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耀和沈詩韻濃情蜜意待了一下午。而醫院里,喬惜在許修遠再三的挽留下,還是提交了辭呈。
交接工作會在一個月內完成,她突然有些迷茫。
當初最大的心愿就是開設中醫診所,田家和孫家后續都給了她一筆診金,依舊不夠開設診所。
“真決定走了?”嚴世安結束一天的工作,摘下口罩問道。
“嗯。”
喬惜乖乖地應道。
嚴世安笑了一聲說:“離開也好,對你是好事。”他是和程寒同一時期的人,知道陳年舊事。
喬惜被迫治療柳宗云,他都捏了一把冷汗。
她壞了規矩。
但帝都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這算是好消息吧。
“喬惜,你的性子不適合待在中規中矩的醫院里。誠然醫院很好,但你該有自己廣袤的天地。治病救人,鉆研醫術。”
她太善良,太正直了。
需要去一個自己能當家做主的地方,而非被人牽著鼻子走。
“謝謝您,我知道了。”喬惜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嚴世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將那句叮囑說出口。三個月后,就是中醫界十年一次的試針大會。海城中醫協會一定會選人參加。
喬惜不能去。
程寒應該會叮囑她的吧,他一個外人就不多說什么了。
“嚴醫生,我去查房了。”
喬惜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她習慣性晚上查一輪房,結束就下班。
尤其是2121病房,是重點關注病房。
她在柳慧敏面前態度強硬,但內心不會真的枉顧人命。這一個月內,她還是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病房內,很安靜。
柳宗云的氣色好了一點,醫院里的專家都很盡心。
喬惜檢查了所有指標,將早前扎的金針都拔了出來,清理好針孔。
余光一掃,突然就怔住了。
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男人睜開了干澀的雙眼,瞳孔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
喬惜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又用輔助工具檢查了一遍。
這是植物人無意識的反應。
她緩緩舒了一口氣,將他的雙眸合上。
這是個好現象,說明柳宗云的情況好轉,他的恢復能力很強。喬惜聽過一個說法,有時候人體的求生意志會突破極限。
醫學上有個詞概括這種現象,叫做奇跡。
“祝你早日康復。”喬惜輕聲說道。
她拿了東西就走出了病房,司機老陳開著勞斯萊斯在醫院門口等候。
“少夫人。”他見到喬惜就揮了揮手,“這呢。”
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見怪不怪了,誰都知道喬醫生的老公非常寵她,小夫妻感情非常好。
喬惜加快步子上了車。
“少夫人,您今晚不值班了?”老陳笑著道。
“嗯。”喬惜問道,“霍先生下班回去了嗎?”
“沒呢,最近公司都很忙。”老陳踩下油門,離開醫院。
喬惜心底有點失落,猶豫著說道:“能去他公司嗎?我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自然!”
老陳笑呵呵地應道。
喬惜坐在后座,望著車窗外胡思亂想。
明明霍先生說今晚下班回去畫……她臉頰紅了紅,暗罵自己真不矜持。
還有畫室里的那幅畫還沒收起來,萬一被錢嬸看到怎么辦?
以及被撕破的連衣裙,真是難為情。
車子一路開到了天元集團,整棟大廈燈火通明,還有許多人沒下班。
司機老陳解釋說:“少爺很看重和鐘家的合作,這是天元集團邁入帝都的關鍵。也是他商業版圖最重要的一環。”
“真厲害。”
喬惜由衷地欽佩和仰慕霍行舟,她能明白許星落的糾纏。
誰都舍不得放手。
“少夫人好!”
前臺小姐情商極高,早就記清楚喬惜的長相了。
喬惜羞澀地笑了笑。
老陳給她按下電梯開關,說道:“少爺在開視頻會議,您在辦公室先等等。我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去。”
“好的,你忙。”
喬惜站在專屬電梯口等候電梯。
來往的員工落到她身上的視線灼熱,她還聽到了一些女孩的竊竊私語。
“那就是老板娘,看著年紀很小。長得漂亮還是國醫程寒的傳承人,真優秀。”
“確實。除了家世之外,和許小姐也算旗鼓相當了。”
“現在結婚都講究門當戶對,許小姐和老板更有共同話題吧。舊愛一哭,新歡必輸。”
“什么話題!單看老板喜不喜歡!上回星月基金會采訪,老板親手打了許小姐的臉。這樣的偏愛,還不明顯嗎?”
喬惜抿了抿唇,走進了電梯里。
她不信什么“舊愛一哭,新歡必輸”,可是“門當戶對”這個詞確實戳中了她的心。
許多人都說她配不上霍行舟。
電梯停在了總裁辦公室一層,長廊兩側都是大會議室。喬惜緩緩走過去,看到一號大會議室里面坐滿了人。
長長的會議桌首位坐著霍行舟,他神態清冷,口中說著流利地道的英文。
喬惜隔著玻璃門看他,折服于他的魅力。
這是她的丈夫。
喬惜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總裁辦公室,欣賞著新布置的辦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將暮色晚霞收入眼底。
身后傳來腳步聲,和關門聲。
喬惜轉身,卻被男人按住。薄唇落到了她的紅唇上,汲取甜蜜。
男人冷冽的木質香一陣一陣迷惑著她的神經。喬惜閉眼,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仰著頭去親。
霍行舟眸色暗沉,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辦公桌上。
意亂情迷。
辦公室門開了,又關上。喬惜驚慌轉頭去看,卻又被他禁錮住了腦袋,陷入更深更濃的熱吻。
“專心。”
他呼吸灼熱,聲音喑啞。
喬惜的連衣裙領口被扯開,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股溝處,輕輕拍了拍。
“還要畫嗎?”
“不。”
喬惜氣息急促,她微瞇著眼睛。唇角淺薄的口紅印,擦在了他的領口。
好一會兒,辦公室歸于沉寂。
霍行舟隱忍地與她拉開距離,將外放的濃情不動聲色地收攏,擱在喬惜腰間的手緩緩收緊。
“唔……”喬惜難耐地發出控訴。
“怎么突然來公司了?”他問道。
她眸光瀲滟,狼狽地說道:“老陳說你加班,我順路來看你。”
“順路?”他湊近,灼熱的氣息舔舐過她的皮膚,“說真話。”
她內斂靦腆,矜持害羞。
可霍行舟想要她在他面前大膽,直率,放縱。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