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你怎么不說話?你不也進過我的夢境,若那并非我上輩子的事情,我好端端的豈會夢到那些?”空離一副篤定模樣。
姬臻臻也不是不信,她只是覺得離譜,空離可能對一些事情認知不到位。
“空離啊,你覺得什么大鬼能住得起宮殿?有鬼婢子能使喚就罷了,還是比鬼母還奢華的宮殿,你若真這么牛掰,你還轉世投什么胎,你若入了地府,閻王爺肯定許你高官厚祿。”
說到這兒,姬臻臻忽地想起什么,問他:“你還記得魯家村的隨春生和魯月香么?”
空離頷首,“那個生來有言靈之力的外村小子,死后去地府任了個小吏。”
姬臻臻便繼續道:“如他這般生前造下殺孽,死后仍能入地府任鬼吏,不過是因他有那言靈之力,生來不同尋常人,若你說你上輩子是個厲害了得的鬼修,那你定然資質斐然,閻王巴不得留下你給他打工打個上千年,且許給你的官職只高不低。”
地府一向缺人,哦不,是缺鬼。畢竟當差的鬼吏多,被閻王發現不規矩薅了官職發配地獄的亦多。
空離聽得竟是一樂,“此話聽著,我死后的日子竟比活著時還要滋潤?”
姬臻臻一陣無語,片刻后才道:“你覺得,為何那么多大鬼寧愿在陽間圈地為王,做個陽間鬼王,也不入地府做個鬼差鬼吏?還有,為何許多鬼修都以修出實體為修煉道上的終極目標?”
“鬼沒有實體,干啥啥不行,吃喝都吃不到嘴里,只能夜間活動,不敢見白天的太陽。雖無生老病死,但吾肉身,也便無活人的喜怒哀樂……”
姬臻臻說了一后,空離沉默了。
這些他都知道,但他若真的要死了,不想些好的,難道哭唧唧地抱著八娘的大腿,求她一定想辦法保住他小命?
這種事他做不來。
還有便是,他仍對自己壽命將盡有種不切實之感。
“夢境里頭本就是虛虛實實,你上輩子若能住得起那么奢華的宮殿,閻王的面子往哪兒擱,他住的地方都比不上你。”
空離:……
他知道那夢境亦是幻境,里面場景真假參半,可他又的確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空離一向敏銳,他不覺得自己想太多。
但看八娘一副篤定的模樣,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在涉及到鬼神之事上,無人能及八娘。
因為正好提及了那鬼吏隨春生,姬臻臻想起什么,連忙翻了翻自己的布兜,從里頭翻出了一塊急招令牌,正是當初隨春生所贈的那枚急招令牌。
即便在姬臻臻身邊待了許久,這枚鬼木所制的令牌也時不時地散發一陣來自鬼界的陰涼之氣。
對著急招令牌念招魂咒便能將隨春生這個陰間鬼吏給召喚過來,若是直接捏碎急招令牌,更是能于頃刻間將隨春生強行拉到陽間,不管他當下在做什么。
仇掌柜今晚是見不著了,那這位欠了她人情的鬼吏大人呢?
她重新打造的那枚玉環布滿了精細復雜的養魂符文,已在某個夜晚被她送了出去,當時這位鬼吏收到東西可滿意得很,承諾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但凡他能幫到便絕不推辭。
于姬臻臻而言,一位地府鬼吏的方便之門是極有用的。
“空離,準備一下,見客了。”姬臻臻話落,未等空離反應,便對著急招令牌念了招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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