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現在要自力更生,而是我得知道、并且向自己證明,我有這個能力。”
秦云川凝眸盯著她……真不懂她的小腦瓜里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現在已經知道了,證明了。以后就不用再做什么生意了,更不用跟他們見面。”秦云川一錘定音。
阮寧瞪大眼睛看著他,“你這是在干涉我的自由?”
秦云川狐疑回瞪,“你都已經成婚了,還要什么自由?”
四目相對。
“三年一個代溝,我們中間隔著一條銀河系。”阮寧嘀咕道。
秦云川挑了挑眉,“你說什么?”
阮寧懶懶的擺擺手,“沒什么,王爺說的,我不同意。”
“你嫌本王老?”
雖然她的話怪里怪氣的,但還是能聽懂個大概意思的!
阮寧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出嫁從夫……”
“別來這套。”
阮寧直接打斷他,“我本來不想跟你講什么‘救命之恩’,但你要干涉我的人權,我的自由,那我也將不惜一切代價捍衛我的正當權利!
“秦云川,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么不公平的對我!”
秦云川深吸一口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提名道姓地這么喊他了?
上一個這么干的人,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
可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她不但喊了,她還瞪眼看著他。
跟他比誰眼大嗎?
“怎么不公平了?”秦云川強壓怒氣。
“你別跟我提什么‘三從四德、夫為妻綱’那一套。我鄉下來的,不懂那個!”阮寧理直氣壯,“我可以保證,在婚姻關系內,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談生意就是談生意,我會跟所有的同性、異性保持恰當的距離……”
秦云川看著她道,“我們對‘恰當’的理解不同。”
阮寧頓了頓,氣哼一聲,“那你能保證不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性嗎?”
秦云川愣了愣,他顯然沒想到,她竟敢這么要求自己。
“夫妻是舉案齊眉,是平等關系。你不能‘雙標’吧?
“如果要這么要求我,肯定你自己要先做到!”阮寧抬著下巴,神情倨傲地看他。
秦云川一拍桌案,“本王當然能!”
“哈,”阮寧冷笑一聲,“王爺不實誠,將來,你若出去應酬,喝酒,吃飯,酒桌上若有陪酒的女子呢?你能保證不見?”
秦云川也冷笑,“本王當然……”
話未說完,馬車到了府中二門處,忽然停下。
元亨在馬車外急聲道,“王爺,宮里來人了。”
秦云川話音一頓,掀開車窗簾子。
“什么人?”
“太后娘娘的人,說是太后娘娘要召見王爺,就是抬,也要把王爺抬進宮里去。”元亨道。
秦云川皺起眉頭,他沉思片刻,轉過頭來時……只見阮寧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么表情?”
“太后娘娘不是女人嗎?”阮寧挑了挑眉。
秦云川深吸一口氣,“你……你別不講道理!”
阮寧哼笑,“王爺先犯規,所以,約定解除。”
阮寧說完,蹦蹦跳跳下了馬車。
秦云川臉色一沉,沖元亨道,“叫裴郎中來。”
他要進宮,如此健健康康,活蹦亂跳得可不行……
玉帶橋別苑。
秦昊氣沖沖地下了馬車。
錦瑟膽戰心驚地跟在他后頭。
整整一路,世子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車廂里壓抑的氣氛,讓她快要窒息了。
“錦瑟!你真有本事!真給我長臉啊!”
秦昊猛地轉過身來,指著錦瑟的鼻子,氣得冷笑連連。
錦瑟心頭一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泫然欲泣。
“別給我裝可憐!畫舫的女人,真是骨子里就爛透了!
“你竟敢往沈延和燕王妃的雅間里送歡情香?!嫌自己命長嗎?
“你要犯賤,別拉著本世子跟你一起丟人現眼!”
秦昊指著她的鼻子罵,氣得手指都在抖。
錦瑟原本只是裝可憐。
但秦昊的話太過難聽,強烈的羞辱,讓她臉色漲紅,淚水決堤而出。
“你若出了畫舫,還帶著勾欄院的習氣,趁早,你滾回畫舫去!爺不留骨子里犯賤的女人!”秦昊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