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的怨念唯有顧玉能平。
很快便攻城略池,顧玉的聲音也支離破碎起來。
狗子像是湊熱鬧一般,邁著優雅的步伐,在顧玉頭頂走來走去,尾巴還不時蹭過顧玉的額頭。
君澤笑道:“你看,狗子都覺得你厲害。”
這話若是放在剛剛,自然是恭維顧玉。
可現在顧玉暫居人下,被君澤的怨念鬧得春水消融,這話就滿是嘲諷意味。
顧玉用力瞪了他一眼,而后粗魯地把狗子往旁邊一推,呵斥道:“走開,不許看!”
君澤覺她可愛,輕笑一聲:“你在一只貓面前害羞什么?它又不懂。”
狗子懂不懂顧玉不知道,但君澤這般戲謔,讓她覺得不痛快了。
“你若是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君澤知道顧玉要面子,當即低頭親吻她,把她的喘息都吞入腹中。
君澤本想像剛剛顧玉戲弄他一樣,好生把她折騰一番,讓她知道天高地厚,往后收著點兒自己的猖狂。
但是手掌觸及顧玉凝脂肌膚,卻是怎么也克制不住滿腦欲念,該有的,不該有的想法齊齊涌上心頭。
再加上剛剛被顧玉撩撥得不上不下,進退兩難,現在暗暗發疼,他哪里還有吊著自己,折騰她的心思?
真要如此,都不知道是苦了自己,還是苦了顧玉。
溫香軟玉在懷,他把惡趣味拋之腦后,此時恨不能將她揉碎了,融入懷中。
雪色入窗,君澤描摹著顧玉的眉眼,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一旁不時夾雜著幾聲貓叫。
君澤含著顧玉的耳珠,將顧玉鬢邊弄得濕漉漉的,身上也濕漉漉的。
君澤輕喘道:“你是誰的人?”
顧玉眼含水霧,不肯讓他得意,便道:“我是自己的人。”
君澤不樂意了,忽視顧玉的感覺,暗自用力,讓顧玉不時發出“輕點兒”“慢點兒”“嘶——別咬”的命令。
顧玉不該惹一只正上頭的狗子,現在隨他起伏,有些吃不消,不由道:“你再問一次。”
君澤哼了一聲,有些賭氣:“不問了。”
不問就不問,這般折騰她做什么?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兇狠,顧玉只得緊咬牙關,不讓聲音溢出來。
二人沒羞沒臊在一起許久,君澤又十分好學,莫哲彥珍藏的那些話本子都被他翻爛了,早已不是最初的毛頭小子。
他不時換著姿勢,讓顧玉也漸入佳境,可就要登峰時,君澤停了下來。
顧玉看了君澤一眼,嗓子有些干,什么都沒說,只是抱緊了君澤,示意他別在這時候停下。
君澤咬著顧玉的耳珠道:“說些我愛聽的,我就給你。”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顧玉瞪了他一眼,可是眼角濕紅,實在沒什么威懾力。
君澤自己也忍得辛苦,不過他不滿顧玉的話,故意選在這時拿喬。
他語氣中帶著危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的人?”
顧玉到底是體會到君澤剛剛不上不下的苦楚了,趕緊咬上他的肩膀,嗚咽道:“你的人,我是你的人!”
君澤勾唇一笑:“乖——”
屋內爐火噼啪作響,夾雜著喘息聲與隱蔽的水聲。
狗子邁著步子在他們旁邊繞來繞去,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身上開滿桃花。
不知過了多久,狗子昏昏欲睡,在溫暖的被褥中安然入睡。
顧玉和君澤酣戰許久,拼盡全力,累得相互依偎。
直到這時,君澤才能繼續拾起最初的話題:“你今天出去遇見誰了?”
顧玉的頭在君澤胸膛蹭了蹭,遇見張蓉沒什么不能說的,便言簡意賅把張蓉的話轉述給他。
末了,顧玉還道:“你娶她,還可以得到張太師的支持,他座下門生繁多,可助你一臂之力。”
君澤輕笑一聲:“我當你今晚是吃錯什么藥了,原來是醋了。”
顧玉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我吃什么醋?她又不是喜歡你才要嫁給你。”
君澤用胳膊撐著身子,伏在她耳邊道:“既然你沒有吃醋,那我就娶了她,反正是掩人耳目,她又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
話沒說完,顧玉就把身子翻了過來,用力揪著他的上下兩瓣嘴,眼中帶有慍色。
君澤想咧著嘴笑,但是嘴唇又被顧玉捏著,只能發出怪異的笑聲。
顧玉警告他:“你只能是我的!”
君澤由得她捏自己的嘴,把胳膊墊在腦袋下面,欣賞著顧玉帶著醋意的表情。
別有一番風味。
顧玉道:“你是我的,我是妙仙、采薇、酈若、玄芝、嵐煙,以及你的。”
剛剛還慢悠悠欣賞顧玉吃醋模樣的君澤瞬間耷拉下臉,他側過頭,躲過顧玉的手指,語氣不善道:“你也只能是我的!”
顧玉道:“請你認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姘頭!”
尋常君澤也這么開自己的玩笑,但今天有了張蓉的事在前,他便不愿屈就了。
他跟顧玉強調道:“我是你夫君!”
顧玉道:“你是我姘頭,我是別人的夫君。”
君澤狠狠皺眉,拉著顧玉的腿,怒道:“我這就讓你知道,究竟誰是誰的夫君!”
顧玉被他認真的神色逗得發笑,但也吃不消再來一次。
這狗東西精力旺盛,但她不想受勞累了,還是大發慈悲,哄著他道:“好了好了,我也是你的人,你一個人的人。”
君澤眉頭方才舒展:“這還差不多。”
話雖帶著偃旗息鼓的味道,他的手依然不老實。
顧玉推了推他:“別鬧了!”
君澤埋首在她頸間,誘惑道:“那你叫聲夫君聽聽。”
顧玉推著他的腦袋,道:“你別得寸進尺!”
君澤道:“叫一聲,我就不鬧你了。”
顧玉實在被他纏得沒法子,叫了一聲。
可君澤若是信守承諾就不會被顧玉稱為狗了,一聲“夫君”讓他再次精力充沛,纏著顧玉。
他低頭與顧玉耳鬢廝磨,繼續訴說著冬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