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調過頭,捂著嘴噗噗笑。
等轉過頭,又是一副嚴肅模樣,“三哥自己回憶回憶,那幾日,是不是經常跟人起沖突,若非千湯及時發現,幫你解了降頭術,你沖動暴躁之下,是不是就鬧出人命了?”
姬三郎經她這么一提醒,細細回想往事,思及某處,神色陡然一變。
姬二郎一瞧他這反應,眉頭也跟著擰緊,“老三,莫非真的險些弄出人命?”
姬三郎黑著臉道:“那段時日我總是莫名煩躁,耐性極差,稍不順心就想發火。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就恢復了,今日聽小妹一講,想必那日突然恢復,正是因為府上那降頭師幫我解了降頭術。可你們猜,那日我遇到什么了?”
幾雙眼睛齊刷刷盯來,這一次大家都沒心情開什么玩笑了。
姬三郎心有余悸地道:“當日我與幾個同僚路過城東某條街巷,看到幾個紈绔子弟調戲良家婦女,那良家婦女看到我們一行人,徑直撲到我面前,跪在地上磕頭,叫我給她做主。那額頭磕得鮮血直流,好不可憐。但你們也知道,我雖是個暴脾氣,卻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打人,所以當時就先問明情況,結果根本就沒發生什么……”
當時那女子沖出去又是磕頭又是大哭,一副不堪受辱,仿佛馬上就要活不下去一頭撞死的模樣,任誰都以為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當時那幾個紈绔子弟也傻眼了。
他們只是醉酒之后說了兩句不著調的話,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做啊,連那婦人的手都沒有碰一下。
而且明明是他們路上走得好好的,這婦人妖妖嬈嬈地朝他們這邊走近,雖是一副良家婦女的裝扮,可看她扭擺腰肢的樣子,又哪里像個良家婦女了,更別提她還故意沖人拋媚眼,浪得很。
對方主動暗送秋波,幾個紈绔子弟又喝了酒,一個酒氣上涌,可不就言語調戲上了么。
誰料前一刻還暗送秋波的婦人,轉頭就變了嘴臉,成了什么貞潔烈婦呢。
事后姬三郎一查,才發現這幾個紈绔子弟都大有來頭,要么老子要么祖父要么就是家里有親戚在朝中擔著要職。這家風再好的人家子嗣一多,也會出幾個不學無術的紈绔,但這幾個紈绔除了日常招貓逗狗,還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當時姬三郎失了理智,暴怒之下二話不說就將人打殘甚至打死了,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姬大錘姬二郎等人越想越是心驚。這是專門沖著老三來的啊!
如果府上降頭術沒有及時解除那致人脾氣暴躁的降頭術,老三十之八九會失了理智,即便沒有將人打死,只是打殘,他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而且姬家也是理虧的一邊。
姬三郎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跟著狠狠一顫,桌上的茶杯都倒了兩個,“竟敢用這種陰損手段對付老子,被老子查到是誰干的,老子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