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送過來的盒子是最大的。
里面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的,謝敘白一拆開就有許多東西掉落出來了。
有情趣睡衣,很輕薄。
也有玩具。
還有一些片子。
能想到的里面都有,看著就有點離譜。
霍思嬌舔了舔唇,看那一地的東西都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其實她該想的,舒雪送東西就會送這些。
只是……
她偷看了一眼謝敘白的臉色,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霍思嬌口干舌燥,忍不住的開口,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謝敘白很淡定將那些東西都撿起來,有些東西是他都沒有見識過的。甚至他還拆開了看里面的說明書,說明書是舒雪手寫的。
相當于她和周煜的用戶體驗,那種直接出廠的說明書一本正經只會解釋最基礎的用法。但他倆出品的說明書,那簡直是技巧大全。
花樣百出。
謝敘白一張一張翻看著。
霍思嬌的臉頰滾燙,她差點咬了舌頭。
早知道就不說先拆禮物了,現在把自己搞到了這種騎虎難下的地步。
“舒姐姐她和周煜待久了,才會這樣的。”
霍思嬌蒼白地解釋道。
謝敘白轉頭看向她說道:“這些東西,正是我們需要的。她有句話說得很對,女人也應該正視自己的需求。你要是有什么不滿都可以告訴我,我盡量配合你。”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的愉悅確實要大于女人。
這是天生的,沒有辦法改變。
“我……我能有什么不滿呀。”霍思嬌嘟著嘴說道,“我對你可太滿意了,大家都羨慕我嫁得好。能夠一舉拿下帝都的貴公子,指不定很多女人都覺得我是賺了呢。”
謝敘白笑了一聲,他可是知道她魅力的。
剛才宴會上那么多人都曾經追過她。
謝敘白輕聲說道:“如果你沒有和舒雪說過的話,她怎么知道我們缺這個。而且,這些都偏向于技巧學習吧。你是不是……和她抱怨了我?”
“我……”
這男人太敏銳。
霍思嬌心想,自己也就是隨口說了幾句謝敘白是新手而已。
“我只是說你經驗比較少而已,別的沒再說什么了。我真沒說你壞話……”
“哦。經驗是要積累的,我們時間還多著呢。你剛才說今晚不想睡?反正明天也沒人打擾我們,我們就開始度蜜月吧。順便也提升一下我的經驗,免得讓霍大小姐不滿意。”
“你……誰要和你那個,我去洗澡了。”
霍思嬌連忙站起身,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就離開了。
她直接沖進了浴室,將門給關上。
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花灑一開始落下的是涼水還真的讓她渾身涼快。但心頭的火熱卻怎么都無法澆滅,一想到謝敘白說的那些話,她渾身的血液又翻滾了起來。
霍思嬌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將禮服脫下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瞬間有點警惕:“什么事?”
“你的睡衣沒拿。城堡的新房里有很多東西都放在原位,還有你的毛巾。”
“你給我放在門口吧。”
“好。”
謝敘白沒有得寸進尺,拿了一條小方凳,將衣物都放在門口。
霍思嬌看著浴室門口的那個影子遠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要是現在謝敘白闖進來,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應付呢。但內心深處怎么隱約有股期待。
怕是瘋了吧。
她慢吞吞地享受了一個泡泡浴,隨后沖洗干凈準備開門拿衣服。
觸手可及是絲滑的質感,拿到眼前一看是舒雪送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曾經她和舒雪給嫂子出主意,各種使壞。卻沒想到有一天“報應”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拿著那碎布料,有些為難。
“謝敘白!我要的是睡衣。”
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近了,“這就是睡衣。”
“這不是!你明明知道……這東西怎么穿呀。”
遮住了上面漏下面,遮住下面露上面。
簡直是災難。
“我想你應該會穿的吧。”
“謝敘白,你別耍賴。你快給我拿睡衣,這東西我不會穿,我連它從哪里入手都不知道。”
“那我教你。”
浴室門打開。
撲騰的水汽往外擠。
里面的熱氣很快就消散了,霍思嬌捂著胸口看奪門而入的謝敘白,渾身都冒著紅意。
“你……你轉過身去!”
霍思嬌惱怒地說道,“你怎么能闖進來呢。”
“我不行嗎?我是來幫你的。”
謝敘白拿著那碎布說道,“剛才看了一下說明書,這東西我會穿。”
“我不……”
他逼近了幾步。
滾燙的手貼著她的肩頭,“為我穿一次?好嗎?我想看。”
男人祈求的時候,那模樣可真能騙人。霍思嬌都感覺自己動搖了,很想點頭。可羞恥心攔著她最后一道防線。
“不……不行。我……”
她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許多時候是嘴上逞強,實際上就是一只紙老虎。
謝敘白沒有與她商量,有時候意識到了對方動搖,那就要再度出擊。
他的手摟著霍思嬌的細腰。
薄唇親吻下去。
霍思嬌步步后退,身體都幾乎貼到了冰冷的墻壁,一陣瑟縮。
避無可避。
只能仰著頭承受。
那花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起來,溫熱的水流沖洗而下。兩人都被水淋了,但誰都沒有松開。謝敘白比往日更加狂熱一些,他原本就是不急不緩的古典貴公子,眉角眼梢染上了欲色。
讓霍思嬌也怔住了。
她被男色給俘虜了。
很是順從。
不知道什么時候,地上多了一些衣物。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拿進來的不正經睡裙掛在了她的身上。
她只覺得浴室里面的熱氣又開始升騰了,看著眼前的人都帶著一層朦朧的濾鏡。
“謝敘白……我在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學習了?”
“偷學了一點點,下次和你一起學。”
謝敘白的聲音帶著幾分性感的微喘,他的手托著她的身體,她被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霍思嬌只覺得頭頂的燈也搖晃。
人也搖晃。
搖晃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