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喬連成的心里五味陳雜,真不知道該驕傲還是生氣了!
他給了錢,轉頭往回走。
回到招待所,他就怎么也安定不下來了。
他想姜綰了,想要看看她怎么樣了。
那可是火拼啊,不是打架!
就算是打架,兩個女人怎么能單挑了整個盜墓團伙啊!
整個盜墓團伙,那得多少人啊!
喬連成坐臥不安,小蔡回來道:“場長,我出去轉了轉,這周邊沒有啥飯館,就有一家面館!”
“但是面條湯湯水水的沒法帶,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喬連成答應了一聲,平時除去訓練外,他的脾氣還是很好的,也不會隨便拿別人出氣。
兩人一起到了飯店,一人要了一碗燴面。
屋子里的人還挺多。
在他們桌子隔壁做了幾個男人,一個長得獐頭鼠目,一個長得五大三粗,還有兩個年輕小伙子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
等待的時候,旁邊那個桌子的人正在高談闊論。
一個小伙子說道:“我跟你們說,西北這地方什么最多,盜墓賊啊!”
“尤其是往安城那邊,聽說,下面的墓地沒有幾百也有上千!”
另一個小伙子道:“可拉倒吧,盜墓喪良心啊,你這是挖人家祖墳,會遭報應的!”
旁邊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男人道:“啥報應啊!那都是古墓,后代不定差了多少輩呢,哪里能管了那么多!”
“再說,這些古董都是無主的,埋在地下多浪費,不如挖出來給我們還點錢娶個媳婦呢!”
他這一出口,眾人都紛紛贊同。
“對對,對!”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沒錢才是被人恥笑的。
“有了錢,誰在乎那錢是哪里來的!”
對面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道:“盜墓固然很好賺錢,就是,這盜墓的人怕是不老少吧!”
“咱們就拎著個鋤頭去了,能行?”
獐頭鼠目那個道:“自然不行啊,咱們得多找點人。”
桌子上一直不說話的老頭終于開口了:“不久前,安城有一個三胖團伙的人就是下墓倒斗的時候和孫老大的人碰上了。”
“聽說,三胖那邊十八個,一個沒剩下,都被人給弄死了。”
“弄死還不算,直接就地一丟,埋尸都省了!”
“這幫人,都是窮兇極惡的,兇得很!”
獐頭鼠目有些不樂意:“富貴險中求啊,沒點風險,怎么能有高收入!”
老頭道:“如果你的富貴是要搭上你家人的性命呢!”
小伙子震驚:“啊,家人,咋還有家人的事了!”
老頭道:“聽說,三胖那十八個的家人都被人襲擊了,每家都死了一個人,有的是媳婦,有的是孩子,還有家中老人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是孫老大的報復!”
他這話出口,在場幾人都沉默了。
這邊,喬連成的面上來了,但是他看著碗里的面卻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小蔡好奇地問:“場長,你吃啊!”
喬連成猛然起身:“你先吃,我去打個電話。”
他不放心,他要去燕京看看!
喬連成電話過來的時候,呂大志還沒下班。
“你說你要請假?”
喬連成嗯了一聲:“我的錄取通知差不多該下來了吧,我要提前去燕京準備。”
“我不想住在宿舍里,我打算在那邊租房子。”
“畢竟我是現役軍人,萬一晚上睡覺說夢話,泄露了機密咋整!”
“團長,你就給我假吧,這一次我在演習場上惹的禍有點大,我擔心,回去了也不會消停!”
呂大志被氣笑了:“你小子也知道惹禍了啊?”
“演習剛結束,找你的電話就打到咱們部隊來了!”
“現在師長還沒回來,后續的事還不確定!”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的軍籍已經被高翔調走了。”
“你別回來部隊了,直接去燕京找高翔報道吧,之后再準備入學的事!”
“對了,錄取通知寄來了,我明天讓人給你轉寄到高翔那邊。”
喬連成欣喜不已:“謝謝團長,那個,錄取通知書上是哪個學校?”
呂大志道:“是華清計算機系!”
喬連成的一顆心落了地。
他就是怕專業的競爭太厲害,自己沒后臺也沒有導師引薦,學校會不會給他換專業。
現在確信是計算機,便安心了。
當天晚上,他將車交給了小蔡,讓他自己開車回去。
豬都送完了,小蔡一個人慢慢開回去就行了,壓不壓車都不要緊,左右晚上也不上路。
哪怕回去開一個月,也是不耽誤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喬連成買了一張回燕京的車票,風塵仆仆火急火燎地往回趕!
再說姜綰。
她雖然人在燕京,但也是隨時關注著喬連成那邊的情況。
她有一中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喬連成的學籍在這邊,所以錄取通知還是要送到這邊。
姜綰打電話問校長時,知道喬連成收到錄取通知書了,便急忙去華清附近找房子。
這一找,發現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距離華清不算遠。
騎著自行車也就是十五分鐘吧!
要是開車得半個小時。
別問為什么開車比自行車需要時間還長,因為自行車可以從巷子里穿,而且不會堵車。
開車就要繞路,走大路。
琢磨了一下,為了讓喬連成時刻保持巔峰狀態,不買房了。
直接讓他天天騎車上學吧,這樣還可以和平安多溝通感情。
這個時候,孫牧的電話過來了:“家里好多電話都是找你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你的電話給她們!”
隨后孫牧便列出來一堆人名。
姜綰聽著有點多,而且這么一大串,聽著也鬧心。
“得了,我今兒回去一趟,順便拿些東西過來!”
和孫牧約定好了時間,姜綰換衣服要出門。
臨走去關窗戶的時候,忽然瞧見窗戶下面,對面馬路上站著的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子。
那男子看著很正常,一身運動服還帶著鴨舌帽。
可是,說不清楚為什么,姜綰就是覺得這人是認識的。
是林瑤!
姜綰蹙了蹙眉頭,轉頭喊平安。
平安在隔壁房間呢,聽到聲音急忙跑了進來。
“媽,怎么了?”
姜綰低聲問:“向陽呢!”
平安道:“剛才出去了,他說鋼筆沒墨水了,下去買墨水!”
姜綰瞇了瞇眼,轉頭又看向對面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