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安在京都第一樓定下了最大的雅間。
他去宮門口堵人的時候,唐嫻和阮心怡的馬車,已經停在了第一樓外頭。
兩女子從車上下來。
“我們到對面的茶樓里坐坐,別比他們先到。”唐嫻挽著阮心怡的胳膊道。
兩人向對面茶樓走去。
一旁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索布德,一眼就認出她們。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
索布德冷冷一笑,“上次是因小爺有急事,懶得和你們糾纏。今日再叫小爺撞見,只能算你們倒霉。”
兩女子沒瞧見他。
就算看見了,也未必認得出。
今日的索布德,錦衣華服。
就連他所騎的駿馬,都是價值千金的寶馬良駒。
“小爺什么時候受過女人的氣!”索布德甩了甩手里的馬鞭,他盯著兩女子走進茶館,便立刻調轉馬頭。
索布德在街角瞧見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
他看了那幾個年輕人一眼。
幾個年輕人也頗有幾分挑釁和打量地看著他。
索布德微微一笑,這就對了!
這幾個年輕人,不是游手好閑的無賴,就是地痞小流氓。
“我有個活兒,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索布德從懷里摸出一只銀元寶,在手里輕拋。
幾個年輕人眼睛一亮,立馬圍了上來。
索布德帶他們來到茶館外,十幾米遠的地方,指著二樓第三扇窗戶。
“就是那兩個女子……這只是定金,若是哥幾個事情辦得漂亮,還有三到五倍的報酬。”
索布德將一錠銀子拋給他們。
三個年輕人中的老大,將銀子揣入懷里,“您請好吧!”
他帶著人徑直入了茶館。
索布德抱著膀子,靠在墻上,嘴里叼著根草葉子,目光得意地落在那扇窗戶上。
昨日叫他當眾出丑?
呵,此仇不報非君子!
索布德等了約摸有一刻,窗戶那兒兩個女子還在那兒喝著茶,閑聊著。
沒有一丁點兒動靜!
“呸——”
索布德吐了嘴里的草葉子,“娘的!敢騙小爺?!”
那三個小流氓,竟然誆他?
索布德前仇未報,又被人騙,他惱羞成怒,抬腳把地上的草葉子捻成泥。
“別叫爺再碰見你們……”
話沒說完,三個小流氓又從茶館里出來了。
而且,徑直往他這邊來。
索布德瞇了瞇眼睛,皺起眉。
“事情辦妥了?”他故意問。
三個小流氓連忙拱手,壓低了聲音道,“爺,您就是給五倍的銀子,這官紳王公的家眷,我們也不敢調戲呀!”
索布德冷哼一聲,伸手要銀子。
小流氓老大拿出銀子,卻舍不得還給他……
這么一錠銀子,夠他們瀟灑一陣子了!
索布德冷冷一笑。
不等他動手,流氓頭子立即說道,“一看這位爺您就不是本地人,這樣吧!這事兒您包在小人身上!我們哥兒仨給您辦不了!但小人給您找來能辦的人!只不過……這錢……”
索布德哼笑一聲,“事情若辦得漂亮,錢不是問題。”
流氓頭子眼睛一亮,“您請好兒吧!絕對給您辦得物超所值!您就在這兒等著小的!”
他的兩個小弟,陪著索布德一起在那兒等著。
這么一大尊“財神爺”,小流氓們也怕他跑了。
流氓頭子一個人,很快跑沒影兒了。
等了一陣子,只見一個打扮奇怪的老女人,帶著一群童男童女,身后還跟著好些百姓。
一邊唱,一邊跳,手里揮舞著樹枝草葉,往那茶館門前跳去。
索布德托著下巴,狐疑地盯著那群奇怪的人,“這是什么東西?”
流氓頭子氣喘吁吁地回來,“爺,這可是城南有名的神婆,靈得很。就是價錢高,您說價錢不是問題……確定沒問題吧?”
“神婆?”索布德皺起眉頭,“那是干什么的?”
流氓頭子微微一笑,“您別看他們是達官貴族,高門大院兒!越是這種地方,骯臟污穢的事兒越多!”
“您不是想叫那倆小娘皮當眾丟人嗎?您就看著吧……”
說話間,阮心怡和唐嫻正好從茶樓里下來。
兩人走到茶樓門前,恰和神婆一行,迎面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