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你回來了,當初說好了我在族學帶他們一段時間,這時間也不短了,前些日子家中來催,說是家中長輩病重,讓我回去一趟。
今日我便與你請辭了。”
李汐:……
“好啊,既然你家中有事,我自然不便強留的,今日之后你便去吧。”顧景之一口應下。
蘇羯見他絲毫不加阻攔,反而一口應下,不僅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顧景之這家伙,他說不上最是了解,但也算是了解幾分的,他這樣顯然是憋著什么壞呢。
“行,那我明天可真走了?”蘇羯試探性地看著顧景之。
顧景之淺笑,“請便。”
蘇羯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但他來不及多想,他要去上課了,只能先壓下想法,進去授課。
蘇羯進去之后,顧景之和李汐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我記得這族學里就只有他一個夫子,他走了,虎子他們怎么辦?”
李汐倒不是覺得蘇羯不能走,他那樣子看上去這個夫子做的很是頭疼,教書育人本就是一件頭疼的事,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來的,他退縮也不算什么,只是虎子他們還要繼續上學讀書,她不希望他們沒有老師。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顧景之能盡快給他們找個新的老師。
“放心吧,他不會走的。”顧景之朝廊下的雜役招招手,“去送壺茶來。”
“是。”
“不會走?”他那樣子可不像是不會走的。
顧景之:“聽說江南蘇家最近大擺宴會,宴請江南適齡女子。”
李汐朝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要為蘇夫子選妻?”
“聰明,蘇羯這人說話喜歡半真半假,打量著真話和假話摻和到一塊兒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他剛才所說家中長輩病重,他要回家探病恐怕是真的,當然,是他以為的真的。”
李汐明白顧景之話里未盡的意思,這雖然是真的,但同樣是他想辭了夫子一職的借口和托詞。
李汐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家伙面上倒是溫溫潤潤的,背地里一肚子壞水,腹黑說的應該就是他了。
“既然你都想好了就好。”李汐無聊地打量著眼前的院子,“一會兒等虎子放學了,我們帶他一起去下飯館吧,也叫上阿魏。”
好長時間沒見阿魏那個嘴硬的小家伙了,居然還有一點兒想念。
好吧,李汐承認自己惡趣味,她就是喜歡看阿魏每次被自己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氣鼓鼓地瞪著自己的樣子。
“好,那便去蘇記酒樓吧。”
“好啊。”李汐想起之前吃的蘇伯的那手藝,不愧是御廚出身,那手藝絕對能在國宴上大放光彩,可惜了來到這黃沙漫天的地方,不過也有好處,嘿嘿,他多了一個饕餮級的食客,她擁有者最挑剔的舌頭。
李汐抬頭看了眼日頭,看時間,這節課上完,他們應該也就到了下課的時間。
李汐單手拄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同身旁顧景之閑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剛才自蘇羯進去便關閉的房門被重新打開了。
最先從房間里走出來仍然抱著書的蘇羯,不過這次,他出來沒多久的,四個小孩也跟著從房間里出來了。
虎子本來正同阿魏說話呢,突然看見阿魏頓住不動,他疑惑地回頭順著阿魏的視線看去,視線所及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虎子再是成熟,到底也不過還是個小孩子。
看到李汐之后,他便快步小跑著朝她沖去,“姐,姐姐。”
李汐笑著起身,伸手把他攬進懷里,雙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背,“嗯,姐姐回來了。”
“嗯。”虎子把頭埋在李汐身上,聲音略帶哽咽地說。
“怎么?虎子都是大孩子了,怎么還哭了?”李汐好笑地看著懷里變得黏人的弟弟。
就在這時,阿魏、胡金寶、馮天佑也跟著跑過來了,他們都是認識李汐的,除了阿魏之外,胡金寶和馮天佑對李汐的好感度都是頗高的,畢竟她給他們做了大殺器——好吃的。
“虎子姐姐,虎子這是怎么了?”胡金寶看著趴在李汐懷里的樣子,眉頭一皺,他壓低聲音,“虎子姐姐,虎子這是哭了嗎?”
馮天佑拉了胡金寶袖子一下,也看了一眼李汐懷里的虎子,“你小聲些,虎子聽到該不開心了。”
雖然他們兩個壓低了聲音,但虎子還是聽到了,李汐能夠感覺到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自己懷里虎子的身體僵硬了兩次。
還不等李汐說什么,虎子已經從李汐懷里抬起了頭,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小伙伴,眼眶雖然泛紅,但他臉上并沒有什么淚痕。
“胡說,我才沒有哭,我只是見到姐姐太開心了。”虎子反駁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胡金寶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的猜測。
他不知道是,他差一點點就猜到了,不過命運就是這樣,從來不以人的意識而轉移。
虎子在得知姐姐中午要帶自己去吃飯,高興的不得了,他下意識或者選擇性的忘記了這張邀請函可能需要兩個人才能進去。
顧景之同李汐站在一旁等他,阿魏沒什么要收拾和交代的,早就走過來同李汐他們站在一起等虎子,倒是虎子同自己另外兩個同窗小伙伴關系很好,跟他們一一告別之后才走過來。
李汐看著他們:嗯,怎么說呢?有點兒無語。
這群小家伙是不是忘了下午的時候他們還是要過來一同上課的,不過中午兩個小時,那生離死別的模樣看的她真的都快要忍不住笑了。
“行了,上了一上午課了,肯定累了吧,走,先帶你們去吃飯!”李汐招呼兩個小孩。
蘇記酒樓。
李汐和顧景之帶著兩個小孩,一進門便被掌柜的認出來了,忙把柜臺上的事情交給他暫時看管,自己則笑著帶他們去了二樓。
“少將軍和李姑娘好久都沒來了,家父一直念叨著,今日來了可要好好嘗嘗家父的手藝。”
“那是自然。”李汐笑著說,“蘇伯的手藝我可是饞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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