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職回家之后,葉奚鳴先是問了周苒今日去安遠侯府的事情,知道一切順利之后,他又對周苒說了今日高尚書和他的談話。
周苒聽完無語了半晌。
想起昨日落水的事情,周苒雖然覺得有點離譜,但還是猜測道:“你說昨日高小姐將我們的船撞翻不會就是因為看上你了吧?”
葉奚鳴不理解,看上他就撞翻他的船,害他落水?
周苒撇嘴,“可能是想來個美救英雄,順便看我不爽。”
周苒隨口一猜,卻猜到了真相。
“那你拒絕了高尚書,他回頭會不會給你使絆子,找你麻煩?”過了一會兒,周苒有些擔心的又問。
那就要看高尚書的肚量如何了,不過看今日高尚書的那語氣和臉色,應該不是個有肚量的。
不過這樣的事情,就不必告訴周苒讓她擔心了。
葉奚鳴搖頭道:“不會的,高尚書每日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時間來找我一個小小修撰的麻煩。”
周苒聞言,道:“找你麻煩又不需要高尚書親自動手,他只需要將自己的意思表露出來,自然有其他人愿意替他出頭,你日后上職還是小心一點。”
葉奚鳴見沒有糊弄過去,便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好,娘子放心,我日后肯定小心。”
這邊夫妻兩人親親熱熱的說著話,那邊高溶月也在惦記著葉奚鳴。
高溶月知道高尚書今日要去找葉奚鳴,快到高尚書下職的時候她就派了自己的丫鬟去前院等著。
高尚書一回來,丫鬟就來告訴高溶月了。
高溶月迫不及待的就去找高尚書了。
“爹,怎么樣?你和葉奚鳴說了嗎?他什么時候來咱們家提親?”
高尚書聞言冷下臉道:“提什么親,他一沒有家世,二沒有背景,還已經成過親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們尚書府嫡出的女兒,這事你就別想了。”
“爹!”高溶月懵了,他爹之前明明答應她的,“我不,我就要嫁給他,爹要是不讓我嫁給他我就去死。”
“你……”高尚書看著眼前的女兒,氣的臉色鐵青,“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孽障,你想嫁也要人家愿意娶,人家不愿意娶你,難道你堂堂尚書府的嫡女要上趕著給人家做妾嗎?”
高溶月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高尚書話中的意思,“爹,你是說葉奚鳴他不愿意娶我?為什么?”
“我哪知道為什么?反正這事你以后不許再提。”說完,高尚書就讓高溶月的丫鬟將高溶月帶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高溶月還是不相信,她喃喃的問一旁的丫鬟道:“你說爹會不會是騙我?葉奚鳴他怎么可能不同意娶我,我爹是尚書,姐姐是皇后,多少人上趕著巴結我們家呢,他怎么會拒絕?”
丫鬟聞言,小心翼翼的回道:“這種事情尚書大人應該不會騙小姐的。”
高溶月還是不相信,“不行,我明日要親自去問他。”
丫鬟聽到后有些著急道:“小姐,這不合適,要是被人撞見對您名聲不好,而且萬一被老爺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高溶月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著丫鬟砸了過去。
“你是主子還是我主子?”
丫鬟連忙跪地道:“奴婢知錯了,小姐是主,奴婢是奴,奴婢不該多嘴。”
“哼,知道就好。”高溶月這才滿意道:“記住了,我是你的主子,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是,奴婢記住了。”丫鬟垂頭應道。
次日,高溶月就找了個借口出門了。
翰林院快要下職的時候,高溶月就帶著丫鬟等在了葉奚鳴下職的必經之路上。
一見到葉奚鳴過來,她就帶著丫鬟攔在了葉奚鳴面前。
雖然知道高尚書想將女兒嫁給自己,但葉奚鳴根本就沒有見過高溶月,高溶月攔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高溶月。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高溶月,葉奚鳴皺了皺眉,退后一點,拉開了和高溶月之間的距離,才淡淡出聲詢問道:“我與小姐素不相識,不知道小姐攔住我所謂何事?”
高溶月看著葉奚鳴清冷的面容,又想起了那天她看到的那個笑容。
這樣清冷俊逸之人,若是只對她一人展現那樣的笑容就好了。
葉奚鳴見高溶月只是盯著他發愣,并不出聲,失了耐心,“小姐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葉奚鳴說完,就想要繞過擋在自己面前的高溶月主仆離開,誰想高溶月一著急竟然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葉奚鳴動作靈活的往后退了幾步,躲開了高溶月伸過來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小姐還請自重。”
高溶月看著葉奚鳴避她如蛇蝎的樣子,又急又氣的質問道:“葉奚鳴,你當真不愿意娶我?”
葉奚鳴聽了高溶月這沒頭沒腦的話,心中對她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不過注意到周圍人隱隱看過來的打量目光,葉奚鳴還是做出了一幅莫名其妙的樣子。
“小姐,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談何娶不娶,再說我早已成親,有了要相守一生的娘子,怎么可能娶你?”
高溶月聽了葉奚鳴的話,心中怒火更甚,“休了就是了,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見識的鄉下女子,難道還能比我這個尚書府的千金好?”
葉奚鳴聽見高溶月的話也黑了臉,他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娘子不好。
“還請小姐說話放尊重一點,我的娘子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我是不會棄她另娶的,這世上好男兒千千萬萬,小姐實在沒有必要非盯著我這個有婦之夫。”
說完,葉奚鳴便離開了。
高溶月看著葉奚鳴離開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不甘:葉奚鳴,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娶我!
葉奚鳴回到家中,看到周苒就主動和她交代了今日遇到高溶月的事情。
周苒聽完,搖搖頭道:“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奈何腦子不好使。”
葉奚鳴贊同道:“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