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沒想到說了這么多,她還沒忘記這茬。所以這器靈看起來思維跳脫,實則心里門清呢,絕不會說著說著就把一開始的想法給拋到腦后了。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有很多家人,恐怕沒辦法拋棄家人留在這里。”
阿可疑惑地道:“這世間女子到最后不都要出嫁,在夫家相夫教子么?反正都會離開家人,為何就不能留在客棧?讓那位英俊的公子一起留下,他在的地方不就是夫家了?你跟主人不一樣,你若想回家省親,主人肯定會給你放假幾日的。”
姬臻臻好奇:“這些誰跟你說的?也是你家主人?”
阿可一派天真地道:“是我從客棧這些客人嘴里聽來的。主人給我講的故事雖然好聽,但哪有這些外頭來的人講的故事真實。而且主人這一生都在客棧之中,從未對哪個姑娘動過情,他自己對這些民間這些嫁娶之事都一知半解的,又如何講給我聽?”
姬臻臻趁機問道:“你們主人活了多久了?”
阿可下意識就要回答這話,“其實我也不知——”話到一半,她及時想起來眼前這人只是個外人,于是陡然一轉道:“主人今年二十三了。”
姬臻臻想著阿可方才那話,心里自動補全:其實我也不知道主人究竟活了多久?
看來她所料不錯,這位仇掌柜的身上有秘密,即便不是紅顏骷髏林嬌兒和戚娘子口中的那位仇大師,也絕非一位普通的捉妖天師。說不得他跟那位百年前幫過戚家改風水的仇大師有些關系。
只是她方才已經試探過,仇掌柜卻有意避開話題,恐怕并不會吐露她想知道的事情。
阿可沒有像剛才一樣嘰嘰喳喳,似乎被姬臻臻這突如其來的套話給傷到了。
姬臻臻賠罪道:“對不起啊,阿可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嘴快問了句,因為實在好奇。仇掌柜瞧著不太像個年輕人,我們玄門中人,有一些能人異士修到一定的境界可駐顏,不光能駐顏還能駐骨,便是摸骨都摸不出真實年齡。
像是我,曾經就有人因為我本領高強而懷疑我是個披著小娘子皮囊的老妖婆,一口老妖婆一口老妖婆地叫著,但我被這么叫一點兒不生氣,因為這代表著對方對我實力的認可,所以我這樣懷疑你的主人,也請你不要生氣好嗎?我只是覺得他很神秘很強大。”
阿可剛起的一點兒不悅頃刻間煙消云散,與有榮焉地道:“我的主人當然厲害了,你這么懷疑也情有可原。”
姬臻臻反問:“那你們主人到底是不是?”
阿可笑道:“主人可不是老頭子,他現在瞧著是多少歲,他就是多少歲。至于為何瞧著不像,那是因為主人閱歷豐富,熟讀百書。好了,今日便先閑聊這些吧,主人的符文馬上就要失效了。你若是反悔,想留下來了,你就在客棧里小聲說出來,只要在客棧范圍內,我都能聽得到。”
姬臻臻婉拒,“先前忘了說,我雖嫁人,卻是夫君入贅我家,所以,留下來是不可能的了,但你若想我,我可以每年抽出一點兒時間來客棧小住幾日。”
阿可聽到這話有些遺憾又有些高興,“這可是你說的,天師要說話算話。以后每年我都等你來哦,八娘。”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姬臻臻這話過后,阿可沒有再給出回應。
她收回手一看,掌心的符文已經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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