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了門，云霆才轉身看向季琛，“你TM有病吧？一天天的都在發什么瘋？”
季琛隨手把注射器扔進垃圾桶，抬手把旁邊倒了的沙發扶起來，坐下來才問“打夠了么？”
“上次的事如果是你失控是意外，這次呢？”云霆往前走了幾步，“在萊北沒人能管得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季琛輕笑了一聲，摸出一支煙點上，“云霆，你他媽早晚讓這個女人害死。”
云霆擰了下眉，他這話里顯然是有其他的意思的，“怎么了？”
“去問她吧。”季琛擺了擺手，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
慕晚檸出了門并沒有離開，只是她也進不來，只能敲門。
聽著敲門聲，又見季琛不打算說話的模樣，云霆沉默了會，抬手打開了門。
慕晚檸敲門的手落了空，看著站在面前的云霆，顯然他們兩個沒有再動手了。
“走吧，我送你。”云霆說著正要出門，便聽到季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讓她從我家里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門已經開了，這話慕晚檸自然也聽見了，她輕輕皺了下眉，開口道，“我去收拾東西。”
“不用。”云霆抬手拉住她的手腕，“晚點我收拾了給你送去。”說著便拉著她往外面走。
上了車，慕晚檸猶豫了下，從旁邊拽了紙巾遞給他。
云霆接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隔了會才低聲問，“我回來之前，發生什么事了么？”
慕晚檸輕輕皺了下眉頭，季琛最近基本上不見人，加上他剛才的話，她大概也能猜出，他最近應該是在看醫生，所以才會想起失控時發生的事情。
她靠在椅背上轉頭向窗外看，“他說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事實上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發生，他覺得我明知道什么都沒發生，還要騙他。”
云霆擦血的手頓了頓，如果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沒發生，那就算是他一心想要偏袒慕晚檸，這一會都要站季琛，“如果什么都沒發生，你為什么當時不說，還是你有什么其他的隱情？”
慕晚檸抬起手撐住額頭，“我不知道。”頓了好一會，她才解釋道，“我以為你哥去世后，受到很大的打擊，一直在看醫生，我那時候經常會發生解離的癥狀，就是發病的時候，我可能像是一個正常人在做著正常的事情，但是等我清醒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在發病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雖然后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的癥狀，我不想再去看醫生，醫生也覺得我痊愈了，但也并不是徹底的就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那天晚上我一開始是有意識的，但后來我已經沒有反抗的余地的時候，大概我的意識不想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所以……”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也是第二天早上了，那種狀況我下意識地就以為發生了什么。”
“就好比……就好比在浴室的那次，你覺得我配合你你覺得明明很開心，但其實那天晚上我也根本就沒有意識。”
云霆微怔了一下，他也記得那天一開始的時候，慕晚檸是抗拒的，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配合，甚至很主動，只是等睡了一覺醒來，她整個人又都不正常了，在書房里躲著，甚至離家出走鬧失蹤。
他抿了抿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也轉頭看向窗外，其實在她的心里，他和季琛大概沒什么不同，在即將發生親密關系的時候，都不愿面對，就用這樣的方式逃避。
隔了許久，他才低啞著嗓子開口問，“但既然什么都沒發生，說開了不就好了么？”
“是啊，說開了不就好了么？”慕晚檸的聲音有些恍惚，“可偏偏……”
她說了半句，就沒再往下說。
云霆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猛地轉過頭，盯著她的臉，“你用這件事跟他做了交易，所以他才會離開金城，回到萊北，對付楚明哲，是么？”
怪不得那時候季琛的狀態不太對，本來也說好了，會幫他在萊北這邊立穩腳跟對付楚明哲，可他卻突然回了萊北，跟他說楚明哲的事他不用再管，然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擊垮了楚明哲。
慕晚檸垂下眼，沒有說話。
“在你心里，發生什么都不重要，如果這件事有利于給我哥報仇，有利于對付楚明哲，你都覺得是值得的，是么？”云霆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問出來的是問句，可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慕晚檸也沒有回答這個答案已經很明顯的問題。
云霆自嘲地笑了一聲，不想再說什么，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又想起什么，“那么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她身上的痕跡，總不會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慕晚檸抬眼看了看他，依舊沒有回答。
云霆頓了下，又給車子熄了火，“那天晚上，你還有事情騙我，是么？”
“是。”慕晚檸也沒有否認，“當時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你離婚，所以就算有什么誤會，我當時也不想澄清，那天晚上我和韓霖送你回房間，韓霖離開之后，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了，后來季琛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他送藥，我穿衣服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所以我離開你也不知道。”
“我睡著了？”云霆輕輕瞇了瞇眼，“那我和林一涵？”
“她后來進房間，你有沒有醒，有沒有做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慕晚檸抿了抿唇。
云霆看了看她，也沒再問，當著她面就給韓霖打電話，“滿月宴那天晚上，我和林一涵之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徹底地給我查清楚。”
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突然又要查，韓霖也有點懵，他想了想，才試探地問道，“云總，你是向查到點什么反擊林一涵網上散播的謠言么？”
“她愛散播什么散播什么，我有閑心管她？”云霆擰了擰眉。
韓霖這回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有可能什么都沒發生？”他頓了頓，自己都跟著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你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認錯人啊，送你上樓的時候，你在電梯里看到林一涵的照片還一直嫌丑，讓我把照片扔了呢，怎么可能就被她被占便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