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后聞聲,眉頭輕蹙。
那張容顏上全是不解。
“母后對醫毒也是有所了解的,這毒分明是幾種不同的元素摻雜在一起,最后再爆發,所以霄兒,你必須告訴我真相,母后才能幫你……”
龍臨霄的臉色,已經鐵青陰沉到了極點。
“母后是不相信兒子嗎?我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了?”
他的聲音之中,毫不掩飾的怒色。
直讓外頭的東皇陛下跟東皇后,全都心底狠狠地一顫。
久久,東皇后嘆息。
“罷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已經在整個神域內尋求良醫,只等來給你看病了。”
說罷。
東皇后揉了揉太陽穴。
“陛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東皇陛下一聽皇后累了,心疼得不得了。
臉上寫滿了焦灼。
“欣兒你是頭疼嗎?快,宣齊宮內所有醫師!皇后身體不舒服!若是治不好她,本皇必滅了他九族!”
那驚恐焦慮的樣子,看得皇后不住地失笑搖頭。
“我沒事。”
東皇那緊皺著的眉頭這才稍稍地松懈了幾分。
他深深地呼了口氣。
“嚇死我了……”
東皇后抬步,往外走去。
直等到了門外。
東皇后才扭頭,深深地看了眼身后的房間。
眼底全是愁容——
不知為何,從很早很早起,她就覺得,自己跟這個兒子不貼心。
明明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兒子……
甚至當初為了生下他九死一生。
可是,有時候面對他,就仿佛面對著一個陌生人。
眼神作不了假。
她能感覺得出,龍臨霄似乎是在刻意討好他們。
那根本不像別人家的孩子對待自己父母的感覺。
別人的孩子,會對他們的父母隨意地撒嬌,隨意地發脾氣。
可是,往昔的龍臨霄,總是故作討好。
雖然看不出半點破綻。
卻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欣兒,不用擔心了。”身側的東皇陛下只當皇后還在擔心太子的病情,忍不住地安撫,“我們的兒子,不會出事的。”
“嗯。”東皇后轉頭,看著身側的男子,那張恬靜柔美的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這個男人……
當年為了她,遣散后宮。
也為了她,以一人之力,對抗了她的母族。
明明身居高位,卻只對她立下血誓,對她一人生生世世,永不背棄。
此生得此男子,足矣。
此時此刻,東神域的街道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翩翩少年郎,正手拿折扇,行走在路上。
她的身后,一個身形瘦弱的黑袍之人,緊隨其后。
“月主人,我們來這東神域是要給那個太子看病嗎?”一直緊隨在她身后的黑袍瘦弱的人,環視著四方,以神識傳話。
少年郎那雙眸子,璀璨無比,清澈透亮得宛若星辰。
不錯。
這少年郎,正是月輕塵喬裝打扮的。
她銀冠束發,露出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孔。
在她另外半張臉上,則是覆著一張銀色的面具,擋住了她的半張臉。
“來弄清楚一些事情,順便來找個東西。”
月輕塵挑挑眉,淡聲道。
想到龍大跟她不辭而別,這一離就是四個月余。
月輕塵不覺眼底透出了些許危險的兇光。
他們正往前走,卻是經過了一個茶樓。
“魚魚,先坐下喝點茶水。”
月輕塵說著,帶著葉沉魚入了茶館。
茶館很大,乃是這東神域最大的連鎖茶館之一。
等月輕塵跟葉沉魚坐定之后,上好的靈泉浸泡的茶水已經被小二端了上來。
“神域到底是神域,到底是要比靈域靈氣充足。”等喝完了一杯茶水后,葉沉魚如是感嘆。
月輕塵不置可否。
茶館的二樓正中央,此刻正有兩個人繪聲繪色地說著書。
月輕塵原本倒是沒興趣聽的。
卻意外地聽到了他們聊及東皇跟東皇后。
只聽那說書先生如是道——
“東皇陛下與皇后,實乃是人見人羨,數年前,東皇陛下為了迎娶皇后,排除萬難,甚至于立下血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如有違令,天誅地滅。”
底下有人贊嘆!
“可不是?陛下乃是東皇之主!這神域四位君皇,還從未有一人像東皇陛下那般!!”
“莫說是東皇之主了,便是普通人,也太難做到一生一世只一人了。”
說書先生繼續唾沫橫飛與眾人說著什么。
月輕塵則是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按照小狗熊所言,龍司絕的血脈,應當是東皇的龍氏直系血脈。
當是那東皇陛下所出。
若是按照坊間傳聞,若龍司絕是東皇陛下所生出的,那東皇陛下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還是說……
月輕塵瞇了瞇眼。
心底瞬間閃爍出些許奇異的感覺。
雖然自從到了神域后,她的占卜功能已經完全無法使用。
可是,她的第六感與直覺還是告訴她。
這里頭,大有文章!!
月輕塵勾了勾唇,隨后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走了魚魚,咱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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