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離看著韓漫因的細腰，下意識地伸手撫摸上去，輕輕摟住她：“不是工作。”
說完，他靠近了她的耳邊，在她的脖頸輕輕落下一個吻，吐出曖昧的氣息，“你今晚很美。”
韓漫因被他弄得癢癢。
她故意癱軟在他懷里，雙手軟弱無力地抵住他的胸膛，說：“不是工作上的，那這么晚了，是誰的電話能讓沈總主動打過去啊？”
她佯裝無辜，看起來人畜無害，在他的懷中柔聲地問著。本以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還是感覺到沈江離的氣息，忽然變得冷漠，他往沙發上看了靠，拉開了跟韓漫因的距離。
“韓漫因，我記得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不要打探我的私生活。還是說，你有點別的什么想？”
想要離開他的想法，還是故意想要惹惱他的想法？
這不就是在找死嗎？
韓漫因對上他陰冷的目光不敢說話，可心里仍然是不甘心，就算他否認了，她也覺得他就是為了沈禾魚。
這個時間點不是工作就是女人，她好歹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天了，而且還是寸步不離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對于他的一些生活作息，當然是能夠摸得清楚的。
沈江離除了工作，幾乎從來不在夜晚跟人聯系。
可今天的確不是工作。
她不甘心。
也想要任性一回，想要試探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沒有位置？
她故意說：“雖然說你承認我是你的女人，但你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感受，你剛剛那個電話是為了沈禾魚對嗎？”
她把話說得柔軟，眨了眨眼，讓眼睛看起來紅腫，有淚花在打轉，看在眼中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疼惜。
可這個把戲對于沈江離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他只會覺得厭煩。
他凝視著韓漫因，聲音越發冰冷：“你到底想說什么？”
韓漫因察覺到了他的怒氣，心里害怕，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退縮的余地。
她趴在他的懷中，讓眼淚掉出眼角，“沈總，我真的很在意你，很愛你，我見不得你這樣在意別的女人，難道也有錯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沈江離冷笑了一聲，他靜靜看著她的臉，眼神晦暗，看不出在想什么？
只有說出的話，透著濃烈的危險。
“你說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
沈江離松開了抱住韓漫因的手，甚至將她往旁邊推了推，拉開了跟自己的距離。
他冰涼的眼神看著她：“上次在會所來要錢的那個男人，他跟你是什么關系，你當時怎么對我說的，我后來查過了，你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嗎？”
韓漫因當場愣在原地。
她并不奢望自己能夠欺騙得了他，她是篤定了，他不會去查自己，畢竟他對她并沒有真正的上心過。
可是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男人其實都是有劣根性的。愛不愛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占有欲。不論喜不喜歡，對于她身邊出現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怎么不說話呢？在想編什么謊話來騙我嗎？”
沈江離看著她微笑。
眼里卻都是寒霜的壓迫。
他本不想提，讓這件事爛掉。畢竟他的確對韓漫因沒有多深的情感，不過是圖她跟沈禾魚長的那一點相似，可以在床笫間獲得一些快樂。
可現在她觸及了自己的逆鱗。
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過她，不要打探他的私生活。但是，她還是三番五次地犯。
那么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剔除。
他沈江離不需要不聽話的女人。
否則他不會放任沈禾魚在自己身邊六年，卻沒有真正地追求過她。
就是因為他一老早就看出來，沈禾魚很有主見，她不是嬌軟聽話的那一類女人。
不合適自己。
韓漫因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有被嚇得，也有驚訝的，總之腦子里一團糨糊，什么都理不清楚。
“既然你對我已經沒話說了，那么你現在可以走了。”
沈江離冷淡地對她說：“至于錢，上一次我才給過你那個老相好幾十萬。現在你又在我面前犯錯，你休想再拿到一分錢。”
他最后的這句話算是將韓漫因羞辱到了極點，因為他在對她談錢，只有金主和服務者之間才會提錢。
也就是說這么多天，她在他身邊的陪伴，對于他來說，其實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
韓漫因想不到他能這么薄情。
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她還想要去挽留他，這次是真的哭泣，然而，沈江離只是冷冷的她。
眼里沒有一絲情感。
仿佛這個在床上陪著自己很久的女人，不過一個玩物而已。
韓漫因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他甚至都沒有將自己當作人看待過。
她忽然就變得冷靜。
她拉住沈江離的袖子說：“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沈禾魚，這么久一直都是將我當作她的替身，是不是？”
看著她的眼淚，沈江離眼神晦暗不明。
不得不說，她哭泣的時候，跟沈禾魚的相似度更高。
他喜歡。
總之，兩人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什么必要再瞞著，何況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又不是裴宴斯。
于是說：“是，又怎樣呢？”
韓漫因忍不住發抖。
她就知道是這樣。
她從地上起身，“你們最好別后悔。”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是在國外長大的，手段可不像國內這么保守。”
沈江離說到這里頓了頓，說：“一旦惹怒我了，下場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韓漫因沒說話。
她眼里的恨意滔天，都是對沈禾魚的厭惡和嫉妒。
她轉身往門邊走去，沒有回應沈江離的話。
直到房間門關上，沈江離才像是回過神來。
不得不說，她哭的時候，因為太過像沈禾魚，讓他的心都跟著顫抖。
他不明所以，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沈禾魚的感情似乎越來越深了。
從前沒有發覺，也許是因為裴宴斯沒有出現的原因。
沈江離深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