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這是怎么了?”元亨上前,小聲問道,“玉鐘離開的時候,告訴我們說,王爺‘失心瘋’了?”
“噗咳咳……”阮寧被口水嗆住。
玉鐘可真敢說!
“倒也沒那么嚴重,稍微有點兒傻病……還有的治。”阮寧道。
元亨長松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雙方僵持不下。
秦云川雖然覺得奇怪,但他護住涼亭里的“寧寧”,不許旁人傷她。
元亨等人,護著阮寧。
張懷玉也無法指使秦云川,或是自己上前傷害阮寧。
局面的僵持,讓張懷玉越來越著急。
“王爺,你帶我走吧!他們在這里,我害怕……”張懷玉含著哭腔撒嬌道。
她著實沒想到,自己偷了祖母最厲害的藥粉,竟然不能指使秦云川殺阮寧。
可她在祖母院子里嘗試時,分明能完全操控他人。
她可以讓丫鬟將她當做祖母,完全依她的命令行事。
看秦云川的反應……他已經把自己認作阮寧了。
可為何他連抱她一下,都抗拒呢?
剛剛她被那畜牲撞飛時,秦云川竟然只是提著她的衣服,將她帶回涼亭……
張懷玉更沒想到,王府里的人,就連王爺的貼身宿衛,都執意護著阮寧!
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什么事兒這么熱鬧?”沈延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
張懷玉的臉霎時一白。
她循著聲音看去,瞧見沈延那張俊臉時,她渾身的血,仿佛逆流沖進腦門兒。
“你……”她連忙抬起袖子擋住臉,狠狠地瞪了眼阮寧。
阮寧沖她笑,“讓你見到最想見的人,我對你不賴吧?”
秦云川聞言,不悅地皺起眉頭,“最想見的人?寧寧最想見的人……是沈延?”
他狐疑地看著涼亭里的“寧寧”。
張懷玉嘴角抽了抽,“她、她為了破壞我們的關系,亂講的!”
阮寧叫人在一旁的游廊里,擺了茶桌棋盤。
她和沈延相對而坐,一邊下棋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天。
“怎么回事啊?”沈延朝秦云川那邊兒斜了一眼。
“王爺,把他們趕走!這是您的府上啊!他們是誰?憑什么賴在這兒不走?”張懷玉抖著袖子,揮灑著粉末,又開始作妖。
“閉氣!”阮寧看著秦云川道。
秦云川下意識聽從她的吩咐,立馬屏住呼吸。
阮寧瞇著眼睛,看著空氣中懸浮的細小顆粒。
“怎么,你的藥效并不持久?需要不停的補藥啊?”阮寧笑道,“那你豈不是輸定了?”
“王爺在這兒,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但王爺的藥效總會過去,屆時,你怎么抽身而退呢?”
沈延在一旁,挑了挑眉。
“你叫我來,不單是為了看熱鬧的吧?”
阮寧沖他微微一笑。
看見那“陌生女子”竟對沈延笑……
秦云川捂著心口,悶哼一聲,“嗯……”真疼啊!
“王爺,你怎么了?走吧,我們走吧!”張懷玉伸手去拉秦云川。
秦云川怕傷著他的“寧寧”,卻又本能的不想叫她觸碰。
他側身躲開。
張懷玉撲了個空,手僵在半空。
阮寧在游廊下輕笑,“我就喜歡你這么莽莽撞撞的性格,尋見一點兒希望,就敢飛蛾撲火。”
“是你逼我的!”張懷玉暗暗咬牙,“你害死了我娘!害我爹還在大牢里!是你把我逼到這份兒上!”
阮寧挑了挑眉,“我逼你什么了?逼你來以身犯險?逼你拿你的命,來搏我的命?”
“真是個傻姑娘,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傻傻分不清楚……”
“你別說了!”張懷玉捂著耳朵。
阮寧轉過臉對沈延道,“上次給你的萬應百寶丹,效果怎么樣?”
“絕了!這藥止血治外傷效果,真是一絕!”沈延立刻豎起大拇指,滿眼興奮,“這藥的第一批,我已經賣去了西南的戰場之上。當地的將領一開始還不信,但見識過此藥的藥效一次之后,他們瘋了一般,纏住我的大掌柜,要半搬我的貨柜!”
阮寧微微一笑,指了指捂著耳朵的張懷玉,“她身上有另一種藥,稍加改良,比現如今任何一種麻沸散都更有效!且見效快,效果極好!”
沈延立刻瞪大了眼睛,“當真?你說怎么辦,我都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