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笑著說道:“原本我是要你嫁給我,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給我當沒名沒分的情人吧,隨叫隨到。記住,我不叫死胖子,我叫趙昌。”
他將一張門禁卡放在向明珠的身上,“這是我在帝都的別墅門禁,我想見你,你就得給我上門服務。”
他要先挫一挫向明珠身上的銳氣。
“你……”
向明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你舅舅?”
趙昌嗤笑了一聲,“我帶你回半山秋水別墅區的事,你以為他不知情嗎?他默認了將你送給我換取陸家十年穩定的中藥材優先供應。”
“不可能,他是我親舅舅。就算我們兩家……”
向明珠想起向家破產的時候,陸家避而不見。她的話便頓住了,陸半農和陸映雪都是冷血無情的。
她的親生母親又常年在國外,連向家破產都沒有回國。
她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臉色灰敗。
趙昌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我先走了,打電話給你可別裝沒聽見。八號陸家和鐘家的訂婚宴,你就當我的女伴出席,也正好讓你見見你的鐘少啊。”
“不!”
向明珠情緒激動,“我不要和你去見他。”
“呵,那可由不得你。你不出現,我就將這些視頻發給鐘少。到時候他會見到你更不堪的一面。”
趙昌彎腰拍了拍她的臉頰,“最好打扮成一個漂亮的花瓶,別給我丟臉。”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離開了向家。
看背影十分得意。
向家別墅的座機突然響起,向明珠身體僵硬坐了一會兒,才機械般地將聽筒拿了起來。
“明珠,是我。”
電話那邊傳來陸映雪清冷的聲音,“聽說你和一個男人進了半山秋水別墅,恭喜你呀。是那位和你不清不楚的李松問嗎?哦差點忘了,他坐牢了。”
向明珠幾乎是咬破了舌尖:“陸映雪,你還在裝!你們這對偽善的父女,用我換了陸家十年的中藥材優先供應吧。”
電話那頭的陸映雪愣了一會兒,才釋然地說道:“原來你知道了,看來趙昌得手了。向家落到這步田地,你嫁給趙昌也不錯。”
“既然不錯,你怎么不嫁?”
“我?”陸映雪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我是要嫁給鐘意的呀,今天剛和他試了訂婚禮服。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向明珠歇斯底里地說道:“鐘意愛的也不是你!他分明和我說過那么多情話!”
“是嗎?可我們很快就訂婚生孩子。你再怎么妄想,鐘意都不會看你一眼。如今的你,拿什么驕傲?”
陸映雪嗤笑了一聲,“別再奢望鐘意,否則我會給你更大的教訓!”
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通電話仿佛是陸映雪單方面的勝利,她報復了向明珠所有的愚蠢。
向明珠手指緊緊捏著聽筒,眼底充血,迸發出無盡的仇恨。
“啊!”
她嘶啞的怒吼!
所有人都在算計她,都想要將她推到地獄中!
趙昌!
陸映雪!
既然他們要逼她,那她會讓他們后悔的!
向明珠拖著疲憊的四肢,緩緩將地面上的臟衣服撿起,一件一件穿好。
訂婚宴!
只要陸映雪敢請她,她就會不計后果地破壞掉這場訂婚宴!
一周后。
帝都鐘家和陸家的訂婚宴,盛況空前。
這場訂婚宴直接包下了一座帝都西郊有名的城堡酒店。
城堡是歐式文藝時期的建筑,外面是占地面積極大的花園和花廊,四周繁復裝飾。
門廊,花墻。
曲折有趣。
停車場停滿了一水兒的豪車,走過長廊穿過花廊和花園就到了宴會廳正門口,一路上都有穿著整齊的侍從引導賓客走進宴會廳。
宴會廳的穹頂極高。
四周都是空運的鮮花布置,還有些沾著晶瑩的水珠,還有淡淡的香味。
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紅毯,通向司儀臺。司儀臺邊上全都是藍色妖姬和白玫瑰點綴布置的,看著干凈有夢幻。
四周是擺放的長桌,桌臺是特意布置的。燭臺鮮花和西點,以及一些美酒和果汁。
場內還有兩座高高的香檳塔,香檳順著頂端流下,落到了宛若小魚池一般流動的器皿中。
在璀璨燈光照耀下,浮光掠金。
奢靡至極。
靠角落的地方,還有一些真皮沙發,供客人交流和使用。
宴會廳往上看,是到頂端的穹頂。
而從二樓起,四周都是環形的房間,一共有六層。這些房間全都掛著賓客們的銘牌,充當他們的臨時休息室。
如果有遠道而來的貴客,或者是醉酒的客人,也可過夜。
西郊距離市中心還是有些遠的,鐘家想得極為周到。
這場訂婚宴是在晚上七點。
頂層最大的總統套房是作為陸映雪的化妝間和休息室的,此刻這里面化妝師和發型師都來回走動,替陸映雪裝扮。
“陸小姐,這套鉆石首飾都拿來了,正好搭配您的那條白色魚尾裙。這一條白色魚尾裙用輕薄的白紗和碎鉆點綴充當粼粼波光的魚鱗,真是太好看了!不愧是伊琳大師的經典設計。”
陸映雪坐在大大的梳妝鏡前,她輕輕拿出一對鉆石耳環戴上,對著鏡子端詳。
紅唇啟開說道:“伊琳大師的經典設計,自然是好。”
她雖然讓喬惜幫忙選了禮服,但還是沒有穿那一條鵝黃色禮服。
而是堅持自己一開始選擇的經典白色魚尾裙,穿著這種類似小婚紗的設計,誰都知道她才是今晚的主角!
喬惜選的鵝黃色,不知是什么居心!
“陸小姐,我替你戴上這條項鏈。這套鉆石首飾可是鐘少親自派人送來的,你真幸福!”
面對化妝師的夸贊,陸映雪應付地笑了笑。
鐘意心里最在乎誰,她最清楚。
可那又怎么樣!
今晚。
她特意挑了郊區的城堡酒店,就是因為距離市中心很遠,很多賓客都會選擇留宿。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鐘意離開的。
“鐘意呢?”陸映雪輕聲問道。
房間里的侍從說道:“鐘少好像下去應酬了。”
陸映雪笑了笑,“那恐怕他要喝上許多酒,你們給我在房間里準備一壺醒酒湯。到時候我喊他來喝。”
“陸小姐,您可真是貼心。”
貼心?
那可不見得。
陸映雪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緩緩笑了。
臨近七點。
賓客陸續進場,宴會廳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