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從凈房回來,遠遠地便看見涼亭里除了秦云川,還有一年輕女子。
女子身著一襲藕荷色的云雁紋錦衣,她彎身給秦云川添茶,腰彎得很低。
她胸前的風光乍現。
“呀!哪院兒的狐貍精,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勾引王爺?”青果兒低聲驚呼。
玉鐘連忙看阮寧的臉色,“王妃,可要奴婢去把她趕走?”
卻見阮寧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
“王妃別傷心……有些奴婢就指望著主母有孕的時候,伺候了男主子,好往上爬呢!”青果兒小聲道。
玉鐘也點點頭,“咱們王爺夠潔身自好了。奴婢值夜的時候,王爺好幾次夜里要水,泡冷水浴呢……”
在兩個丫鬟的價值觀里,秦云川能在她懷孕的時候,不睡別的女子。
他寧可泡冷水浴壓抑,算是絕世好男人了。
“瞧,都是那狐貍精殷勤,王爺根本沒理她!”
青果兒話音未落,就見秦云川伸手探向那女子臉龐。
“嘶……”青果兒吸了口氣,“奴婢倒要看看,這是哪院兒的丫鬟?”
青果兒正欲呵斥,阮寧卻一把拉住她。
“玉鐘,你過去,把那女子打暈給我帶回來!”阮寧神情卻有點兒興奮。
兩丫鬟不由擔憂地看她一眼,“王妃,您……您是氣得了嗎?”
只見阮寧雙目炯炯有神,一眨不眨,且帶著亢奮地盯著那女子。
“哦對,你記得帶上面巾!一層不行,多戴幾層!”
阮寧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像是傷心過度。
她倒更像是開心過度!
“那女子身上藏著一種秘藥!這藥好啊!這藥的致幻和麻醉效果,比現有的任何麻藥都強太多了!”
“而且見效快,效果好!若是能把她的藥方弄到手——稍加改良,就是創舉!”
青果兒:“……”
玉鐘:“……”
倆丫鬟無語地看著她。
您心可真大!
沒看見那姑娘的酥胸,都快蹭到王爺的肩膀了?
您還有心思在那兒研究什么新藥?
阮寧轉過頭看著玉鐘,“你怎么還不去?會閉氣功嗎?或者龜息大法?要不就多戴幾層面紗,涼亭那一塊兒空氣中,懸浮的藥粉太多,你別中招了!”
倆丫鬟無語的眼神,怔了一下之后,轉為震驚。
青果兒瞪大眼睛,“王妃的意思是,王爺被藥粉迷惑了?”
玉鐘也問,“王爺中招了?”
阮寧點點,“恐怕是,所以你小心點……打暈那姑娘,把她帶過來。”
玉鐘遲疑地點點頭。
阮寧卻已經開始興奮地搓手手。
她對新型藥的期待勁兒,甚至完全忽略了那女子的行為。
好像呆在王爺身邊,正在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王爺的女子,在她眼里,只是金光閃閃的新藥!
“你是寧寧……”秦云川伸手欲觸碰張懷玉的臉,但他的手停在半空,“可本王又覺得哪里不對?”
他把手收回來,按了按額角。
正在這時,玉鐘猛地躥進涼亭。
秦云川速度奇快,他拿起石桌上的杯盞,就朝玉鐘猛擲過去。
玉鐘嚇了一跳,她猛地躲開杯盞。
卻沒能躲開王爺隨之而來的大拳頭!
“住手!”阮寧大喊一聲。
秦云川的拳頭堪堪停在離玉鐘不到一寸的地方。
玉鐘猛地吸住肚子,屏住呼吸……以王爺的內功,這一拳打上來,她怕是馬上就去見長生天了!
秦云川轉過臉,狐疑看著阮寧……
“我是不是認識你?”他晃了晃自己云騰騰地腦袋。
站在他身后的張懷玉勾了勾嘴角,“王爺當然認識她……她是王爺的仇人!”
“王爺您怎么了?這是王妃呀!”青果兒急道,“您身邊那女子是假的!”
玉鐘趁著秦云川腦袋混沌之際,準備偷襲張懷玉。
秦云川卻后發先至,一掌逼開玉鐘。
“不論你是誰,不可傷寧寧!”他沉著臉道。
玉鐘一邊極力躲閃,一邊怒道,“那邊才是王妃,才是您的寧寧,這個是假的!王爺的眼睛壞了嗎?這女子,她哪里比得上王妃?她連王妃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呸!”
玉鐘對阮寧忠心耿耿,她狠狠啐了張懷玉一口。
張懷玉冷笑,“呵,你們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她猛地朝秦云川身后撲去。
“王爺,我怕!她,她們要殺我!”張懷玉指著阮寧,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