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空氣都沉甸甸的。品書網
寧濤眉頭一皺,遲疑道:“聽你們這么說,這個幽冥老祖很了不得嘍?”
“何止是了不得,簡直是不得了,”獅狂在一旁幽幽道。
一向張狂的他話語都很沉悶。
陸忠道:“這個人,我曾經聽聞過,也曾聽老幫主說起過,很可怕,也很強,是這三角域數一數二的老怪物,據說是和袁木大人一個時期的存在。”
“什么!”
一聽此言,幾人心一驚。
袁木大人是誰?
那可是三角域第一血脈強者,更是巨猿‘門’的老祖,是眾人的‘精’神領袖。
和他老人家在一個時期豈是常人。
青墨,風無痕還有寧濤,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下是真碰到硬茬了,從眾人的語氣都能聽出來。
毒龍幫主看了一眼打盹的小黑,無奈道:“我來說吧。”
“幽冥老鬼,的確是個老怪物,在袁木大人那一個時期,也是不輸于他的天才,也是當時的乾域第一天才。”
“他不負眾望,在武道一路突飛猛進,和另外幾個老家伙并稱天驕,他更是曾接觸過仙人的層次,可謂是風極一時,但也在那時出了差錯。”
寧濤眼一閃,心有了底。
“這么說,這幽冥老鬼不是仙人了,”熊頂天有些驚喜道。
“我倒希望他是仙人,因為若真是這樣的話,咱們省事太多了,現在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出來,想想山下山谷那位前輩知道。”
風無痕無奈攤手道。
眾人一聽,也是苦笑點頭。
“聽說,幽冥老祖在突破三仙境時,遭到了反噬和失敗,不光修為跌落,還留下了暗疾,導致他不能‘精’進。”
“這一次和青冥宗聯合,似乎是他們許諾將幽冥老祖的暗疾給治好,但條件是,幫助他們拿下乾域,并完全掌控統治它,這才有五岳宗的內‘亂’。”
毒龍幫主復雜嘆息道。
風鬼‘門’主,天雷宗主臉‘色’也很復雜,因為他們曾是五岳宗的附屬。
后來幽冥老祖蠱‘惑’,這才扭頭投靠幽冥宗,應該說是青冥宗,五岳宗當時大勢已去,他們也沒得選擇,不然是隨著它死路一條。
沒想到投靠幽冥宗之后,現在又投靠了天下‘門’,當可謂是三姓家奴。
不過這一次他們更沒得選擇。
血脈被下了血禁,命都被人家掌握了,除了服從還有退路么,而且寧濤和小黑用道心起誓,當他們打下江山的時候,會給他們解除血禁。
任由他們的去留。
天雷宗主也被別的辦法禁錮……
“啪嗒,啪嗒!”
寧濤淡淡地敲著桌子,沉默了許久,忽然道:“你們說了這么多,卻沒有說這老家伙現在有多強?”
“憑咱們的實力,能打的過嗎?”
四大金剛對視了一眼,眼閃過猶豫,沉思,最終卻搖了搖頭。
毒龍幫主道:“這老家伙底蘊雄厚,不過眼下的修為只是煉道八重巔峰。”
“哦?只是八重!”
寧濤聽完隨即一喜。
但這時,毒龍幫主一頭冷水潑下來,凝重道:“但他這個層次,可跟普通的煉道八重不一樣,全力出手打我四個都沒問題,不輸煉道九重。”
“而且……他還有一種古老的血脈,拼命的情況下,實力……未知。”
莫老沉‘吟’,竟點頭道:“我相信他說的話,一旦接觸到仙人這個層次,整個天地在眼前都變得不一樣。”
“似乎是本質的一種蛻變,新生,這個層次,說不清,道不明。”
周老攥著右手,也點了點頭。
見此狀,大殿又陷入沉默。
“踏踏……!”
一道腳步聲忽然傳來,正是殺一歸來,冷酷的他,隨即拱手道:“回稟‘門’主,三大‘門’派的人手已經安排好。”
“不過情緒,還需要自家高層安撫。”
寧濤頷首,表示明白。
但他沒注意到,一旁的毒龍幫主,風鬼‘門’主,天雷宗主,居然都‘露’出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眼睛瞪得滾圓。
而這時。
寧濤神‘色’一動,眼睛閃了閃,隨即道:“今天先說到這,毒龍堂,風鬼堂,天雷堂的位置都已經分配好。”
“我要在短時間內看到一個完整,團結的天下第一‘門’,你們的血禁也不是不能解除,看你們的貢獻如何,還有,萬靈血決,也能賜予你們。”
“散了吧……”
說完,帶著小黑神秘離去。
八大堂口愣了愣,隨機都先后離去了,這一次四萬人手打散,擴充到八個堂口內,必須要穩住所有人。
在這種時候最容易出叛徒。
“踏踏……!”
沒一會兒,剩下四個人。
赫然是毒龍幫主,風鬼‘門’主,天雷宗主,還有……殺一。
后者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冷冰冰的轉身‘欲’離去,但身后卻傳來三道復雜苦澀聲:“屬下……見過少宗主。”
“你們不配!”
出乎意料,殺一怒目大吼。
一只手‘摸’向劍柄,身的三頭靈蟒王紋路好似活過來一般,猩紅的蛇瞳醒目,還在吞吐著鮮紅蛇信子。
毒龍幫主臉‘色’蒼白,一顆心如同絞痛,艱難的道:“對…對不起。”
“我知道我們現在沒這個資格,背叛五岳宗,愧對宗主大人對我們的培養,更對不住……少宗主您。”
“噗通……!”
風鬼‘門’主更是單膝下跪,肅然道:“求少宗主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想彌補,也都知道錯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唯少宗主馬首是瞻,哪怕現在讓我們償命,我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們也不求少宗主的原諒,只求……心能好受些。”
從話語,能聽出他們深深的愧疚。
但殺一的心如同冰山,直接大步朝‘門’口走去,冷漠道:“從今天開始,沒有什么五岳宗的少宗主,只有天下第一‘門’殺堂堂主,殺一。”
“如果真感覺心有愧的話,把天下‘門’,當成五岳宗,為他鞠躬盡瘁。”
話語寒冷,回‘蕩’在大殿里。
三大幫主聞言,都苦澀的癱坐在地,一步錯,步步錯啊……
山谷內,山‘洞’。
寧濤從大殿一出來趕到這兒,因為他收到了夜北的傳音。
說是打算和他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