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空離還真是。
因為他心里剛剛吐槽完,便伸手接了胥子恒的銀票,身體相當之誠實。
不得不說,胥子恒這五百兩完美戳在了空離的心巴上。
雖然姬八娘時不時就拿錢在空離跟前晃,又是大額銀票又是金元寶銀元寶地往他身上砸,但誰會嫌錢多呢,尤其是他這種根本攢不住錢的窮光蛋。
隨手帶個人的功夫便能掙上五百兩,這錢就跟送他的一樣,這個錢他若不掙,他就不是空·窮酸·離了。
姬臻臻的目光落在空離捏著銀票的手上,板著一張稚氣小圓臉,“呵呵噠,你不是說他是累贅嗎?”🅼.𝕍𝓞🄳🅃𝙒.𝓒𝙊🅼
還有這胥公子怎么回事,隨隨便便就是五百兩銀票往外砸,看面相也不是個敗家子,怎么這么能敗錢?雖說其家境富裕,但坐吃山空,就他寫書掙的那點兒錢完全不夠他造的,還得靠家里。
姬臻臻自己花錢也厲害,光是花在空離身上的錢都不知道砸出去多少,但她掙得更多。
空離將銀票折了兩折,嘴角噙著一抹極其好看的淡笑,但說出的話與之氣質極不相符,“的確是累贅,但依你我的本事,帶上這么個累贅也不妨礙什么,這五百兩銀子我先保管著,回頭分一半給你。”
姬臻臻嘴角抽了抽,“我差你這仨瓜倆棗?”
胥子恒:……
什么時候二百五十兩也成仨瓜倆棗了?
空離聞言道:“既如此,這仨瓜倆棗我就不分你了,回頭我買東西送你。”
姬臻臻聽了也沒當回事,她又不差什么。
“你收了錢,這人你來管,我是不會管的。”姬臻臻事先說好。
空離對此沒有異議。
別說胥子恒是個活人,能自己走路,就算是個死人,他也能輕松將人扛到目的地,就是那畫面不怎么好看而已。
空離是被那五百兩銀子戳中了心巴,而姬臻臻之所以松口帶著胥子恒,一來是因為這人雖然略圣父了一點兒,但他有一顆難得的赤誠之心,二來此人已經見過她和空離的本事,就算后面再發生點兒什么,也不至于大驚小怪了。
不過姬臻臻的態度很快就從可有可無變成了十分滿意。
胥子恒的辦事能力居然十分不錯,幫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姬臻臻擅長與人交流,可這不代表她就喜歡跟人打交道,胥子恒雖是個讀書人,但因家里是做生意的,他閑暇時候也會幫襯一二,所以生意經他懂,三教九流他也打過交道。
他也就長得像個讀書人,身上并沒有許多讀書人身上的清高,即便偶爾散發一點兒圣父之光,以及偶爾冒點兒呆氣出來,也算是個值得結交之人。
胥子恒很快打聽到了古樂城最有名的酒店和最好的客棧,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
大吃一頓自然是要的,但姬臻臻沒讓胥子恒出這個錢,人家事先給了保鏢費,現在給她跑腿當小弟又出了力,再讓他花這錢說不過去。
酒樓很大,幾乎客滿,包間是沒有了,三人便在一樓大堂吃。
雖然環境嘈雜了一些,但勝在熱鬧,還能順便聽點兒八卦。
誰知這一聽可不得了了,還真叫姬臻臻聽到了一件鬧得滿城風雨的采花賊大案。
古樂城七日前出了一起采花賊案,一開始這案子并未歸案,只是一樁香艷而慘烈的后宅八卦。
說是哪條街上的一戶殷實人家,娶了個門當戶對的美嬌娘,然而洞房夜當晚,新郎官入洞房后卻發現自己的新娘子衣衫凌亂,竟已提前失了貞!
若是被人凌辱也就罷了,可新娘子面色紅潤,沒有絲毫被人脅迫的樣子,分明是公然與野男人茍合,給他戴綠帽子。
新郎官如何能忍,勃然大怒之下,當晚就一封休書扔給了那新娘子。
那新娘子哭鬧不止,看他宛若看負心郎,口口聲聲道是新郎官前一刻與她洞了房,怎能吃干抹凈后卻不認,新郎官自然不認,因為他一直在前院招待客人,并未回新房,這件事賓客都可作證。
新娘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無人信她,回娘家當天就上吊自殺了,死前留下一封血書,聲稱自己沒有說謊,是新郎官辱她負她。
那新郎官有滿座賓客作證,但新娘子一封血書卻又不似作假。
事發之后,百姓們就這對新人究竟誰在說謊議論紛紛,直到古樂城再一次發生了同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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