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恍惚間以為自己聽岔了,“八娘,你在逗我?”
姬臻臻面無表情地看他,“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空離:……
他還真看不出來,畢竟八娘戲癮大,挺喜歡演的。
可八娘應當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沉默,而后問:“應當不是無藥可救?不然你不會如此淡定。”
這下沉默的變成姬臻臻了。
半晌后她才回道:“空離,我這次還真沒有萬全的把握。”
空離垂頭看自己被那幻魔刺中的地方,那里看不到一點兒傷口,肌膚平坦無痕,他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八娘口中的將死之人。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有死氣纏繞。”姬臻臻目光落在他胸口,眉頭擰得死緊。
這一抹死氣很淡,藏于血肉之中,所以在有衣物遮掩的時候她并沒有感覺出來,可當遮蔽物扒開,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一抹死氣。雖然很淡很淡,可死氣便是死氣,這不是一個好征兆。
空離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的確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死氣……
唯有將死之人身上才能看到死氣。
空離神情空茫,仍舊覺得離譜。
他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成為將死之人了?
姬臻臻兩指并攏在空離胸口處劃過,縈繞在胸口的那一抹淺淡死氣被她拂去,可血肉之中很快便生出了新的死氣,那死氣竟像是從五臟六腑之中散出來的。
“我們去找仇掌柜的客棧,現在就去。”姬臻臻沉聲道。
空離掃了眼她難看的神色,沒有任何意見。
于是塵霜塵雪留在了望仙山,兩人則連夜趕往“來者是客”客棧。
塵霜塵雪得知二人連夜離開,皆是一臉懵圈。主子還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們從主子身上也看不出什么,但小主母的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冷沉,好像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大事發生了。
“小主母怎么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不會是在咱們不知道的時候,燕京城那邊出事了吧,鎮國公快死了?”塵雪道。
塵霜一臉無語,“死了爹的話應當不是這個反應,會比這個更激烈一些。”
塵雪:“那是小主母哪個哥哥重傷快不行了?”
塵霜若有所思,“有這個可能。”
倘若如此,倒成他們的罪過了。若非小主母趕來明共山救他們,燕京城那邊也不會出事。兩人都清楚,小主母很重視自己的家人。他們主子跟小主母同生共死這么多次,現在也就勉強跟小主母的那些家人齊平吧。
兩人還沒嘀咕幾句,狐王便悠悠插了一嘴,“別胡亂臆測了,將死之人不是別人,乃是你家主子。”
塵霜塵雪聞言,神色大震。
“你胡說啥呢,我家主子剛剛還活蹦亂跳呢!”塵雪怒道。
紅塵醉攤手,吊梢眼微微上揚,“此處是本王地盤,你家主子同八娘子談論的話本王聽得一清二楚。這可是八娘子親口說的。”
說著他長嘆一聲,感慨道:“人類就是如此脆弱,本王早已見怪不怪了。”
像是那進山采藥的采藥郎,興許一個腳下打滑摔下山就摔死了,再是那進山砍柴的樵夫,若是不小心被毒蛇咬上一口也會很快中毒身亡。
人類遠比妖物脆弱。但他也不會小瞧人類,最狡詐陰險的便是人類。
說是那小白臉快死了,指不定最后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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