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發老者發出桀桀的笑聲。
“江楚帝國第一殺神,江九天,真不愧是江辰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
說話間,白發老者一揮手:“玄香,閃開,他既然能沖破外圍防御,殺到這里,說明你已經不他的對手了。”
玄香楞了一下,依舊殺氣騰騰的瞪著江九天。
四目相對,江九天冷聲說道:“閃開!”
玄香冷哼了一聲,忽然蘊含紫紅色光芒的一掌,急速拍向江九天,立時勢如奔雷,速度極快。
然而,就在這一掌即將臨身江九天時,伴隨著他一個閃身,忽然劍光一閃,赫然消失
轟的一掌急速落空,玄香大驚失色。
轉過身的一瞬間,竟然發現江九天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白發老者的面前,手持鎏光長劍,傲然的背對著她。
緊接著,玄香脖子上,忽然崩開了一條猙獰的血口子,鮮血立時噴涌而出,就連白發老者也一臉震驚。
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崩裂的血口子,玄香滿臉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美眸。
“你……好快的劍!”
說完,她隨著轟隆一聲,立刻栽倒在血泊中。
看到這一幕,白發老者猛地捏緊了拳頭,臉上的震驚無以復加。
好詭異的身法,好恐怖的劍光!
這速度,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江九天,江辰的兒子,他不是道門之徒嗎,不是應該以氣為主嗎,為何在身法速度上,居然比武道見長的圣教門徒還要強悍?
要知道,他身邊的玄香,雖然不是圣雄族中的頂尖強者,但論實力也是能排在前十的存在,竟然被對方一擊就給秒了,簡直不可思議。
“該你了。”江九天殺氣騰騰的盯著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慍怒的問道:“你連女人也殺?”
“在我眼里從來就沒有什么女人男人,只有敵人和朋友。”江九天一字一字的說道:“對了,你不是會復活亡靈嗎,現在復活一個給我看看。”
說話間,江九天手中的長劍一抖,身后倒在血泊中的玄香魂魄,立刻飛到了白發老者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白發老者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你在羞辱我?”
“只是好奇。”江九天惜字如金。
白發老者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揮手便收了玄香的魂魄。
旋踵間,他又嚯的反手一掌劈出,無數浩瀚而精純的紫紅色光芒,化作無數光掌直沖江九天。
早有防備的江九天手中長劍向前一刺,無數涌出的殺氣劍光化作巨大的劍陣,與沖擊而來的無數光掌撞擊在一起,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光掌絡繹不絕祭出,與江九天祭出的無數光劍形成對峙狀態,仿佛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小子,你可知道我與你父親是同一級別?”
白發老者修長的白胡須在氣浪吹動下,急速狂飄,一頭白發也在一瞬間徹底豎了起來。
緊握長劍的江九天,也在急速的氣浪擴散下,盡力穩住身形。
相較于白發老者的叫囂,他卻冷哼了一聲:“戰場上從來就沒有什么尊卑大小。”
說話間,他忽然又是一個大羅凌云身,接著祭出太虛鴻蒙步,赫然出現在白發老者的身后虛空,揮動長劍猛然劈下。
轟隆!
一聲巨響,白發老者祭出的無數光掌立刻將正前方的劍陣擊碎。
隨即又是雙手向頭頂合十,當啷一聲夾住了江九天落下的長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志在必得的江九天大為驚駭。
要知道,他以大羅凌云身配合太虛鴻蒙步潛心鑄造的這一招,可是最引以為傲的殺招,就連元音大神都無法抵擋,竟然被這白發老頭給輕松化解了。
“你很快,也很聰明,但你的身法配合殺招,斧鑿痕跡太深,還是太年輕了。”
“遇上一般的強者,這一招擋不住,但若是遇上頂級強者,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
白發老者說完這話,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來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速度與力量配合。”
說話間,他夾住江九天長劍的雙掌中,忽然射出一道恐怖如斯的紫紅色光掌,以雷霆萬鈞之勢疾沖江九天。
眼看不妙,江九天立刻松開長劍,準備閃身的一瞬間,突然隨著一聲聲絡繹不絕的脆響聲,一口氣猛然挨了數萬光掌,立時口吐鮮血,渾身筋脈具斷。
“這才叫速度與力量。”白發老者帶著雄渾的聲音喝道:“年輕人,轉世重修去吧。”
話音落下,白發老者雙掌用力一挑,江九天手中的長劍咔嚓一聲被折成數斷,在無數上涌的紫紅色光芒裹挾下,噗噗噗的洞穿了江九天的身軀。
下一秒,白發老者雙掌向上一頂,一道恐怖如斯的紫紅色掌印,轟隆一聲將江九天擊上虛空。
深入靈魂的痛!
此刻在掌印沖擊下,急速騰上虛空的江九天,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無比的絕望和死亡的降臨。
父親曾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可自己仗著殺氣縱橫,武道通神,總是一味的冒進,一味的大戰,最終還是敗在了這上面。
不得不說,異教的確有超然強者,就這白發老者的實力而言,似乎根本就沒有出全力,便把自己徹底給廢了。
只是可惜了,新世界在如此強大的進攻下,能擋得住嗎?
連自己都敗在了這白發老者手中,牧永,博菱兩大強者,又豈是對手?
恐怕就算元音前輩親自出手,也未必能贏下這位神秘的白發老者吧?
再次一口鮮血噴出,江九天忽然仰起頭,怒吼道。
“爸,媽,兒子沒守好家,對不起你們……額!”
他還沒吼完,突然噎住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被白發老者一掌擊向虛空的身體,忽然沒有繼續上升,也沒有產生任何自爆,更沒有魂飛魄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暖流自后背上傳來,仿佛正在修繕體內被震碎的奇經八脈。
冷了好一會兒,原本絕望的江九天偏過頭,頓時露出極端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