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阿貞得知塵雪身上牽情的存在,惡毒嘴臉盡顯,各種威逼利誘,叫他主動脫離牽情,若肯乖乖聽話,便放了塵霜。
塵雪險些信了,還是關鍵時候塵霜給了他眼神,那時他才知道塵霜并未完全被控制,他理智尚存,正是憑著這一股信念,他一直熬到了現在。
只是這個過程煎熬異常。他所在的那石洞不知做了什么手腳,叫他待在那里的時間越長,對身上的牽情就越是排斥,甚至生出了厭惡之情。一旦這厭惡之情達到某種程度,牽情便會自動脫落。
好在他及時跟牽情說了自己的異常,反復強調自己并不厭惡它,是受了外物的影響,被安撫的牽情這才想辦法將他拖入了夢境之中。
進入夢境之中,他果真好了許多,沒有那般奇怪的惡感了,只是這種法子用久了也不行,近日他在那夢中已經開始不對勁兒了,對夢境里出現的一切人物都十分排斥。
一開始還有個看不清的小姑娘陪他說話,到后來,他負面情緒太重,那小姑娘也察覺到,跟他道別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就這般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夢境里,夢里只有花花草草,一個人都沒有。但夢境里很美,他懷疑那是牽情給他編織的夢境,雖然孤單,可有那般的美景在,也不至于孤單到發瘋。
塵雪將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吐露得干干凈凈,不敢有絲毫隱瞞,他還指著小主母痛打那毒丫頭,將塵霜給救回來呢。
空離聽完冷笑一聲,“落到這副田地,一聲活該當得。”
塵雪眼睛包著兩汪眼淚,“主子,我已經知錯了,您就別再奚落我了。實在是童阿鈴那個毒丫頭裝得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她提及自己的雙生姐姐,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換了誰都不會懷疑她的話!
何況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我和塵霜雖有小主母的符箓護身,但那老道士一直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跟著,我跟塵霜連澡都不敢洗了,符箓從不離身。最終決定跟那童阿鈴一起對付老道士,也是因為我和塵霜發現,小主母給的符箓有一些開始發黑發焦,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被這老道士鉆了空子,既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哪知道那童阿貞小小年紀,竟是個黑心肝爛心腸的!”
塵雪那是越說越憋屈。想他和塵霜雖然年紀不大,卻也幫主子干過不少事兒,該有的經驗一點兒不比那些老江湖少,哪料偏偏這次著了一個黃毛小丫頭的道。
姬臻臻聽了這話,思忖片刻,突然問他,“可知那老道士去了何處?”
塵雪回道:“我不知自己在石洞里待了多久,這么多日過去,即便我知道他原來在哪里,恐怕現在那老道士也不在原處了。”
“那可不一定。”姬臻臻道:“你也說了,雙生子對他的吸引力很大,尤其你和塵霜感情深厚,更是不同于其他雙生子,除非確定你和塵霜已經命喪童阿鈴之手,否則不死心的老道士很可能在附近守株待兔。”
塵雪聽得心驚。他和塵霜都被童阿鈴囚困這么久了,那老道士當真還守在原地?
回想之前那老道士看他和塵霜時那讓人發毛的眼神。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塵雪陡然打個突,心里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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