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臉頰微微發燙說道:“我覺得喊霍先生更親密。”
她在他的庇佑下,豐滿羽翼。
不僅是愛,還帶著尊重。
霍行舟伸手,將她垂落的發絲撩到了耳后:“還是害羞。”
他能夠理解她受到的教育,喬奶奶一看就是很傳統的人。
喬惜咬了咬舌尖說道:“今天柳宗云來醫院掛號治療了,我撞見許星落跪著和他道歉。但柳家好像不原諒……”
霍行舟似笑非笑:“當然不原諒!別低估海城第一豪門柳家!這么多年,只出了柳慧敏這么一個……”
“別看柳家現在放任許星落和沈詩韻不管,他們私下在收集線索證據。等著一網打盡……”
喬惜聽了他的話,見識到了。
霍行舟又笑了一聲:“警局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恐怕柳家現在亂套了……走吧,錢嬸在家做了羊肚菌高湯,聽說你在外面傳謠言我愛吃?”
“沒有!”
那是舒雪傳的。
男人眉眼淡藏著幾分笑意:“你若對我晚上的表現有不滿,可以直說的。你有什么滋補藥膳都可以拿出來,我配合你。”
喬惜俏臉漲得通紅:“別配合了。”
再配合,她要死在床上了。
矜傲的男人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口是心非。”
喬惜耳朵發燙,聽到他說出四字成語,又忍不住想起“老奸巨猾”。生怕他下一句話又問她,這四個字里面,他占了哪一個?
海城柳家。
柳宗云和柳慧敏趕到了柳家老宅。
客廳里的老老少少都看向他們,準確地說是盯著柳慧敏。
柳慧敏渾身就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她忍不住蜷縮起手指。難道她在醫院里面見許星落的事,被全家人知道了?
還是說她心里有鬼,對許星落稍微心軟了一下也被他們看透了?
她沒和許星落多接觸呀。
也很聽二哥的話。
怎么連外甥和大嫂,她的兩個兒子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
“大哥,大嫂,媽。”
她緊張地喊了一聲,生怕自己又做錯了事。
現在這個家里的狗活得都比她輕松肆意。
“你們打電話讓我和二哥快點回家,是有什么事嗎?”柳慧敏小心翼翼地問道。
柳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率先發話:“慧敏,警局的親子鑒定出來了。竹林后山挖出來的死嬰和許光耀非親子關系。”
“慧敏,你以前……是不是給許光耀戴了綠帽子?”
老太太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許光耀喪心病狂的行為!
柳慧敏出軌了!
被許光耀發現后,他不動聲色地換了孩子報復!
全家人看著柳慧敏,等她回答!
他們以前不信柳慧敏會做這種事,但見識了她最近腦殘的行為,突然覺得柳慧敏還真能干出這種事!
柳慧敏腦袋嗡嗡的。
孩子怎么可能不是許光耀的呢?
全家都懷疑她出軌!
柳慧敏頂著眾人的目光,羞憤難當:“我沒出軌!”
柳老太太問:“沒有一夜情?”
柳宗權問:“沒有被算計?”
許云夜問:“沒有酒后亂性?”
柳慧敏臉色青白交替:“沒有!沒有!沒有!”
“我……我確定那個孩子是我和許光耀的,不知道為什么鑒定和他無關!”
其他人沉默了。
他們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凝重!
“后山竹林挖出的死嬰,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孩子!許光耀撒謊了!”
“那個孩子可能還活著!”
柳慧敏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跳加快,咚咚咚響震耳膜!
活著!
她的親生女兒居然活著嗎?
柳宗權坐在首位,他并沒有將希望都寄托在警察身上,而是派人循著許光耀的痕跡查下去。
結果查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他開口說道:“前段時間,許光耀在查海城市醫院二十二年前八月一號出生的新生兒名單,最后又派人去了月亮村,找到了一個女孩準備做親子鑒定。”
當然沒做成,他就關進去了!
柳慧敏急切地問道:“那個孩子在哪兒?她怎么樣了?”
許云夜也熱切地看著柳宗權。
柳宗權緩緩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準備到市醫院做一個親子鑒定。慧敏,別抱太大的希望。”
這種大事不能馬虎。
必須要正規醫院。
許修遠在海城市醫院,不會讓人動手腳。
柳慧敏像是認定那個女孩會是她的孩子,問道:“她什么時候到?”
她恨不得馬上見到她,去醫院做好親子鑒定。
“最快今晚到。”
柳慧敏呼吸急促:“好,那我親自去接她。明天我們……再去醫院做鑒定。”
柳宗權又開口:“警局需要你的采樣,確定一下你和死嬰的關系。”
柳慧敏心口酸澀膨脹,滿腦子都是未見面的女孩,恍惚說道:“我知道了。”
許云夜坐在角落里。
他的腦海里晃過那塊黃玉,月亮村。
會不會……
可是他私下做了鑒定的,喬惜不是。
他的手指深深握成拳頭,嵌入肉中。
心中有個聲音說道,再試試!
再去求證一次!
如果無法接觸到喬惜,就用另一種暴力手段!
翌日。
喬惜戴著新手表上班,她手里還提著一個名牌紙袋。
她剛下車走到醫院門口就撞見了舒雪從那輛熟悉的奧迪A3上走下來,她還和秦源打了一聲招呼。
喬惜柳葉眉彎彎等在一旁,看舒雪走近才揶揄道:“早晚接送,看來你們相處得很不錯。我什么時候能夠喝上喜酒?”
比起周煜的虛無縹緲,落葉無根。
還是秦源比較靠譜,他至少是真心想結婚的。
舒雪掐指一算:“再等等!月老的紅線還沒有牽上。”
她在努力說服自己放棄虛無縹緲的幻想,別去抓根本就抓不到的人。
這兩天,通訊錄里的某個男人就像是死了一樣安靜,連個短消息都沒有。
舒雪就當他是真的死透了!
喬惜問:“你們相親都做些什么?”
“吃飯逛街看電影,軋馬路。”
舒雪低頭打量著她手里的袋子問道:“這是新衣服?怎么帶到醫院來了?”
“霍先生今晚要宴請一位重要客人,我也要出席。怕給他丟臉,就準備得充分一些。”
舒雪嘖嘖了兩聲:“夫唱婦隨呀!真羨慕你,每天想上班就上班,有事就可以直接走。”
喬惜看著她說道:“我可沒領工資呀,是義務幫忙。”
“知道啦,我們喬醫生人美心善,傳遍整個醫院了。”
兩人打趣說著笑。
醫院門口停下了一輛加長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