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k內,巡邏隊,訓練的,亦或者閑著的,所有人這會兒心思都不在自己本該在的地方。
這樣的情況很危險,巡邏的人不認真有可能會有意外情況發生而不能及時應對,而訓練的人,更會因為心思偏離,導致訓練時發生意外。
可此刻,又有誰能真正的做到專心在本職的事情上?
石墨晨要推翻前話事人定下的規矩,那就要接受懲罰。
而那是九死一生的責罰……
早就待在刑堂外的急救醫生以及急救床都嚴陣以待,一個個手微微攥著急救床,仿佛只要門打開的那一秒,都不想耽誤的就沖進去……
“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有人看著自己手里的熱感應器,面色凝重。
人就算死了,剛剛開始,身體也不可能成為冰冷,心臟其實還會有一陣子微弱的跳動……
但大家都是經驗好手,又是這么近的距離下,能從熱感應器上,還是大致能分析個八九不離十的。
“還有多少?”領頭的,看上去已經五六十歲的醫生偏頭看向一側的人問道,面色沉重。
“這才過去三分之二……”有人艱難的回答。
所有人,這一刻,都面如死灰。
三分之二就已經這樣了,還有三分之一的責罰,晨少很難撐得住。
其實,大家都明白,那樣的責罰下,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活下來……可偏偏,因為那個人是石墨晨,所有人卻又覺得,別人不行,他可以!
時間就和滾燙的水不停的潑在大家身上,煎熬著大家。
直到……
門本拉開,本該什么時候都面不改色的刑堂的人一臉急色的讓等待救援的人進去。
眾人看到石墨晨的那刻,有一瞬間,見慣了血肉的眾人不敢直視。
渾身的血,臉色煞白,就那樣趴在血泊里……
蕭暮站在急救室的外面,靜靜地等著。
如今的xk,各個方面都已經不是當初謝先生創辦時候的那樣了,條件和資源,都是世界頂尖級別的。
但是,再頂尖的醫療設備和人員,最多只能把游離在死亡邊緣的人拉回來,卻不能從死神手里,將人的靈魂奪回。
龍島。
“逸哥,”阿云疑惑,“這唐笙回來也好幾天,也沒什么情況,是什么情況?”
唐逸聽著,也微微皺眉,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歐陽淥的帶回來的東西她已經拿到了,可她卻沒有召喚那些暗處的人……”唐逸緩緩開口,“要么,就是她還不知道要如何使用,要么有可能,她也只是為了放松大家都她
的警戒的同時,尋找最合適的時機。”
“或者,這個信物……有可能早就已經無法起到當初設定時候的功效了……”
說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唐逸的眉心都擰到了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不好弄了。
他費盡心機的將真的信物搞到手,最后卻只不過就是一塊成色很好的血玉,豈不是可笑?
“再等等看吧……”唐逸輕輕嘆氣了聲。
是夜。
唐笙看著時光光鮮亮麗,偶爾因為主持人的幾個小問題弄的嫵媚萬千的樣子,拿起手機,拍照……然后,發給了龍楚恒。
自從上次t市回來前她說的那話后,她不知道楚恒是怎么想的,她也沒有問過時光,但是……她回來后,查了時光的生活軌跡。
而最有可能讓她懷孕的那晚,楚恒和時光在同一個地方。
男人身體結構到底和女人不同,男人有時候不自知的如何了,會以為只是自己的幻想,不是不可能。
楚恒絕對不是那種不會負責的人,而時光也不是那種因為自己而讓朋友難堪的人,他們之間的問題,其實只是一個她而已。
她從來沒有愛過楚恒,不管楚恒最后能不能和時光走到一起,她覺得,作為二人的朋友,她總歸應該在死之前,能促進一下,也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今時光的孩子也不在了,能不能在一起,還是要看他們兩個人。
愛情,冷暖自知,好壞都是外人不能直接干預的。
唐笙收回視線,給時光助理說了聲,也沒等時光節目錄制完,就離開了電視臺,回了唐家……
因為時間有點兒晚了,她回去后,直接洗漱了下,就去睡覺了。
今天她沒有起夜,一直“睡”的很沉穩。
微弱的電腦顯示屏下,唐笙的臉色顯得越發蒼白,沒有血色。
就在她手指才敲打了幾下鍵盤的時候,她只覺得鼻孔里有熱乎乎的東西溢出,她急忙抽紙就去捂。
緊接著,身體里伴隨著劇痛傳來……
唐笙幾乎想也沒想的就倒了藥出來吃。
所有的動作冷靜到了冷絕,對自己的絕情是最難做到,可如今,心里只剩下一件事情的唐笙,卻如是做著。
世界的兩端,一個傍晚,一個深夜……
一個在手術室里急救著,而另一個,在獨自的房間里,承受著越來越劇烈的痛苦下,所帶來的藥物副作用下的幻覺。
唐笙蜷縮在地上,粗重卻短促的喘息著,目光微瞇,沒有焦距的落在前方……
以前,每次發作的時候,她還會怨怪上天的不公,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可現在……
唐笙嘴角溢出一抹難看的自嘲,透著悲傷,卻又釋然。
如今,她已經能坦然接受了。
只是希望,她的死亡能稍微晚一些,讓她將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
強撐著身體,唐笙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桌面用力,在椅子上坐下……
她又緩了一陣子后,喝了口水,也顧不得去處理臉上的血污,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她能感覺到,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沒有時間去浪費……
數據,在屏幕上隨著唐笙身體的漸漸恢復而變得快速起來。
她的手指,就好似被裝了馬達一樣,快速的游離在鍵盤上。
東方的天色漸漸開始泛白,唐笙睨了眼電腦上的時間,皺了下眉,隨即結束了今晚的工作,關了電腦。去洗漱間處理了下臉上的血污后,她用手機將監控畫面設定為三分鐘后退出錄制畫面,隨即上了床,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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