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別再努力的,偽裝成她想要的。”季琛又嘆了口氣,“事實就是事實,總要接受。”
“如果她因為事實情緒更加崩潰,沒有辦法接受,那可能在家里靜養也不是最好的歸宿,也許應該住院治療。”
“如果沃克還在,或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現在……”
云霆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季琛沒再說話。
云霆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之后的兩天,慕晚檸就算晚上吃了安眠藥,可還是依舊睡得不安穩。
云霆也不能再加大藥量,他也聯系了一些醫生,包括慕晚檸當年從萊北剛回到金城的時候看的醫生,打算等回到金城之后,一起給慕晚檸會診一次。
得知小葡萄不跟他們一起回金城的時候,慕嵐有些為難。
雖然這些天她看的出來,小葡萄很黏季琛,季琛對他也好,但是父母不在身邊,季琛這邊也沒有個長輩,完全沒有人有帶孩子的經驗,只靠保姆,她總是不放心。
況且現在慕晚檸時時刻刻跟云霆在一起,有云霆照顧她,慕嵐倒是放心的。
于是在出發之前,慕嵐也就跟云霆表示了下自己的擔心,也準備暫時留在萊北。
只不過等云霆他們都走了之后,她也就不方便一直住在季琛的家里了。
云霆便讓季琛幫忙在最近的市區找了套房子給慕嵐住,又從季琛這邊安排了個保姆過去,畢竟慕嵐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算太好,時刻都需要有人在身邊看著,免得發生意外情況。
也叮囑了慕嵐想過來看小葡萄的時候,就提前跟莊園的管家說,管家會派車過去接她,讓她不要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亂走。
把慕嵐安頓好,云霆和慕晚檸他們也就啟程回了金城。
大概是因為最近睡得都不太好,慕晚檸的思維像是也有些遲緩,說慕嵐要留下來,她也沒有多心,只以為是慕嵐習慣了萊北的生活,暫時不想回金城。
她現在不記得慕嵐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事,也不記得慕嵐身體不好的事,聽著有保姆,離季琛這里也不算很遠,便也沒有太過擔心。
好在五月的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體檢一切都合格,坐飛機的問題也不大。
回到金城,云霆先帶著慕晚檸和五月去了玖號院。
七月現在在他那邊,見到七月,他也不好跟慕晚檸解釋,而且五月和七月想要綁定成功,估計也需要時間和精力,他現在分不出來太多的精力在這兩條狗身上。
慕晚檸在飛機上就睡過,但回到家,也還是又睡了一下午,等到晚上才醒來。
吃了些東西之后,她就在玖號院里轉了起來,每個房間都看一看。
云霆跟在她身后,擔心地看著她。
都看完了之后,慕晚檸臉上才有了些笑意,轉頭看向云霆,“你在金城的時候,就一直住在這里么?也準備等我回來我們一起住在這?這里的裝修,和我們之前的房子差不多,我喜歡這里。”
云霆輕輕皺起眉頭,玖號院的裝修當然不是他裝的,不過這里很多地方跟盛世雅園也差不多。
盛世雅園當初就是慕晚檸負責裝修的,她那次跳樓之后,又改動了不少,改動之后的盛世雅園就跟現在的玖號院相似度更高了。
所以其實慕晚檸一直都在按當初她和云深住過的房子來裝修現在的住處。
慕晚檸似乎沒有意識到云霆臉色的變化,她伸手抱住他,“我們應該早點回來的。”
云霆閉上眼,半響才調整好情緒,低聲道,“我去洗個澡。”
慕晚檸點點頭,放開了手。
等云霆洗澡出來,慕晚檸已經在床上等他了,他上了床,她就立刻伸手抱住他,又來吻他。
“檸檸。”云霆抬手抓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慕晚檸抬起頭,有點委屈地看著他,“為什么?”
云霆沒說話。
“之前在萊北的時候,你不愿意,現在也還是不愿意,是么?”慕晚檸看著他,那天她做了噩夢之后,跟他一起去洗澡。
兩個人在浴室里面,氣氛自然逐漸曖昧。
可無論她怎么吻他,怎么主動,他都沒有什么反應。
以前她和云深在一起的時候,兩個當然會有親密舉動,云深也不是沒有反應,只是他不想才會隱忍,而不是現在這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慕晚檸又問,“你以前說等我們結婚,車禍發生的時候,我甚至都有些后悔,如果那會我們都死了,那我們這輩子不是太可惜了么?明明相愛,卻連最親密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現在我們在一起,你也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那你為什么還不愿意?”
“我沒有。”云霆擰了擰眉,“我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慕晚檸繼續問,“如果不舒服,那我們去看醫生。”
云霆沉默了許久,最后才開口道,“睡覺吧,我有點困了。”
慕晚檸盯著他看了半響,然后轉過身,背對著他躺在床邊,就連云霆伸手過去抱她都被她推開,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云霆輕輕嘆了口氣,轉手去關燈的時候,又想到了什么,他抬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看到里抽屜最里面的幾排小藥瓶。
那是慕晚檸之前吃的藥。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因為扮演著云深的角色,心里壓力大所以沒什么反應。
還是說之前看過慕晚檸吃藥,從內心里認為她不喜歡跟他親密,所以有了應激反應,就下意識的避免這件事,才會沒什么反應。
他猶豫了會,轉頭又看了看慕晚檸,伸手拿過一瓶藥,打開喝掉,然后才抬手關了燈。
這藥的藥效倒是快,估計當時慕晚檸也是故意這樣的配制的,藥效發揮的越快,她大概痛苦的時間越少。
幾分鐘之后,云霆又重新伸手去抱她,低頭在她頸側吻了吻。
慕晚檸一開始依舊生氣著不想配合,但也逐漸放棄抵抗,甚至開始動情,低聲叫他,“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