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遇江城,讓平安的動物園之行戛然而止。
他們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動物園是肯定去不成了。
姜綰有些抱歉地對平安道:“今天是媽媽的錯,我不認路,所以咱們母子迷路了。”
“要不,我回去找人問問看怎么去動物園,下次再陪你去行不行!”
平安想了想:“可以,但是媽媽,你能不能讓我跟著你!”
姜綰不解。
“我每天都很忙,忙著東拉西扯的,雖然沒啥正經事,但閑事也不少,你跟著我很無聊!”
平安搖頭:“我想跟著媽媽學怎么賺錢,還能保護你,反正我現在也是放假,開學我就去上學。”
“不耽誤的!”
頓了頓,他又郁悶地小聲嘟囔:“學不學到是小事,你這么愛迷路可不行,萬一哪一天你把自己弄丟了可咋辦?”
“我已經沒了親生母親,不想再沒有你!”
姜綰原本要拒絕,聽了她的話,到了嘴邊要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和喬連成都很忙,平時沒有太多時間帶著孩子。
原本想著讓他在家里和小朋友玩就是,可,現在是非常時期。
那些人已經將江城給抓了,目的肯定是那些丟失的交易物。
要是沒弄錯,肯定是有人將交易的貨物和錢財都給藏了起來。
江城經過這件事必然有所防備,喬連成那邊就更加無從下手,那么他們會不會狗急了跳墻將目光落在平安身上。
一旦平安被抓,不管是喬連成還是江城都得妥協。
問題是,就怕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要妥協也是無處下手。
沉思良久,姜綰想了想道:“平安,我給你找個師父吧!”
“讓他教你功夫,你放假就去他那里學習,我有空就帶著你,我忙的時候,你就去學武,行嗎!”
平安想跟著她,想到自己的爛身手,點頭:“行,都聽媽媽的!”
姜綰欣慰地笑了,這孩子總是這么懂事,也不知道當初原主是怎么琢磨著要將他給賣了的。
這會天還沒黑,姜綰便帶著平安去了武術會館,找到了東廖。
東廖看到平安有些迷惑,當得知姜綰的意思后,他沉吟片刻問:
“你是要我收他為徒弟,還是只是要他在我的會館里學武!”
這前后是有差別的,姜綰也明白這一點。
她想了想道:“你決定!前面先讓他在武館里學習,你若覺得他是個苗子,他自己也愿意學習,你就收他為徒弟!”
東廖是廣省那邊武術協會的,這個武術和喬連成這種野路子不同。
人家東廖可是正兒八經武術大家的傳承。
東廖痛快地答應了。
東廖叫來了小北,讓他帶著平安先熟悉一下環境。
兩人出去了,東廖好奇地問:“怎么想到要我教他武功,你們兩口子身手都不錯啊!”
姜綰搖頭:“不同,你這邊武術教導得更加正規,和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不同!”
“再有,也是希望你們可以保護他。”
東廖愕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又惹禍了?”
他以為是有盜墓賊要報復他們。
所以將孩子送來這邊保護。
姜綰沒解釋太多,模棱兩可地道:“總之,你幫忙照顧下,別讓他離開會館,我晚上回來接,早上會送來!”
“要是有人誘拐他出門,你就盯著點!”
東廖頷首:“行,沒問題,交給我!”
想到姜綰能早晚各來一次,東廖心情大好。
“你上次說的建武術學校的事,我想好了,可以做!”
“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能在燕京開一所,地點還得是郊區!”
“就是,這個手續怕是不好弄!”
他在廣省人脈廣,這邊就不太行了。
姜綰想了想:“我可以幫你找人,問題是,你是想要對方錢財入股還是人脈入股!”
東廖疑惑:“有啥區別!”
姜綰道:“人脈入股,在燕京可以庇佑你,畢竟你是廣省的。”
“現在這邊人對南方的排外情緒還是有一點的,需要時間慢慢緩沖,所以你如果開學校,估計會寸步難行!”
東廖有些犯愁。
之前得罪了盜墓賊,然后就有不少原本聯系好的單位退約了。
現在他又得罪了高家,高鵬舉要是下絆子,他還真沒轍。
他可以抬腳走人,可學校還擺在那里,要是想找事太容易了。
“你讓我先想想!”
這時候小北帶著平安回來了。
小家伙見識到了武館里的情況和那些正在練功夫的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媽,我喜歡這里!”
姜綰勾起唇角,她就知道,男孩子沒有幾個不喜歡功夫的。
“好,以后你就在這里學武!”
平安重重地點頭。
與此同時,在西北軍區總部這邊。
關于演習的總結已經搞完了。
大會散場,但是有幾個人被留了下來。
演習總指揮,軍部的某位司令員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問:
“說說吧,這個喬連成是怎么回事?”
被留下的兩個人是海榮天和高翔。
兩人沉默不語。
司令員冷哼道:“這還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你們這兩位旅長級別的軍官居然搶一個兒子?”
司令員原本是沒在意過喬連成的。
喬連成雖然之前是兵王,以前也立功無數,還有那么彪悍的戰績,足以博人的眼球。
但是,這里是種花家,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
喬連成就算很厲害,但在整個大國面前頂多是出彩而已。
一直到這一次的軍演。
演習過后是復盤,需要知道整個演習中暴露出來的問題是什么。
別的都好說,但一個紅軍指揮部被一群豬崽給沖了。
這就讓人不得不注意了。
司令員因此對這個喬連成多注意了幾分,也讓人調取了他的資料。
然后便知道海榮天和高翔,一個是親爹一個是岳父兩人一起搶人的事。
司令員看完就感覺真荒唐。
面對領導的詢問,海榮天和高翔不敢隱瞞,站在各自的立場開始講述。
海榮天的意思是:“當初孩子被調換是我們的疏忽,這么多年我們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兒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