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太有魅力!”秦云川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他忽然改捏為揉,“哦,忘了,臉不能捏!”
阮寧歪了歪頭,“怎么了?為什么不能捏?”
他捏得并不重,只是常年習武,手上的繭子比較厚,觸感粗糲。
秦云川嘴角噙著笑,“捏臉會流口水!”
阮寧愣了愣……半晌,反應過來,她抬腳就踢他!
“那是小孩子捏臉,才會流口水!我是孩子他娘!你竟敢占我便宜!”阮寧笑罵他。
前兩天,常嬤嬤說,小世子不能捏臉,那么小的孩子,捏臉容易流口水!
誰知秦云川便記在心里了!
他說這話,是把阮寧當小孩子了!硬長她一輩兒,占她便宜!
秦云川不怕她踢,他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把她拽進懷里……
“還敢不敢跟別人開這種玩笑了?”
他眸子沉沉,靠近她……
楚姣帶著阮寧配好的逍遙茶,雖然她對梁子云的誤會,還沒有解開。
但她已然釋懷。
她只有一件事兒頗為遺憾,“唉!都怪燕王,回來得太快!我都還沒來得及,向阮寧要個貼身之物呢!”
“京都人都在沾她的‘錦鯉之氣’,我倆這么熟,我更得蹭蹭了!”
想到這兒,楚姣忽然賊兮兮地一笑。
“哈,既然我倆這么熟,下次見面,我直接抱著錦鯉本鯉蹭不就是了!”
楚姣想象著那幅畫面,再想象一下燕王殿下黑如鍋底的臉……
“哈哈哈……”她在馬車里傻樂起來。
把她的丫鬟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姐和燕王妃真是投契,每次見了燕王妃,總是格外高興!”
楚姣聞言,不由深深點頭,“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投契的姐妹,卻難得!”
但也有人,因為阮寧,可是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梁國丈沉著臉,來到燕王府。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他來的時候,燕王恰不在府上。
“你家王爺不在,告訴你家王妃也是一樣!”梁國丈道,“我要把梁府小公子接走!我自家已經請了名醫,用不著再叨擾燕王府了!”
梁國丈面色冷峻,“這些時日,也不能白白叨擾。這里是五千兩銀子,若是不夠,再同我講。”
王爺不在府上,王妃在內院。
所以,是王府的管家,接待梁國丈。
“國丈爺稍等,某要先稟過王妃知道。”管家接過銀票,躬身退出花廳。
他叫人把梁國丈的銀票,遞到阮寧面前。
梁國丈的一番話,甚至連語氣神態,管家都命人向阮寧復述一遍。
阮寧看了看那五千兩的銀票,微微一笑,“玉官被殺,腦袋被送進宮里的事兒,太后怕是傳信兒給他了!”
“他一來是怕梁子云在我們府上,成為他的掣肘。”
“二來,恐怕也是為了教訓兒子,怎能幫著外人,跟姐姐作對?”
青果兒和玉鐘憤憤不平。
“王妃為了梁子云的病,幾番操勞,如今眼看好轉,他上門接人,說自己府上請了名醫!”
“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堂堂國丈爺,竟出爾反爾,做這等不講信義的事兒!”
“早日他是這等性情,就不救他兒子……”
阮寧笑了笑,“無妨。當初救梁子云,也不是沖他的面子。你還指望什么?指望他感激燕王府嗎?”
青果兒和玉鐘抿了抿嘴。
“銀子我收下了。告訴國丈爺,無論多少,都是心意。”阮寧道,“去通知梁子云,他爹來接他了,叫他回府去吧。”
阮寧抱著重八,哼著歌謠,情緒一點兒沒受影響。
相反,她看起來,顯得分外輕松。
不當醫生不知道,一個病患,就是一份責任。
但如果人家家屬,極力不讓醫治,那這病患,便不是這醫生的責任。
醫生和患者,也要講究緣分。
阮寧哼著哼著,便把重八給哼睡著了。
這懷里抱著的小孩子,真像小天使……特別是睡著的時候,看著他滿足的睡顏,只覺得恍如身在天堂一般!
如果門口沒有外院的小丫鬟,在那兒急切的走來走去,就更完美了。
阮寧把重八放在嬰兒床上。
青果兒滿臉驚訝地上前稟報,“稟王妃,外院的丫鬟說,梁國丈父子倆,在咱們府上的花廳里吵起來了!”
“您要不要去看看?勸勸?萬一在咱們府上打起來……”
阮寧考慮片刻,“走,去看看。”
阮寧還沒走進花廳,就看見梁國丈捂著胸口,臉色紫紺,仰面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