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吩咐的事情,都是一些有難度的,她處理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沈清清想起了三長老那性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俗稱……爛攤子。
也不去想三長老了,沈清清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找柏允。
只不過柏允運氣甚好,沈清清沒有在他的房內找到他,最后反而是在林謙禮旁邊找到的。
林謙禮如今是元嬰期,沈清清對比了一下,如今她和萬俟寒月得諸位。
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那肯定是不太可能。
但是若就這樣放棄,來都來了,沈清清又覺得可惜。
但是沒有辦法,要是像不鬧太大的動靜,為今之計,只有等。
“師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沒等多久,沈清清叫已經聽到了柏允主動提出離開的話。
“確實,夜深露重,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沈清清跟著柏允離開的時候,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一切看著都十分順利,沈清清麻袋都已經掏出來了。
在距離林謙禮的房子有一段路的時候,柏允突然停下腳步。
“師姐,出來吧。”
話一出,沈清清立刻停下動作,屏息凝神,只要她不出聲,柏允就沒有發現她。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柏允站在原地,依舊沒有動。
“師姐都多大人了,竟然還喜歡玩躲貓貓這種游戲?”
柏允語氣里有些無奈。
“師姐給我選的是什么顏色的麻袋?有沒有我最喜歡的青色?”
他還在自言自語,要不是這里沒其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大半夜的在發什么神經呢。
柏允是陣法師,這么點風吹草動,是瞞不過他的。
沈清清只覺得使自己疏忽大意了,這次麻袋倒是沒套成。
“既然知道是我,你還主動離開了林謙禮,是真不怕我把你打一頓嗎?”
既然被發現了,那也沒有什么意思了,沈清清拍了拍手,把麻袋收進乾坤袋里面。
做這種事情,要先銷毀證據,不然后面被拆穿了,還是很尷尬的。
“師姐才不舍得打我。”
柏允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像個開朗的男孩。
沈清清并不想理會他,她還在想,今天白天和柏允比試時的情景。
對林謙禮,她是當斷則斷,從此她的心中,大師兄早就已經死了。
對谷子越,她也是毫不客氣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讓自己吃半分的虧。
可是……她對柏允還是心存了幾分心軟。
畢竟,柏允是她親手撿回來的,在所有的師兄弟中,感情最深厚。
“師姐,”柏允扯了扯沈清清的衣角,“師姐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沈清清依舊沒有理會他,他繼續自顧自的說。
“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對,開始我還不知道師姐為什么生氣,只是現在想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今日的陣法是我沒有估量好,師姐,要打要罰,我都心甘情愿。”
柏允低垂著頭,主動認錯。
就好像是今天白天都是一場意外,他其實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感受著衣角的重量,沈清清看著衣服上的那只手,最后緩緩的將自己的衣服從那只手里抽出來。
“真的是意外嗎?”
沈清清聲音不大,想是在跟自己說,也像是在問柏允。
意外……她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或許是的,如果師姐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我甘愿受罰。”
誠懇的語氣,叫人是真的生不起氣來。
柏允的時候再一次抓住了沈清清的衣服,這一次,沈清清怎么扯都扯不出來。
沈清清閉上眼睛,想起往日種種。
最后心一狠,手中璃光劍出現,輕輕一劃,便劃開了自己的衣角。
“割袍斷義,即使你說這是意外,但是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你是我師弟,小的時候我闖了禍,都是由你扛著,如今我便還了你這份恩情。”
“往后,我若是再見你壞我的事,要我的命,就不要怪我不顧同門情義了。”
沈清清說的決絕,給人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
柏允呆愣的坐在地上,他不太明白,怎么成了這樣的結局。
直到沈清清走遠,柏允才慢慢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柏允眼中帶著一絲瘋狂與偏執,大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師姐,師姐……”
“師姐,你只能是……我的。”
“你就這樣放過他了?枉費你還這么大費周章的過來。”
萬俟寒月不太懂沈清清師兄弟之間的恩怨糾紛,她只知道自己回來的時候聽說的一些種種事情。
剛剛沈清清他們就像是在打什么啞迷一般,萬俟寒月有些聽不明白。
但是大概就是,柏允說了對不起沈清清的事情。
可是據她了解,沈清清和柏允這對師姐弟的關系很好,可以說是在整個掌門弟子中關系最好的一對了。
他們之間能有什么矛盾呢?
萬俟寒月這種事情不是很好奇,而且這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她也不好意思過問。
“只是突然感覺沒什么意思了,還是要麻煩寒月姐姐陪我跑這么一趟了。”
沈清清一時興起,萬俟寒月也是擔心自己才跟過來的。
萬俟寒月搖頭:“你喊我一聲姐姐,為了你的安全,我陪你跑幾趟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的聲音就像七月的涼風,吹去了一身的燥熱,只余下心境的豁然開朗。
沈清清腦海中有些空曠,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即坐在了地上,慢慢的感悟著她剛剛想到的事情。
萬俟寒月那平淡的眸子多了幾分波瀾,似乎是詫異。
詫異沈清清居然在這個時候頓悟了。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萬俟寒月雙手環抱,她替沈清清守著身邊的情況,這種時候容不得別人來打擾。
沈清清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被打開了一樣,無數的想法涌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她慢慢的匯聚起了周圍的靈氣,將這些靈氣轉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周圍的樹木好像消失了,風,也好像停了。
她慢慢的匯聚起了周圍的靈氣,將這些靈氣轉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周圍的樹木好像消失了,風,也好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