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點，我們宿舍一個哥們，他原本是醫學系，硬是給塞進了考古系。”
“就因為他在填報志愿的時候，愿意調劑專業了！”
“這都讀完一年了，他還哭唧唧呢！”
“兄弟啊，聽我一句勸，你就妥協了吧！”
“實在不行，你可以申報第二專業！”
喬連成冷笑道：“但是我沒有統一調劑專業，他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少年輕嘆：“就憑，你是農村來的，沒背景沒勢力，到了這里就只能任人擺布了！”
喬連成冷哼：“做夢！”
“大不了，這學我不上了，但要欺負我，沒門！”
若是換在一年前，或許他會選擇忍氣吞聲地留下，然后將計算機作為第二專業。
因為那時候他對大城市是充滿了敬畏的，也啥都不懂。
大抵被人欺負了，還會以為這都是正常的，只是他命不好才會被硬性調整專業而已。
但是，現在不同了。
姜綰早就給他講過了大學里的很多貓膩。
有替考的，冒名頂替的，也有被迫調整專業的。
雖然還沒調查出什么，但是喬連成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估摸是有人想要讀計算機專業，但是計算機里的人數夠了，就只能選了他這個小城市來的小角色欺負。
喬連成現在還沒離開軍部，他的軍籍也是在的。
只是，因為他身上是帶了保密級別的，所以，大學里的學籍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什么背景都沒有，僅僅是從鄉下來的一個學生而已。
當然，他大學畢業后，學籍還是要轉回到軍部，到時候將兩份檔案合并就是了。
這年頭的檔案管理不是那么嚴謹，也并非唯一性。
所以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大。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學校里才會有人拿他開刀的。
喬連成想明白這些，冷笑了一聲，轉頭問小孩臉少年：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臉嘿嘿笑了笑，一張稚嫩的小臉還泛起了兩個小小的酒窩，看著特別可愛。
“我叫林鹿！”
“你叫我小鹿學長就好！”
喬連成肯定是比小鹿大的，但是小鹿入學比他早一年，這一聲學長還是當得的。
喬連成頷首，還真就叫了：“小鹿學長，今天謝謝你！”
林鹿搖頭表示沒有。
喬連成轉身往外走。
小鹿有些著急：“誒，同學，你不報道了嗎？”
喬連成擺手：“過幾天我再來！”
林鹿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地嘆氣了一聲：
“傻小子啊，你以為這里是你家鄉啊，你這么硬碰硬，沒有好果子吃的！”
“哎，多好一個小伙子啊。”
他嘆息著轉頭要離開，一眼瞧見了不遠處走來的兩個人。
看到那兩人的剎那，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真晦氣，怎么會看到他們！”
他嘟囔了一句，扭頭就要跑。
忽然那邊兩人中的一個揚聲叫住了他：
“林鹿，你要去哪里啊！”
林鹿郁悶地駐足，然后眼睜睜看著那兩人靠近。
等他們到了近前，林鹿才郁悶地說道：“顧晨，好歹我也是你表哥啊，你連一聲哥都不叫，太沒禮貌了吧！”
頓了頓眼神在身邊的喬亞臉上轉了轉道：
“這里是華清大學，你們來做什么？”
顧晨道：“我送喬三姐來報道啊！”
林鹿冷哼一聲：“不是說她的成績很爛，居然也能上華清？”
顧晨戲謔地瞟了他一眼：“誰規定一定要學習好的才能是華清？喬亞是交換生，不需要成績多好。”
林鹿懂了。
真是不公平啊，他也是高干子弟，但是卻一路拼命地學習，是用自己的本事考進了華清的。
可有些人偏偏就是那么不屑一顧。
那么，對于他們這些拼了命學習的人來說，算什么？
林鹿心塞，不想理睬他們，扭頭就要走。
這時顧晨問了他一句：“小鹿啊，你對這里熟，給指個路唄！”
林鹿不想理睬，只是眼神落在喬亞的臉上時，還是妥協了。
“你要去哪里？”
顧晨道：“計算機系！”
林鹿愕然。
他的腦子里劃過了一道靈光，忽然幾步走過來質問：
“她前幾天還沒有拿到華清的錄取通知，如今這就拿到了！”
“而且還是計算機系！”
“據我所知，計算機系可是很搶走的，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顧晨不在意地嗤笑一聲：“那有什么，你忘記了咱們家還有一個華清大學副校長的親戚。”
“都是副校長了，踢走一個計算機系的，把喬亞塞進去也沒多難啊！”
果然啊！
林鹿印證了心底的猜測，喬亞果真頂替了喬連成。
喬連成才會被塞去土木工程系。
想想還真是可笑，剛才他還在幫著勸喬連成，他甚至還同情他，心里替他罵那個暗箱操作給他偷著調換專業的某個缺德王八呢！
鬧了半天，那個缺德王八就在他身邊！
還是他家親戚。
林鹿心里很難過。
他扭頭看了顧晨和喬亞一眼，怒哼一聲道：
“我不認識計算機系，你們自己找！”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離開后，喬亞好奇地問顧晨：“這孩子也是大學生？他多大啊！”
顧晨輕笑一聲：“他今年二十了，不過天生一張小孩臉，和他爸很像！”
“他爸才搞笑，今年都四十多了，長得和他像親兄弟似的！”
喬亞聽得羨慕不已。
好一會咂舌道：“倒是挺好看，可惜不是我的菜！”
顧晨不解地瞟了她一眼：“你的菜是啥樣的？那天晚上那個修車工？”
喬亞嗯了一聲！
顧晨更加疑惑：“那你看上了他什么，模樣，還是身上的肌肉！”
喬亞想了想搖頭：“都不是！”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夢中情人，我幾次都在夢里夢見過他。”
“在夢里，我被困在廢墟中，是他扒開廢墟救出了我。”
“雖然容貌已經模糊，記不起來了，但是，他的身上有股很獨特的東西。”
“那東西，我說不出來，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顧晨默了默道：“所以，你在國外，在香城，甚至在燕京找了無數男朋友，卻一個都沒入眼。”
喬亞嗯了一聲：“我找的那些都是和那個人有共同之處的，有的是眉眼像，有的是感覺像，有的是身材酷似。”
“但是，不是，都不是！”
“像，也只能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