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霍行舟走到了窗邊接起了電話。
聽著那頭的匯報,他的神情逐漸冷凝,眼底滿是陰沉。
“確定嗎?”他聲音很輕,但能夠感受到里面那股濃烈的寒意。
“好我知道了,我會將現在能夠調動的所有人手都派出去。每一尺每一寸都要給我翻個清楚,不能漏掉一點痕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霍行舟沉聲說道,“務必在這個月內給我一個結果。”
他說完這些話就掛斷了電話,眉頭緊鎖。
沉默了許久,才深深地吐出了一濁氣。
這下,事情嚴重了。
他緩緩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若是喬惜知道……
暫時別讓她知道了,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別墅一樓。
喬惜從樓梯走下,看到了客廳里面湊在一起討論的孫威猛和霍思嬌喊了一聲。
霍思嬌連忙抬頭喊道:“嫂子,我們正要去喊你呢。我和孫威猛在挑美容院開業的日子,特地拿來了一本黃歷。聽說你跟著程老先生學了很多,你來幫我們挑個日子唄。”
“哦來了。”
喬惜走到了霍思嬌的身邊,一陣若有似無的檀木香飄散過來。
這檀木香倒是獨特和熟悉。
孫威猛抬起頭,朝著喬惜揶揄地瞟了一眼,又指了指霍思嬌。那眼神里面充滿了曖昧的提示。
霍思嬌是去見謝敘白了。
他們最近見面的次數倒是很頻繁。
“嫂子你快坐我身邊,看看我們選出的幾個日子。最好是能快點開業,裝修都是現成的。只需要換一些設備,我還從海城招了一批頂級的美容師,已經到位了。”
她談起美容院眼睛都在放光。
喬惜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選出來的幾個日子,指了指三天后的十二號。
“這個日子很好,諸事皆宜。”
霍思嬌鼓掌說道:“好,那開業典禮就定在三天后的十二號。孫威猛你先去聯系鮮花,我通知所有的員工,還有那些帝都的名媛千金。那一條街的美容院被陸映雪干到只剩下映月閣獨大了,我們得加把勁兒!”
霍思嬌就是故意的。
她選美容院地址的時候,專門挑了映月閣對面的芙蓉,甚至連名字都不想改。
她看不慣陸映雪!
她分配了任務之后,就拿著手機跑到后花園里打電話了。在客廳里都能夠聽到她嘰嘰喳喳聯系客戶的聲音,孫威猛嘟著嘴說道:“就會使喚人。明明我也算老板,訂鮮花這種活怎么交給我干。”
他拿出手機給小弟發了一條短信,交代了下去。
又轉了一筆幾十萬的錢,就搞定了。
“喬惜,我和你說。她回來的時候滿面桃花,肯定是和謝敘白約會去了。”孫威猛那狗鼻子也很靈光,一眼就看出了霍思嬌不對勁。
喬惜拿著黃歷笑問道:“你怎么知道?”
“昨晚是謝敘白送她回來的,兩人在后邊不知道干了什么。下車的時候她臉都是紅的,今早去了伊琳大師設計工作室拿了一套西裝。我特意問了導購,確定是男款西裝。”
看來這兩人要成了。
喬惜卻更堅信霍思嬌對沈玄知的喜歡,“我覺得有誤會,嬌嬌喜歡一個人表現很明顯的。她藏不住事,現在還看不出她對謝敘白有什么喜歡。”
“那我們打個賭吧。我覺得按照沈玄知那脾氣,遲早會把霍思嬌氣死。她一怒之下就會轉投謝敘白的懷抱了。”
孫威猛賭博有癮。
天天想要和別人打賭。
喬惜看著他果斷拒絕:“不賭。”
孫威猛說了一聲沒趣。
喬惜嘴角上翹,“你趕緊去訂鮮花吧。”
“哦。”
傍晚。
謝公館。
謝敘白傍晚回到了家里,正看到了沈玄知給謝老夫人針灸。
“敘白回來了,過來坐。”
謝老夫人招了招手,那雙眼睛里面都透著打量。
謝敘白將手中的文件和袋子交給身旁的寧遠坐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喊了一聲:“奶奶。”
謝老夫人先是冷哼了一聲,說話也沒有避著沈玄知。
“敘白,我可警告過你。你要是在年關之前沒找到女朋友的話,我真的會去裴家提親的。”
謝敘白無奈地應付著老太太:“我知道的。”
這老太太說到做到。
就算是賭氣看不上裴純,也還是去提親的。
謝老太太不服氣他這么應付,忍不住揚聲說道:“謝敘白,你別不當回事!我當初是放任你自由戀愛,一再縱容!我為你,你和那位霍小姐的進展如何了?”
“我和霍小姐……”
謝敘白緩緩開口,余光卻看到沈玄知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和霍小姐就是普通朋友,上次已經解釋清楚了。祖母你這么說對人家名聲不好。”
“既然你這么說的話,我看霍小姐也很討人喜歡。既然如此……”謝老夫人一轉頭就看到了沈玄知便說道,“我就牽紅線將霍小姐介紹給沈醫生,正巧他們都是海城人。”
沈玄知被點名了,后背一僵。
偏偏謝老夫人還像是要刺激謝敘白一般說道:“沈醫生,你有女朋友了嗎?”
沈玄知緊緊抿著唇,手中還捏著一根細長的針。
倒是謝敘白知道他有難言之隱,開口解圍道:“奶奶,這是沈醫生的私事。您別隨意打聽,人家是上門給你治療的。”
沈玄知聲音很低:“多謝老夫人好意,我暫時不需要。”
他的手心仿佛冒著幾絲熱氣,一聽到霍思嬌這個名字,心頭總是忍不住跳動。
可他和關家有約。
哪怕是假的,可外人看到的是真的。
謝老夫人咂摸著嘴,心里有些遺憾。她那雙精明像是探照燈一般的眼睛又盯上了謝敘白身邊站著的寧遠。
“小遠,我給你牽線介紹對象吧?你肯定是見過嬌嬌那孩子了,她是不是很討人喜歡?”
寧遠連忙搖頭:“老夫人,我怎么配得上霍小姐呢?再說人家年紀還小不著急結婚,不像是咱們謝總已經三十歲了。”
謝老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呀,有些人都已經三十歲了,都不尋思找個對象呢。”
寧遠頂著謝敘白威脅的目光,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道:“老夫人其實您也不用著急,您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