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綰被這些人盯上了。
梁建國都替她狠捏一把汗,他忍不住想到自己給姜綰的評價。
這女人簡直就是罪惡的推土機。
光是這份特殊體質就讓人頭疼不已。
如果自己找個這樣的媳婦,估計每天得愁死。他現在開始同情喬連成了。
梁建國將現場的證據收集好,整理了一番后對大勇和東廖說道:
“你們能不能找到姜綰?她去了哪兒了?”
大勇搖了搖頭,表示不能。
梁建國道:“我現在需要知道她們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若是錯過了時間,后續想要追回來就有些難了。”
大勇琢磨了一番說道:“聽鄰居小孩說他們似乎沒有要找的東西,單純的只是想要來找她們報復。”
“進門一番打砸之后也沒翻出什么東西來,很有可能家里藏著的現金被翻走了,但數量應該不多。”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那么氣急敗壞了!”
平安撓了撓頭說道:“我知道奶奶屋子里現金藏在哪里了,可以看看有沒有丟!”
眾人齊刷刷看向平安。
平安說道:“奶奶說她年歲大了,萬一哪一天有點什么事,這些錢和存折也要有人知道藏在了哪。”
“到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用了。”
“原本奶奶是要告訴媽媽的,但是媽媽說她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她還有大兒子,應該去告訴大兒子。奶奶有些傷心就偷偷告訴了我!”
“說要是哪天她不在了,就讓我告訴媽媽!”
梁建國想了想道:“那你帶著叔叔去看看好不好?”
平安乖巧地點頭,然后邁著小短腿到了3樓。
他進去之后盡量不踩到別的地方,也像其他那些叔叔一樣,在鞋子上面套一個袋子,免得在屋子里留下腳印。
他悄悄地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邊。
然后伸手在床板下面摸了摸。
賈海霞家的床是那種西式的,下面是空的,床頭還有一些鏤空的花紋,可以說是仿歐美的風格。
小家伙就是爬到了床底下,伸手在里面鼓搗。
鼓搗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奶奶把一部分現金放在了一個牛皮紙裝的包包里。”
“就放在了這里的。”
他指了指床下,又有些委屈地說道:
“可現在沒有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奶奶換了地方或者拿走了。”
梁建國問道:“那你知道里面是有多少錢嗎?”
小家伙想了想說道:“奶奶說那里放了5000塊。”
默了默又說道:“但是奶奶還有別的藏錢的地方,我再看看。”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出來,又跑到了廁所。
他先是拿一個鉗子把廁所的水管開關關掉,然后到廁所里把水箱里所有的水,全部都放掉。
空了后打開水箱的蓋子,拿小手在里面摸摸。
摸摸了半天拿出來一個用塑料包出來的包包。
這時候還沒有后世那些滿大街到處都是的塑料袋。
現在上街買東西大多是自己拿著的背包或者是用牛皮紙袋子裝著的。
買肉也是用繩穿在肉里,然后拎回家。
賈海霞為了弄一些塑料把這個包起來,也是煞費了苦心,后面從鄉下弄過來一些塑料薄膜。
說是薄膜其實也挺厚的,倒是也難為她了。
然后里面又用油氈紙包了好幾層。
左3層、右3層的包裹著,一層層打開后,露出了里面放著的1萬塊錢。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存折。
梁建國看到這些說道:“看樣子這個還沒丟,不過現在這屋子里明顯不安全了。”
“現在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
“這些先暫時作為證據拿到公安局去,等后續這個案子完結的時候,讓戶主再將其帶走。”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了。
接著梁建國又看向平安:“你還知道哪里有藏錢嗎?”
平安點了點頭,又開始到別的地方去找。
還別說賈海霞挺能藏。
平安也記性好,就看他屋子里一趟外面一趟。
一共找出了六處藏錢之處。
只有第一處床底下的那個包不見了,其他的全部都在,甚至還有兩張存折也在。
那些包里面現金和存折加起來還真是不老少。
梁建國將這些都一一記錄下來,并且讓人帶走。
“剩下貴重物品還有哪里?”
平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了,他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大勇在一邊輕嘆道:“這個奶奶是真信任孫子,孫子也絕對不辜負老人的信任,真好啊。”
東廖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也是深有感觸的。
其實東廖也好還是大勇也罷,他們都不知道平安不是喬連成親生的,只是他收養的養子。
如果知道不是親生的,但這奶奶和孫子兩個感情還這樣好,一定會更加羨慕的。
賈海霞這邊貴重物品找完了,該姜綰這邊了。
但平安卻搖頭道:“媽媽把錢藏在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媽媽說家里不能藏錢,小偷進來會被偷走的。”
“只有一點應急的,不過前幾天走的時候銀行還沒開門,媽媽說就把那些應急的錢都拿走了。”
梁建國問道:“那你媽沒有留下什么貴重物品嗎?”
“比如金銀首飾一類的。”
平安揚起小臉兒想了想說道:“沒有的,記得有一次,爸爸問媽媽要不要給他買個金戒指或者金手鐲,媽媽說那玩意兒怪沉的,帶在身上還重。”
“不過媽媽說可以買一些金條存起來以后保值。”
“后來好像她把家里的存款拿了一部分出來,讓爸爸陪著去買了金條,可買的金條并沒有藏在家里,媽媽說若是藏在家里會被人拿走的。”
梁建國不解地問道:“沒藏在家里,她把金條藏哪兒了?”
平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她既然沒藏在家里就沒有被偷走。”
“你干嘛要打聽我們家金條藏在哪?”
小家伙這會兒的警惕心一下子高了起來,讓梁建國忍不住地閉了嘴,但看著滿是戒備的平安,他又忍不住地想笑。
方才其實就是隨口問出的,當警察習慣了,養成了咄咄逼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