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竟然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我給你報的淑女課程,都喂了狗嗎?”
田夫人咬著牙,氣急了。
“媽,我錯了!我沒過腦子……”田甜捂著臉頰嗷嗷大哭,“你以后打我左臉行不行,我右臉癱了!”
她左邊臉表情生動,右臉頰僵硬。
看著可憐又可笑。
“快和霍少夫人道歉!必須畢恭畢敬的,否則我們田家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田夫人催促著。
田甜哭得更難受了:“對不起。喬惜,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說你了!李垚的事,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嗚嗚嗚……”
媽媽說,喬惜有本事治她的面癱。
但她狠狠得罪了喬惜,這村姑本事怎么那么大呀!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喬惜問道。
田甜抽噎道:“星落是我的好姐妹。我想你和霍行舟離婚,所以才想拍照威脅你的。我真的沒有買兇殺人……”
喬惜心里生出怒意:“那些照片會毀掉我的名聲,你沒想過嗎?”
“對不起。”田甜哭得真心誠意。
孫威猛冷哼道:“貓哭耗子假慈悲!假仗義,你那好姐妹也不算個好東西。”
田甜急切地解釋道:“我是瞞著星落的,她不知情。”
田夫人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女兒,說道:“少夫人,我們田家愿出最大的誠意私下和解。什么條件都行,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
田家想要一紙諒解書。
此時。
霍行舟才幽幽地開口:“田夫人,僅此而已嗎?”
他的黑眸深沉,仿佛洞察人心。
田夫人本想徐徐圖之,不讓霍家反感,卻沒想到被霍行舟看出來了。
“還有一事相求。田甜面癱,針灸科嚴醫生說少夫人妙手回春,或許能治好。我們想求少夫人出手……”
“你們田家打得好算盤呀。”霍行舟冷嗤了一聲,“我夫人出手,可不是原來的價碼了。”
“這是自然。”田夫人已經做好被宰的準備了,哪怕豁出半副身家。
“喬惜,我以后再也不說你壞話了。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田甜可憐地哀求道,女孩的臉蛋極為重要。
幾人都看向喬惜,等她的決斷。
喬惜咬著貝齒,手指蜷縮又舒展:“我可以寫諒解書,也能治你的病。但我有一個條件……”
“您提!”
田夫人面露喜色,“只要答應,什么都行。”
喬惜想著昨晚霍行舟說田家很有錢,她擲地有聲:“改造龍潭鄉的基礎設施。”
“沒問題,很簡單!”田夫人道。
“還有……”喬惜看向她,“田氏每年百分之十的利潤用于慈善事業。”
她這是獅子大開口,試探田夫人的底線。
“行!我每年將財報公開,利潤捐贈給星月基金會,由您夫妻調配!還有什么條件嗎?”
喬惜搖了搖頭:“就這些。”
“就這些?”田夫人主動提議道,“我還可以再捐贈五十所希望小學,少夫人您看怎么樣?”
她的神態極為狗腿,讓孫威猛都有了威脅。
喬惜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好。”
“那你也愿意治我的臉?”田甜破涕為笑。
“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我每天下班后能給你留出一個小時,或者你去海城市醫院掛我的門診。”
田甜急切地說:“我去醫院掛號!你人還怪好的嘞。”
她覺得田家要完蛋了,沒想到喬惜居然手下留情了。她一點都不像星落說的那樣粗鄙無理。
田夫人神態輕松道:“少夫人宅心仁厚,我們田家記下這個人情了。以后有任何事,但憑吩咐。”
孫威猛一聽不高興了,陰陽怪氣道:“有我們孫家在,哪需要你們田家幫忙!”
天字一號狗腿子的位子,誰都別和他搶!
田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霍行舟淡淡地說道:“明天我會派人和你們敲定合同細節,我夫人還要上班,就不留你們了。”
“是我們叨擾了,這就走!”
田夫人客套禮貌地說了幾句,拉著田甜就離開了。
孫威猛也跟著告辭。
三人走出霍家小別墅,孫威猛冷哼了一聲說道:“田甜,我警告你別再出幺蛾子!下次喬惜原諒你,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田甜漲紅了臉:“你……你這紈绔,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小爺我雖然能力不行,但做事光明磊落,從不用下作手段!告辭!”他威風凜凜離開。
教訓了田家人,爽!
田甜委屈地落淚,“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他還那么說我。”
田夫人望著孫威猛離開的背影,輕聲道:“若要你嫁給孫威猛,怎么樣?”
田甜瞪大了眼睛,“你瘋了?”
“兩家都是做房地產的,強強聯手必然更上一層樓。孫家家風清正,孫威猛是個好孩子。”
“他有一堆相好的!”田甜驚叫。
“孫家都是妻管嚴,結了婚就變好了。”
“我不嫁!”
田夫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現在的你,也確實配不上他。”
田甜仿佛遭到了重大的打擊,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居然配不上孫家的敗家子。
她魂不守舍地上了車,拿出手機將網上的評論刪除。
田甜猶豫了很久,這才給許星落發了幾條語音消息。
此時的許星落正在柳家。
五層的臥室里擠滿了白大褂。
柳宗云心臟驟停,又是一輪兵荒馬亂的搶救。許星落一人走出房間,點開了語音。
只聽到田甜如此說道。
“星落,我覺得喬惜是個好人,她也不像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長得漂亮,醫術高明,很有素質。”
“霍行舟看上去很愛喬惜,如果她救了我的命,我也會愛她的。星落,要不你就放棄霍行舟吧。”
“我媽說緣分都是天注定的,你們有緣無分。”
“你那么好的條件,隨便找誰都行,向淮也不錯。”
許星落心底大罵,不錯你個鬼!
她才不喜歡向淮那只舔狗!她要的是霍行舟!那個男人原本就是屬于她的!
喬惜到底下了什么迷魂藥,連田甜都倒戈了!
許星落臉色難看,胸悶氣短。
她望著房內躺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想起她無意間偷聽到的秘密,心里有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