候說道:“我聽說,這事兒上面很重視,因為那些賊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關鍵是這小區的保安也不太行,還是公安局自己的家屬院呢,你說這哪里有安全可言啊!”
“公安局都是抓罪犯的,肯定會有很多窮兇極惡之徒,想要報復。”
“就小區這樣的保安,那些人要是混進來還不得大開殺戒。”
“這跟拿著刀劍直接沖進公安局里砍殺有啥區別?”
小老太太對這說法也很是贊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批判著公安局家屬院的那些保安人員,讓姜綰一陣無語。
姜綰默了默說道:“這一次,謝謝你們幫忙看著,我現在就去刑警隊找梁同志。”
兩人點了點頭,這才各自離開。
姜綰上樓看了看,見她們家屋子也是被臨時關上的。
從門上可以看出上面有腳印,還有破壞的折頁。
不過,現在都已經被公安這邊臨時修補上,門也暫時算鎖上了。
姜綰沉默片刻并沒有動這些東西,也沒有開門進去。
她轉頭找賈海霞,兩人到外面后,姜綰說道:“我們不用去找梁警官,打個電話給他,讓他過來就行了。”
“當著他們的面,咱們開了門,然后清點物品看看都損壞了什么,丟失了什么之后再說。”
賈海霞郁悶地說道:“你說這是什么人干的?”
姜綰想了想:“應該是直接沖著咱們來的,很有可能還是跟那些盜墓賊有關。”
賈海霞氣惱地說道:“問題是,這事你也沒跟任何人說起過,怎么可能會被他們得知。”
姜綰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沒說,但有人會說。”
賈海霞蹙眉想了想說:“那位顧同志是老干部了。”
“你和他孫子的那點恩怨,對他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么,他要是如此想不開。他這日子還是別過了。”
“這官兒也別當了。”
姜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說:“他或許沒那么小心眼,可他的家人呢?”
賈海霞沒話可說了。
姜綰先打了電話給梁建國,梁建國聽說她回來了,急忙帶著趙二急三火四的來了。
看到梁建國,姜綰松了口氣,急忙迎上來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梁建國說:“門口的保安認出來的三個b級通緝令上的人,他們都是盜墓被通緝的。”
“原本只是小嘍啰,這會兒估計也是受人指使帶人上門砸東西。”
“你家鄰居說,應該是沖著你來的,他們都拿著刀劍說想要把你大卸八塊。”
姜綰抿了抿唇沒吭聲,梁建國把門打開道:
“看看丟什么東西沒有。”
姜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我沒有把錢和值錢的東西藏在家里。”
“家里就是一些鍋碗瓢盆一類的東西,隨便砸。”
“砸完之后我再買。”
接著她扭回頭看向賈海霞:“你家里應該藏錢了吧?”
賈海霞臉色微紅地點了點頭。
于是梁建國帶著賈海霞回家。
門打開后,賈海霞進去開始翻了翻找了找,翻一個地方驚呼一聲:“沒了沒了,啥都沒了。”
等到賈海霞全部都檢查完后臉都白了,走路也晃晃悠悠地說道:
“我所有的家底啊,最近一段時間賺的錢也全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