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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笑一邊指著李秀蘭，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死我了，你是哪里跳出來的小丑啊！”
“還輸的傾家蕩產？”
“綰綰會不會輸的傾家蕩產我不知道，但她是我的合作伙伴，光是入股的錢財都有十幾萬了。”
“一個坐擁十幾萬的人，會因為賭博賣兒賣女？”
“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其實，十幾萬這個數字不算虛假，這是牧野預計了獵戶村每年產量然后按照燕京城市場價值計算出來的。
而且只多不少！
要知道，獵戶村提供的人參，姜綰是按照一根一百塊收的，這還是五十到一百年分的。
但是這么一根人參到了燕京城起碼能賣八百，要是加了包裝，兩千都行！
李秀蘭的臉色一白，她不認識牧野。
聞言跳腳地怒吼：“我說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隨便你！”
“不過，別說我沒告訴你，這女人最不是東西，當心哪天把你給賣了！”
“還有，我才不是她女兒，我的腳就是她給造成的，是她把我推下了陽臺摔癱瘓的！”
姜綰冷漠地打斷：“你說我把你推下陽臺的，為啥公安不抓我？”
李秀蘭漲紅著臉道：“因為你和公安串通好了，你們是一伙的！”
姜綰被氣笑了。
“我們串通好的？你可真敢說！”
說著她忽然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小手絹，小手絹里包著幾張紙，其中有一張有些舊了。
這次來燕京城之前，她琢磨遇到了江雪會很麻煩。
于是以防萬一，特別將這玩意帶了過來。
想不到還真是帶對了！
姜綰拿出來遞給了牧野：“你來讀，或者讓高阿姨讀也行！”
牧野瞟了一眼：“我來吧！”
說著打開那張紙，看一眼便忍不住笑了。
而后開始朗讀起來。
“認罪書，我李秀蘭想要加害姜綰，伙同……”
這句話還沒讀完，忽然一道斷喝聲響起：
“夠了，閉嘴！”
聲音落地，江雪分開人群走出來。
這份認罪書她是知道的，這是李秀蘭承認和自己合謀陷害姜綰不成，卻失足摔落陽臺的。
她知道有這份認罪書，卻沒想到姜綰居然帶在了身上。
她居然帶在了身上！她怎么可以帶著這玩意出門到處跑！
不，不，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牧野將整份認罪書讀出來，不然她江雪的臉也丟到了太平洋去。
今后在整個燕京城，她還怎么混下去了。
因此，她來不及再謀劃，只能自己先出來堵上！
江雪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怨恨都掩藏在心底，笑容溫婉地對牧野說道：
“這認罪書是李秀蘭的，不是姜綰的，我們現在說的是姜綰嗜賭如命，賣兒賣女的事。”
“你們難道聽不出來姜綰是在避重就輕。”
牧野瞇了瞇眼：“你算什么東西，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江雪的臉一黑，明滅不定的眸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不行，她不能讓這個牧野在里面摻和。
想到這里，她忽然揚聲問道：“牧野，我也沒得罪過你，你何必一直和我過不去。”
“難道就因為幾年前我拒絕了你的表白嗎？”
“你這是惱羞成怒的想要報復吧！”
牧野聞言立馬炸了：“什么玩意，你說誰和你表白了！”
江雪的唇角顫了顫，那雙水潤的眸子里卻是滿滿的無辜：
“牧野，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那時候我喜歡的是喬連成。之后我嫁給老高，就一心一意地愛著老高了。”
“所以，你對我的愛，我不能回應。”
“不能回應你的愛是我的錯，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包庇一個壞人。”
“更加不能在眾人面前顛倒黑白啊！”
江雪說著淚盈于睫，那雙水潤的眸子，那楚楚動人的表情和那凄慘決絕的神情都讓人忍不住相信了她的話。
有人甚至已經用眼神控訴牧野了。
人群里更是有一道聲音很突兀的響起：
“牧野，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找女朋友是看不上燕京城的女人，鬧了半天是暗戀江雪啊！”
“我就說幾年前江雪怎么忽然離開了燕京城，一走便是幾年。”
“原來是為了躲避你！”
“夠了牧野，不能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你沒必要因為這個就懷恨在心啊！”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姜綰瞇了瞇眼，眼神朝著人群看去。
赫然看到了半張熟悉的臉。
是海凝霜。
她很肯定，說第一句話的那個人就是海凝霜。
海凝霜，好得很，看來她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這會的姜綰忍不住在心底感嘆，貌似，自己的仇人還不少。
對于江雪的話，姜綰還沒說什么，牧野卻炸了。
“你特么放屁！”
“就你這豆芽菜似的爛菜幫子，我能對你表白？”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算整個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要你啊！”
“別說是要你，你就算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小爺我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江雪的臉色煞白，卻依然楚楚動人地控訴：“牧野，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會罵我的。”
“幾乎半個燕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越是討厭誰，才越是罵誰！”
“沒關系，你想罵就罵吧！”
“只要你能舒服一些，不會再鉆牛角尖就好！”
她擺出了一副用心良苦的樣子，氣炸了牧野。
牧野頷首：“好，好，我越是稀罕誰就越是罵誰是吧！”
“那是不是愛不夠了就要用腳踹！”
“來來，我今天就好好愛愛你！”
說完沖過去對著江雪就是一腳。
江雪看到了，沒躲，還做出一副我就任你打的模樣。
眼看著牧野的腳要踹到江雪了，一道人影沖出來，急忙攔住了他。
“牧野，兄弟，別動怒！”
出來的人是靳剛。
今天靳剛是主角，所以一直在三樓忙活的。
有人來和他說樓下有人鬧事，他這才下來看看。
結果剛進來就瞧見牧野一腳踹向江雪。
開玩笑，高家的大公子最是稀罕這個小媳婦，這要是真給揍了，可怎么得了。
靳剛攔了人，牧野怒急：“咋地兄弟，你這是要挺她！”
靳剛搖頭：“阿野，今天場合不合適，有什么恩怨咱們明天解決成不？”
“過了今天，你要我去殺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