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志明白了，有些意外地看了喬連成一眼道：“是我同意的，因為喬亞是交換生，是香城來的，我們要給她最好的安排！”
喬連成蹙眉：“所以，就要犧牲別的學生！”
顧有志挑眉道：“不過是換個專業，又不是開除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矯情。”
“要知道，我們都是螺絲釘，國家哪里需要我們，我們就釘在哪里！”
“你們上學時，老師都是怎么教育你們的，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喬連成被氣笑了。
“你還很理直氣壯啊！”
顧有志冷笑道：“實話實說而已。”
“喬亞是香城來的交換生，是帶著使命來的，和你換專業那是你的榮幸！”
“再說給你調到了土木工程系，那可是熱門專業，算是對你的仁慈了啊！”
這一次連裴元都無語了。
喬連成深吸了一口氣問：“所以，在你面前喬亞是上等人，是有特權的，而我們普通百姓就活該被犧牲？”
“平等呢！公正呢！都見鬼了？”
顧有志譏諷地看著他道：“君子以自強不息，君子以厚德載物！”
“這事我們華清的校訓。”
“知道什么叫自強不息嗎？就是不管讀哪一個專業都要鍥而不舍勇往直前！”
“知道啥叫厚德載物嗎？是說君子應增厚美德，容載萬物！”
“現在不過是給女孩子謙讓一下，把你的專業讓出來而已。”
“這點美德，這點寬容之量都沒有嗎？”
喬連成感覺自己聽不下去了，他有點后悔沒帶姜綰來了。
這種無恥之人，就得姜綰來收拾他。
可惜，他的口才不太行，尤其罵人方面太差了。
他不想聽他廢話了，轉頭對裴元道：
“我們走！”
裴元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跟著喬連成離開了。
到了外面，裴元問：“你接下來怎么打算，我知道副校長里誰和顧有志有怨地，不如去找他幫忙！”
喬連成搖頭：“沒必要，你能幫我的這些足夠了。到此為止！”
“剩下的就看我自己了！”
裴元聞言有點失落：“就這么完了？別啊，我還沒玩夠呢！”
喬連成擺了擺手：“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人已經揚長而去。
顧有志過了半個小時，身體恢復行動能力才回去的。
回去也知道顧林被人忽悠嚇唬的事了。
他很郁悶，但是卻沒有多說什么。
顧林氣的跳腳罵，但整個校園都沒逮到人，罵也沒用啊！
他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起碼喬連成鬧了這么一出，肯定不敢來報道了。
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份報紙出現在校園里。
探報！
一份免費的，門口有人隨便發的報紙。
報紙上用大篇幅報道了華清大學的那些齷齪事。
有招生辦的老師用加分和提前錄取為名，誘惑女學生投懷送抱的。
也有私下里收錢調換專業的。
在報紙的最下面，寫了顧有志的那段話。
“不過是換個專業，又不是開除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矯情。”
“喬亞是香城來的交換生，是帶著使命來的，和你換專業那是你的榮幸！”
顧有志的那些話幾乎都被刊登在上面。
因為報紙就是在校園門口發的，沒多久，顧有志和顧林就看到了報紙的內容。
尤其是當顧林看到上面就差點名說他的事后，一張臉都白了。
“探報，探報是怎么回事？”
“給報社打電話，他怎么敢刊登這些的！”
顧林氣的在辦公室里摔茶杯。
顧有志看著報紙上的內容也是一臉陰霾。
他琢磨了一會，拿起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校長，您的孫子裴元在嗎？”
校長喊了一聲，不一會裴元來接電話了。
顧有志問：“裴元啊，你昨天帶來的那個朋友，叫喬連成的，他是什么來路啊！”
裴元咧嘴笑：“不知道啊，偶爾碰到的，很好玩就跟著玩了！”
顧有志黑了臉。
他又問：“那你能找到他嗎？”
“他對我們學校可能有誤會，我想找他談談！”
他是不在乎一個學生的滿意與否。
但是，如今上報了，他就不得不在意。
裴校長年老體衰，估計做不了多久了，誰來接替校長的職務還沒定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他得注意影響。
哪知，他的話問完，裴元卻拒絕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也沒帶我去他家！”
“要不，你去學生的檔案室調查一下他的戶籍地啊！”
顧有志氣的臉發黑，他要現在找到喬連成。
找到戶籍有啥用，他也不在戶籍地啊！
他氣得掛了電話，電話那邊的裴元卻咧著嘴對爺爺笑：
“嘿嘿，顧有志急了，我偏不告訴他喬連成住在哪里！”
裴校長無奈地搖頭，但臉上卻是寵溺的笑容。
就在這時，裴元前面的電話響了。
裴元順手接起來，那邊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老裴，聽說你們學校把一個高考幾乎滿分的學生給趕走了？”
“你告訴我他住在哪里？你們不要，我們燕大要！”
“我們學校也有計算機系啊！”
裴校長：“……”
再說華清校園里。
報紙是早上八點開始發行的。
也不知道報社從哪里弄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就在華清校門口發。
這年頭，報紙的作用很大，再不濟還能當成擦屁股紙，因此大家紛紛去領取。
他們準備了三萬份，很快便發完了。
校門口對面的一輛切諾基里。
大勇帶著一個手下回來，開車上來后問喬連成：
“報紙都發完了，現在要怎么辦？”
喬連成默了默：“再等等，讓消息再擴散一會！”
上午十點左右，公安局的人來了。
他們是來抓顧林的。
“你們有什么證據抓我，就因為一份報紙嗎？”顧林看到公安同志要嚇傻了，嗷嗷叫著抗議。
公安同志看著他冷冷地道：
“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也有你主動交代的。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顧林傻眼：“不，這不可能，他就是一個窮學生，他怎么可能有我的證據，這不可能！”
他還在歇斯底里地嘶吼，人卻被公安帶走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