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不參加的？快點，趁現在還早，我把你的名字劃去！”
戒堂長老從不說笑，見在場的人各個像鵪鶉一樣，接著開口。
少幾個人，這樣也好，安分點。
但是這就讓戒堂長老失望了，就算是如今后悔報名的，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出退出。
這不是往趙長老的劍上撞嗎？
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早嗎？
比武場安靜了不少，趙長老還覺得可惜，本來以為今年會輕松一點，沒想到……
有了趙長老這么一出，就算是誰不滿，都要憋回去。
哪怕是谷子越，他都閉上了嘴。
當初他上流云山為了解決白瑄靈寵的事情，被趙長老罰的不輕，三十鞭子，他躺了半個月。
今天都是一些筑基期在互相比試。
其實沒什么看頭，這種比試，煉氣期過來就是被吊打的，除了幾個練氣巔峰進來試試，也沒幾個敢上的。
“力氣不夠！”
“招式不行！”
“速度太慢！”
沈清清邊看，還一邊點評著，看得入迷，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萬俟寒月眼中的詫異。
直到一輪比試完，沈清清才發覺萬俟寒月似乎一直在看自己。
“寒……寒月結界，你這么看著***什么？”
萬俟寒月的眼神太熾熱了，沈清清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你……什么時候懂這么多了？”
她知道沈清清的修煉一直都是靈力充足，但是實踐經驗不夠。
但是這實踐經驗也不是短時間培養起來的，更何況沈清清這半年都一直待在流云后山，也沒聽說過出去。
“我？”
沈清清搖頭，自然而然好久就明白了。
“只是紙上談兵罷了，要是真論起實戰，我恐怕是不如寒月姐姐。”
萬俟寒月是三長老親自帶著歷練跑的，五歲拜師，十歲歷練，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只怕整個人界都走遍了。
“妄自菲薄。”
四個字說完，沈清清又感覺臉上多了絲冰涼，得，美人師姐就在捏她的臉。
“怎么能是妄自菲薄呢？本來就是。”
沈清清反駁，她就是遇到練手的，慢慢懂了一些雞毛蒜皮，是真比不得萬俟寒月。
萬俟寒月不說話，下場比賽要開始了。
“待會兒你看他們的比試，仔細分析給我聽。”
剛開始比試的時候，沈清清就聽到了那么一句話。
她沒在意，以為是萬俟寒月覺得無聊，讓她在身邊說說話。
“哦！”
回應了一聲，沈清清開始認真看擂臺的比試。
這是一場金丹期的對決，但是是一場金丹后期，與金丹中期的對決。
修為上的比拼，是輸是贏，早就已經注定。
“應該是新學的招式，有些生疏，看著不熟練。”
之前沈清清是能省就省字數，但是現在可是萬俟寒月提出來的，她可要仔細點。
“下盤不穩，基本功不扎實。”
擂臺上，金丹中期的那人的劍被挑飛出去。
“沒有作為劍修的意識，劍是劍修的命根，要是不用法術，就算是手斷了，劍也不能丟。”
沈清清說著，卻沒聽到邊上的動靜，偏頭一看，好家伙，萬俟寒月居然在這里睡著了！
沈清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等會打擾了萬俟寒月休息就不好了。
看著，看著，沈清清就看入了迷，好看的美人，怎么看都是不會膩的。
“繼續！”
沒多久，沈清清就看著美人朱唇輕啟，說了兩個字。
“啊？”
沈清清不明白，萬俟寒月睡著了，怎么還會說話。
怎么看，萬俟寒月怎么都不像是會說夢話的人。
許久沒有動靜，萬俟寒月輕輕蹙眉，睜開眼睛。
“繼續。”
這下沈清清懂了，萬俟寒月是讓自己繼續解釋下去。
“好！”
短短走神的時間，擂臺上就快要分出了勝負。
“看那個穿淡青色服飾的，沒有了劍，基礎功也不扎實，如今是必輸。”
甚至都不要仔細思考，沈清清就已經下了結論。
“不一定，人在面臨生死絕境的時候潛能是最大的。”
萬俟寒月依舊是閉著眼，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沈清清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當她話音剛落，就發現淡青色衣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拾起了自己的劍，最后反敗為勝。
怎么贏的沈清清沒看清，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快到沈清清都沒有反應過來。
“寒……寒月姐姐。”
沈清清星星眼，萬俟寒月太厲害了，就算是沒有看戰況，都能清楚局勢如何。
“清清，有些東西，你不能用眼睛去看，因為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你可以用心去聽，聽他們在渴求什么。”
萬俟寒月就像是一個長輩，對著晚輩進行諄諄教誨。
“還有，在事情的結果沒有定下之前，千萬不要妄下結論。”
“乾坤未定，是輸是贏，還未可知。”
沈清清聽的云里霧里，總覺得這話里有話。
她想了想，還是不明白，但是她聽明白了最淺顯的意思，那就是走自己的路，不要悲觀。
“嗯嗯！”
雖然但是，沈清清就當是萬俟寒月的一番好意提醒。
其實見到這種跨修為的對決，沈清清也是頗有感悟，畢竟，她雖然下山歷練沒多久，以弱打強又不是沒打過。
盡管，幾乎每次打的時候，她都是輸。
幾場比試下來，都是沈清清在跟萬俟寒月說，偶爾萬俟寒月還要出聲指出哪里不對。
倒是這么一番下來，沈清清有了不少收獲。
沈清清手上的珠子發著亮光，沈清清的注意全在擂臺上，萬俟寒月依舊是閉目養神，誰都沒有發現。
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試，倒是遇到一個有趣的。沈清清本來懨懨的精神，瞬間又恢復了。
“咦，她居然不用武器，也沒有展示靈力的打算誒。”
沈清清作為金丹，自然是感受到了擂臺上女子身上的靈力波動，筑基后期。
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沒感覺到女子有動用靈力的打算。
但是沈清清偏頭的時候，萬俟寒月依舊沒有睜眼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