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的好奇心都被她勾起了。
“什么八卦呀?”
舒雪撲哧笑出聲:“昨晚救護車拉了一個病人,你猜是誰?”
喬惜問:“誰?你認識的人?”
“咱們許院長的追求者,豪門最low的千金小姐葉織夢。她可是我們醫院的名人,前兩年沒出國的時候天天跑醫院追著許院長,沒想到她又回國了!這段時間,我們指定有熱鬧看!”
“你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哪個護士和我們許院長多說一句話,她就針對人家!”
又是葉織夢啊!
喬惜可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葉織夢不像是其他千金,還顧念著臉面。她做事全憑喜好和沖動,不顧后果。這種人看著很蠢,但殺傷力極大。
通常都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招數。
被她盯上也是倒霉!
喬惜覺得葉織夢對她的敵意很大,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難道就因為拍賣會包廂里懟了幾句話,讓葉織夢記恨上了?
那她也太小氣了吧。
她問舒雪:“她怎么突然叫救護車了?”
“泡紅酒浴唄。”舒雪眉飛色舞說道,“最近海城興起一股紅酒浴熱潮,都說紅酒泡了皮膚好也助眠,葉織夢剛回國沒見識過。她就包場了,結果泡暈過去了。”
她湊近喬惜興奮地說道:“從浴池里撈出來的時候,四仰八叉,一絲不掛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太丟人了。”
簡直是社死現場啊!
喬惜心想真有人能泡澡把自己泡暈過去呀?
紅酒浴,倒是新奇。
舒雪慫恿道:“要不我們也去見識一下紅酒浴?我就泡過溫泉,還沒泡過什么紅酒浴呢,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喬惜說道:“我可沒空哦,得練習針法。”
“別掃興嘛,喊上你老公一塊去。你們就泡鴛鴦浴,我委屈一下在隔壁泡。”舒雪真的很感興趣,“好姐妹,帶帶我嘛。”
這紅酒浴是高端會所推出的,舒雪想進去也得有門路,那種小會所的泡浴可能不太衛生。
喬惜故作猶豫說道:“那我考慮一下!”
“別考慮了,看在我給你一個優盤的學習素材上,你就滿足我一回吧!”
“還說呢!”
喬惜嬌嗔地瞪了她一眼,“我差點沒被……”
都怪她那些學習資料!
舒雪笑得曖昧:“差點沒怎么樣?差點沒被弄死在床上吧?明明心里美得很,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要是你老公是個腎虛秒男,你又得發愁了哦。”
喬惜捂住了她的嘴巴:“在醫院呢。”
她怎么什么葷話都往外說!
舒雪嗚嗚含糊地說道:“去嘛,去嘛!”
喬惜無奈答應:“好。”
舒雪喜笑顏開。最近家里催婚太緊,她正想要找個機會透口氣呢。
她挽住喬惜的手,恨不得親她一口。
喬惜笑著看她,余光卻掃到了長廊另一側高大的身影。
許修遠緩緩走了過來。
舒雪連忙收斂起笑容喊道:“許院長,早上好。”
她意外知道許家和喬惜之間的恩怨,也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喬惜的親哥哥。
“早上好。”
許修遠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袋,鼓鼓囊囊的看著很重。
他輕聲說道:“我能和喬惜單獨說幾句話嗎?”
“沒問題,正好我下夜班要回家了。”舒雪知道許修遠平時對喬惜也沒惡意,便給兄妹留下相處空間就離開了。
她值了一夜的班,腰酸背痛的。
喬惜的目光落在舒雪的背影上,淡淡地說道:“許院長,你想說什么?”
許修遠聽出她話里的客套和冷漠,將手里的保溫袋遞了過去:“這是家里特意給你準備的早餐,還有一些你喜歡的糕點,是你愛的口味。”
喬惜臉上露出公式化客套的笑容說道:“我在家吃過了,錢嬸的手藝很好。用不著別人家的東西,您還是帶回去自己吃吧。”
“喬惜,我很抱歉。”
許修遠戴著金絲眼鏡,斯文的面容滿是歉意。
喬惜蹙起眉頭問:“你們只會道歉嗎?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們心里好受一些,從而不打擾我的生活,那我接受你們的道歉。我們以后就當是有血緣的陌生人,彼此互不干涉。”
許修遠的心被刺了一下。
他看著她精致的俏臉,心里酸澀不已。
明明是骨肉至親,卻比陌生人更冷淡。
“我們本該是一家人,能不能再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許修遠是天之驕子,鮮少有這么卑微的時候。
他在親妹妹面前需要擺什么姿態呢。
相反。
他內心有隱隱的驕傲,喬惜這樣的年紀醫術了得。
喬惜正要開口,一個穿著病服的女孩跌跌撞撞跑過來,一把將她給撞開。喬惜擰著眉頭揉了揉發疼的肩膀,看向她。
葉織夢瞪著她:“你看什么?你一個有夫之婦居然還要勾引男人,真不要臉。”
她剛才就聽到什么“彌補”“機會”之類的。
沒回國之前,她就聽到小姐妹說許修遠對喬惜很不一般,兩人關系密切,根本就不像是醫院的上下級。沒想到被她親眼看到了……
許修遠冷聲說道:“葉織夢,你在胡說什么?”
“修遠。”
葉織夢委屈地看著他,“我都生病進醫院了,你也不來看看我嗎?小時候柳阿姨還說要我嫁給你當媳婦呢。”
許修遠心煩意亂:“那是玩笑。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對你沒興趣,也不會和你結婚。請你離開,別出現在我面前。”
葉織夢西子捧心,可臉皮比城墻還厚:“我喜歡你就好了。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
她看向許修遠手里的保溫袋,更生氣了。
“這是給誰的?你要送給她嗎?她不知道有多下賤,靠著身子勾搭住霍行舟!”
“葉織夢!”
許修遠震怒,“夠了!”
“修遠……”葉織夢癟著嘴巴眼睛都紅了,“你兇我。”
她無理取鬧搶過保溫袋,將里面的東西都抖落出來,精美的糕點和早餐散落一地。
她跺著腳,將它們踩得稀巴爛。
她做完這些還很囂張,挑釁地看著喬惜。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喬惜心想舒雪真是說對了,這是豪門最low的千金小姐,像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