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從越陷越深的賭局中救出來,但愿他不辜負你的信任。
“賜一個忠字,以后就叫黃忠吧。”秦云川道。
黃彪怔了怔……原來,她去賭,確實是為了他,而且還是為了救他出深淵?
愣怔過后,黃彪連忙叩首,“謝主子賜名,小的絕不敢辜負主子心意,日后定忠心耿耿為主子效力。”
秦云川把他的賣身契給元亨。
“你給印個章。”
元亨連忙接過,拿出自己的私印,哈了哈氣。
在那賣身契的見證人位置上,蓋下了自己的印章。
阮寧忽然從鮮美的鯛魚上抬起頭來,羨慕地看著元亨。
元亨不由一抖,連忙去瞟他家王爺的臉色……王爺的印章,蓋在這樣的賣身契上,實在是“殺雞用牛刀”了。
但是……當著王妃的面,把這事兒交給他?
王爺這不是害他嗎?
“王……王爺?”
王妃這么看著他,他害怕!
“好了,他蓋了戳就還你,又不是不給你了。”秦云川接過賣身契,親自折好交還在阮寧手里。
“我也想要。”阮寧指了指元亨的私印。
“啊?”元亨嚇了一跳。
王妃不要王爺的印,卻要他的印?這……這般厚愛,他可承受不來啊!
元亨一個激靈,連忙把自己的印揣入懷中。
“拿出來給王妃玩玩。”秦云川看著他。
元亨都快哭了。
私印啊,有什么好玩兒的?
“我要他的印干什么?”阮寧蹙著小眉頭道,“我也想要個印,蓋上有效力的那種。”
屋里的三個男人皆是一愣。
秦云川清了清嗓子,“是該給你開個王妃大印,回去叫人畫幾個模板,你挑個最喜歡的。”
“好,王爺對我最好了。”
她旁若無人地伸手拉住他的手,很自然地晃了晃。
元亨早有預料,連忙“非禮勿視”地別開視線。
黃忠則覺得自己瞎了……他看見了啥?
這小女子的膽,比天還大嗎?
她竟然這么拉住這位爺的手?還當著他們的面?
“滾出去。”
秦云川對他倆吩咐。
難以相信,一刻鐘之前,他還在生氣。
這一刻,他心里卻甜如蜜……她似乎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咦,他怎么也在這兒?”
阮寧眼底一亮,像是看到了哪個迫不及待想見的人。
他正欲問,是誰時。
元亨在門口道,“爺,沈公子來了。”
秦云川深吸一口氣,看向阮寧……所以,她是因為看見沈延,才那么驚喜?!
秦云川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忽起忽落。
“讓他進來吧。”
但這次,他沒有先前那么“幼稚”。
喜怒他都沒表現在臉上。
他的情緒,沒必要給外人看見。
沈延進了雅間,瞧見秦云川和阮寧都在,他也微微愣了一下。
再看阮寧的打扮,他更是忍俊不禁。
阮寧埋頭吃飯,只覺得雅間里過分安靜。
沈延行禮問安之后,便不再說話。
她擦擦嘴,抬起頭道,“你們聊,我去樓下……”
話沒說完,秦云川握住她的手。
“你不用回避。”
沈延的目光落在他和她的手上,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漸漸歸于無。
“王爺叫沈某來,是要談什么事兒?”沈延道。
“聽聞你在蒙古國很吃得開,我有些東西,想走你的商路,送去蒙古。”秦云川看著他。
沈延先是一愣,繼而把玩著折扇笑起來。
“這可不像是燕王爺的風格呀?您鎮守邊關,送東西去蒙古,就不怕被人說是……監守自盜?”沈延笑著抿了口茶。
“以后,你的商隊,不必繞遠路,可順利通行賀州府。”秦云川道。
沈延一時沒有說話,他細細品著茶,時不時用余光掃一眼阮寧。
阮寧就像沒聽見他倆說啥,津津有味的喝著王八湯。
“嘔……”
王八湯明明很鮮美的。
阮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很惡心反胃。
她連忙將臉扭向一旁,干嘔了一聲之后,她就連忙掐著自己手上穴位,試圖止吐。
沈延臉色驚變,“王妃怎么了?可要叫大夫?單郎中……”
阮寧擺擺手,“不用……嘔,嘔……”
她一出聲,那生理性干嘔又難以抑制的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