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這么做，必是沖著海榮天去的。
“我把那些盜墓賊送給梁建國的時候，也順便從梁建國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海凝霜越獄逃走后消息全無。”
“但是，梁建國調查中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賈海霞聞言豎起耳朵，認真地說道：“什么線索？”
她也聽說海寧霜逃走了。
原本還想著海寧霜會不會來找她，等了幾天卻沒有見她出現。
如今聽說還有重要線索，便忍不住的關注了幾分，對海凝霜，她的心底是很復雜的。
不管怎么說，那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
給養了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如今知道她出了事，她怎么可能不擔憂不難過。
姜綰一屁股坐在她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輕嘆一聲說道：
“根據梁建國說：在海凝霜越獄之前曾經有一個人來見過她。”
“和她在同一個監牢里的一個犯人說：海凝霜見過那人回來，精神就有些恍惚。”
“晚上做夢的時候，嘴里呢喃著幾個古怪的詞。”
“什么親爹，為什么，爸爸帶我走一類的？”
“海凝霜在越獄之后，公安同志便找了她一個監牢里的犯人了解情況，也知道她做夢的這些事。”
“但這些話仔細想想，也未必就帶著什么線索。”
“她想離開那里，把海榮天當成自己的親爹。”
“希望海榮天把她帶著也是沒毛病的。”
“一直到監牢中另一個犯人交代：說海寧霜有一次低聲嘀咕著，我也是有親爸的人了。我有親爸了！”
賈海霞蹙著眉頭聽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心底也有一個古怪的念頭冒了出來。
姜綰繼續道：“說到這里若是將這些串聯起來，你大概應該能想到什么了吧？”
賈海霞抿著唇說道：“看樣子海凝霜已經找到親生父親了。”
“確切地說是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找到了她。”
姜綰點了點頭。
賈海霞說：“她坐牢的時候，監獄里應該都有外訪記錄，誰去見過她，都應該能查得出來啊！”
姜綰輕嘆一聲道：“梁建國也是這么想的。”
“他特別去調查過，但在拜訪記錄里，她打從拘留所后，去見她的人挺多的，大多數都是和她年紀相仿的。”
“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一個人都沒有。”
賈海霞聞言身體顫了顫，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海榮天沒有去，我也沒有去。”
姜綰沒有理睬她的呢喃，繼續道：“在她行為舉止有些異常的前面三天里，也沒有人去見她。”
賈海霞擰起了眉頭，抿了抿唇低聲說道：
“不太可能沒有人去見她，只有一種可能，有人隱藏了信息又或者是冒名頂替，用別人的名義去見的，可不管是哪一種，監牢里看守的獄警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姜綰點了點頭：“是啊，咱們都猜到這個了。梁建國不可能猜不到！”
“但是他沒有告訴我答案。”
“我猜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們已經知道是誰去了，但這是秘密。”
“這或許關系到其他的案件，所以不會告訴我們！”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去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咱們從根源上想。”
“海凝霜當初被人替換。”
“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沖著海榮天和你去的。”
“目前為止來看和你的關系不大，極有可能是沖著海榮天。”
“之后這一系列的事，包括最近一段時間從喬連成出現后，好像就有人在背后各種搗亂，”
“尤其是當喬連成的身世揭開后，那搗亂人的目的就更加明確了。”
“從這些我們可以判斷得出，他的目的是想要讓海榮天和喬連成反目。”
“那么反目了之后呢，這樣對幕后之人有什么好處！”
姜綰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下來。
賈海霞的腦子里劃過一道靈光，脫口而出：
“你是說，那些人是特務？”
姜綰默了默道：“大概吧，如果是其他的可能性，整個事件怎么想都不合理。”
“如果對方是特務，目的是想要從海榮天那里得到什么或者是策反海榮天就有可能了。”
姜綰這樣說不僅僅是猜測，還有秦虎臨死前說的話。
如果秦虎說的那個人是潛藏起來的特務，他所圖的必然不小！
他要是想通過海榮天得到什么就不意外了。
賈海霞的臉色變了變。
她忽然想到海榮天在二十多年前參加了一個項目，這個項目據說和昆侖山有關系。
好像里面涉及到什么秘密，被列為了軍事機密。
他回來之后沒多久，賈海霞懷了身孕，然后就是生孩子。
接著孩子就被換掉了，再然后，這么多年下來，那個項目至今為止還是處于絕密階段。
誰也不能提。
有幾次她好奇地問過海榮天。
海榮天卻絕口不談，但每次提到那個項目的時候，海榮天的臉色都很怪，甚至帶著濃濃的擔憂。
不久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賈海霞才知道，當年參加了這個項目的人，都死了！
不是當場死的那種，是離開了昆侖山后，在之后的二十年里用各種方式被害死的。
其中有三個人，也是當時和海榮天一起帶隊進入昆侖山的人。
這三人后來退伍回家了，但是就在幾年前。
他們一個成了殺人犯，一個是墻間犯，還有一個是貪污受賄查出來后自盡的。
所以，這些事會不會和那個有關系，賈海霞盡管很擔憂，也只能是想想，不敢真的去深究。她看了一眼姜綰安撫道：
“不管怎么說，這事都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你還是別多想了。”
“我勸你還是別去找海榮天了。”
“這些事情他要是知道了，應該心里有數，你這樣不管不顧地找過去，豈不是正中敵人的下懷。”
姜綰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他和別人鬧別扭，我才不會管。”
“可如果他總是和喬連成鬧別扭，憑什么那些人想要收拾海榮天，卻要拿喬連成當槍使！”
“喬連成從生下來就沒有得到過海榮天一天恩惠。”
“他除了在醫學意義上提供了一顆小蝌蚪之外，對喬連成還有什么好處，還有什么恩惠。”
“甚至在知道有這么個兒子之后，還提出各種質疑，各種制約。”
“這樣的男人也配做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