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落!”
“星落妹妹!”
“我看新聞說你要回來了,沒想到真是今晚的航班。你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真是小沒良心的。”
喬惜看到那些原本還淡定的年輕男人都站起身來,迎接門口的許星落。她的眼眸中也閃過驚艷,原來她就是許星落。
比大屏幕上看到的更漂亮有氣質,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風景。
仿佛夜湖里的白天鵝。
高潔優雅,又嬌媚。
那些人都圍在她身邊,問這問那。
她好像本該千嬌百寵,眾星捧月。一看就是在很優渥的環境里長大的女孩,美好得不像話。
“景哥哥!”
“周煜哥哥!”
許星落很有禮貌,一個個叫了過去。
最后目光停留在霍行舟和喬惜的身上。
“行舟哥哥。”
她聲音輕緩,極其繾綣地喊了一聲。
這兩個字仿佛在她的舌尖轉了一圈,都染上了幾分香氣。
“這是你的沖喜妻子吧?”許星落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看著喬惜似是疑惑地說道,“還長得挺漂亮的。”
她率先伸出手表示友好:“你好,我是許星落。”
她自信滿滿。
喬惜的視線從她身上那白色法式連衣裙挪開,嘴角綻開淡淡的笑意:“我叫喬惜。”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周煜臉色不太好,瞪著向淮。
這種時候把許星落叫來做什么,那不是誠心給霍行舟添堵嗎?
向淮揚了揚眉,一臉挑釁。
霍行舟的神色淡淡的,眼眸深沉,依舊如同高嶺之巔的輕雪一般寒冷。他的手一直挽著喬惜的手腕,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喬惜覺得微微發癢。
許星落那張嬌顏上始終保持著笑意,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
她坐在沙發里,和其他人應酬寒暄,培養感情。
而喬惜和霍行舟自成一體,兩人間的氛圍似乎沒有人能夠插入。
霍行舟百無聊賴地給喬惜喂果盤,靠在一邊很悠閑。
“霍先生,我……吃不下了。”
喬惜輕聲提醒道。
這包廂里面的音樂聲比較大,她想要和霍行舟說話就只能湊近,氛圍更加親昵了。
“那你喂我。”
霍行舟將手里的銀叉子遞給她。
喬惜忽略了方才一瞬間的不舒服,嘴角翹了翹問道:“你要吃什么水果?”
“都可以。”
霍行舟淡淡地說道。
喬惜便插起一塊哈密瓜,遞到他唇邊。
他的眼神像是拉絲似的,盯著她說道:“我也不想吃了,先回家吧。”
“好。”
喬惜看他想走,也沒什么不能答應的。
霍行舟拉著她站起了身,包廂里其他人都看著他們。
“天色太晚了,我們先回去了。”霍行舟沉聲說道。
喬惜站在一邊也沒有說話,完全贊同他的行為。
“這么早就要走了?才九點誒。”
“結婚男人就是不一般。”
其他人都只是調侃,唯有向淮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急著走?是不給我面子嗎?”
許星落皺著眉頭,泫然欲泣:“行舟哥哥,是因為我來了嗎?”
她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我見猶憐。
“和你無關。”
霍行舟冷淡至極,拉著喬惜快步離開會所。
喬惜覺得他的情緒更加冷漠了,是因為見到許家人了嗎?
嬌嬌說過,霍家和許家有仇,相看兩相厭。
身后的腳步聲越發近了,喬惜回頭看了一眼,是周煜跑了出來。
“霍二,喬惜。我是真不知道向淮會把許星落帶來。”周煜急切地解釋道,“他就說兄弟聚會。我想著這么久都沒有聚了,那就喊你出來開心一下。”
“你沒事吧?”他擔心地問道。
霍行舟的眼眸深處滿是寒意說道:“沒事。下次別組這么無聊的局了。”
“我保證不會了。”周煜都要發誓了。
說完。
霍行舟便走了。
周煜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呀。
他緩緩往回走,包廂門半掩著。
里面其他人都走光了,唯有許星落和向淮。許星落哭得抽噎,拿著酒杯一杯一杯地灌。
“向淮,他沒有原諒我!”
許星落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芭蕾舞界最美的白天鵝不負盛名。
向淮捏著紙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珠,心疼地說道:“沒關系,時間還長。”
許星落哽咽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他一定很恨我。可是我當初是有苦衷的,我并不是故意的……”
“星落,他已經結婚了。”
“不!”
許星落激動地反駁道:“那個喬惜是鄉下村姑,沖喜新娘。他們沒有感情基礎的,而我是他多年的青梅竹馬呀!你們當初不都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嗎?”
向淮看她情緒不穩定,便無奈地點頭。
許星落哭得更厲害了,那雙桃花眼紅腫,一邊捂著心口咳嗽。
“我是不是應該死在那場車禍里?如果我死了,就不會這么難受的。行舟哥哥也不會這么恨我……”
向淮連忙反駁道:“你不能這么說。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別喝了,我待會送你回家。”
“我今晚不想回家。”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門外。
周煜輕輕將包廂門給帶上。
這算是什么孽緣呀。
許星落還在癡心妄想嗎?
周煜站了一會兒,最后拿出手機給霍思嬌發了一條短信:許星落回來了!
夜色昏暗。
那輛勞斯萊斯安靜地開著。
車燈昏黃。
喬惜看著霍行舟欲言又止。看到許星落,她想到了許多。
她是國外回來的。
她和霍先生可能關系不太一般。
那么錢嬸丟到的那個生日禮物,是不是許星落寄來的呢?
還有霍先生總接到的海外電話,也是她打來的嗎?
想到這里,喬惜心里堵得慌,悶悶的。
“想什么?”霍行舟側頭,那清俊的面龐看向她,眼神幽深。
喬惜搖了搖頭。
“想說什么就說。”
喬惜聽到他的話,咬著唇又問道:“真的可以嗎?”
“嗯,說。”
“霍先生,那位許小姐和你……”她的臉頰漲紅,似乎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